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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 “告诉我,你,是他吗?” 樊渊轻轻叹息。 昏暗之中,樊渊无法辨认程斐瑄的表情,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君行,你不屑为这种问题撒谎,对吧?” 可他的提问宛若利刃出鞘,剑鸣清朗,让人无法退避。 “是。”樊渊轻轻颔首,“他是我。” 世上已经不会有这么多巧合了,这个在父兄眼里不通世事的樊渊之所以和齐王殿下认知的樊渊不一样,这个奇怪的历史走向变化之所以会出现,原来都是因为所谓樊渊早就换了一个人了。 “如果殿下所言不虚,那便是了。在下孟君行,大虞流萤尉都使。” 程斐瑄笑了,击掌赞道:“好名字。” 第一章 若曾相亲便相知 无论现在他是何人,大虞流萤尉都使始终是他认定的自我。孟君行这个名字被说出口,才让他真正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程斐瑄发现樊渊现在不再紧绷着心弦,又往前凑了过来,牵住樊渊的手。 “流萤尉是什么?”程斐瑄好奇地问他,还亲昵地摇了摇樊渊的手。 樊渊嗤笑一声,齐王殿下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很厉害啊,不过他既然出身皇室,这点眼色都没有好像也不可能。 刚刚说出身份的樊渊确实觉得很轻松,心情也好,瞥了眼程斐瑄并没有挣脱他的手:“现在大虞还没有这个衙门,若非要解释,大概就是个情报机关吧。” 至于为什么要叫流萤尉,还得问齐王这个创始人自己了。 程斐瑄所有所思地点点头,仿佛猜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说破:“大虞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衙门了。” 程斐瑄从没离樊渊的秘密这么近过,这让他不由兴奋起来。急性子的齐王殿下才不管之前话题是什么,他现在只想抱着樊渊蹭蹭,或者去外面再跳两圈。 “殿下很开心。”樊渊能感觉到程斐瑄明显外露的情绪,这情绪感染着他,让他的心情也保持着愉悦。 程斐瑄一把抱住樊渊,将头在樊渊颈脖边蹭了蹭,最后额头抵在樊渊肩膀上,微阖双眼:“你信我了,我当然很开心。” 他和君行这么久不见,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君行防他防得厉害,让他心烦意乱的。 樊渊手在半空停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缓缓落下,回抱住程斐瑄。 两个人相拥了好一会儿,程斐瑄偏过头再樊渊耳边悄悄道:“所以,现在做应该还来得及,再晚点可能要重新弄了,君行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面对齐王殿下坚持不懈又一次发出的邀请,樊渊不由抬手捂着额头。 “我很想打你一顿。”樊渊开始思索他以前到底看中了这家伙什么?失忆前的自己怕不是被骗了吧? “唔,也不是不行。”程斐瑄红着耳根点点头,“我有好好看书学习的,这次绝对……” 樊渊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程斐瑄的嘴巴。 程斐瑄微微抬头,舔了舔樊渊的指腹。 “……”樊渊忍无可忍地把人拽到床边,程斐瑄配合着力道摔倒在床铺上,冲樊渊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递过去一个小瓷罐。 樊渊打开小瓷罐,毫不意外是桂花香脂。 …… 果然是做过准备,再用点香脂很快就能容纳下三根手指。 …… “殿下知道了我的秘密,打算付出什么代价呢?”樊渊明明语气很温和,可是动作却霸道极了,狠狠在他屁股上抽了两下。说打就打,绝不开玩笑。 程斐瑄羞得浑身肌rou都紧绷起来委屈道:“明明你要什么我都给了。” 樊渊不知道这句话的真伪,虽然晓得真实性不低,不过他现在可都不记得了,当然就可以为所欲为地赖账了。 “这么乖?”樊渊笑了笑,随手扒开齐王的衣襟露出□□的胸膛。 程斐瑄抬了抬身子,上衣直接被他自己给脱下来了,这时候他倒是不害羞了。 樊渊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喜欢听话的,但又不喜欢太没主见的,这么一说好像看上齐王殿下也不是很意外了。 …… “能不能……嗯,给个痛快?”程斐瑄纠结地拽着被单小声抽着气问道。 “怎么能这么孟浪?”樊渊不为所动。 “我就喜欢你孟浪,行了吧,我错了,呜……”程斐瑄快哭出来了,他就不该忘了樊渊最讨厌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之前逼问他承认确实是自己,肯定被记了一笔,嘶,小心眼。 樊渊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殿下小点声,这屋子隔音不太好。” 程斐瑄欲哭无泪,他再也不敢惹君行了,真的。 …… 程斐瑄强大的本能让他到点就醒了,艰难地起床,觉得自己仿佛刚捡回来一条命。 “早啊,君行。” 但是一看到身边的人懒洋洋地眯着眼洗漱,程斐瑄心情变得晴朗起来。见内是拉近距离的不二法则,爬床成功后的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样!焂夜果然好兄弟,诚不欺我! 程斐瑄拿着梳子走到樊渊身后帮他梳起了头。樊渊用余光看了眼,也没拒绝他。 手指穿过青丝,程斐瑄满足地叹谓道:“真好。” 他细细帮樊渊梳好头发,拿出发冠替他戴上,扣住发髻。 樊渊借着盆里的水看了看,梳得很整齐,看起来不错。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樊渊随口就问了起来,虽说昨晚把人睡了今天一大早来赶人不太好,但是齐王确实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时间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勾引他。 程斐瑄知道他的意思,撇了撇嘴,不开心地说道:“等陛下的旨意到。” 他这样子颇为凶神恶煞,若要其他人看到肯定又会说他对圣旨不满之类的。 “那就这两日了。”樊渊皱眉道,“扶罔瑾那里还是没有头绪?” 程斐瑄摇摇头:“他疯得彻底,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像什么都不懂,问他什么都不知道。每天都在砸铁栏,送食物给他也要砸。” “这么说我只是失忆还算幸运的?”樊渊不紧不慢地问道。 借尸还魂之人,可能刚好把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丢掉了,这段前世记忆反而保留下来了。 “我会找到办法的!”程斐瑄咬牙切齿道,“这事不算完。” 他们当然知道,和亲很可能还要继续,羿族这次戏演得好,自己损失了几个人,扶罔瑾也失踪了,只要他们送上大量的赔礼这事就能翻篇。 可程斐瑄一点也不愿意就这么两清,不给羿族搞点事出来难消他心头火。 樊渊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好像真的不摘抹额。” 程斐瑄眨眨眼:“哦,你忘了。” 说着他摘下抹额,露出额边一个逃奴的刺青。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