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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 晏为明一挑眉,浑身一股纨绔子弟的气势,高傲得头都要仰翻过去了。 他气势汹汹道:“你就是晏行昱?” 大概是为了长气势,刚进偏院就唰的一声展开扇子,以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狂晃手给自己扇了好几下,将长发间垂下的发带吹得微微一飘。 晏行昱眼睁睁看着这孩子不着痕迹打了个哆嗦。 晏行昱:“……” 他这个弟弟,脑子好像不怎么好使。 第3章 装病 晏为明嫌弃地用眼尾一一扫过端坐在轮椅上的晏行昱,将“你好穷酸哦”几个字明晃晃写在了脸上。 晏行昱轻轻拨动佛珠,耐着性子说:“你该唤我兄长。” 晏为明不屑道:“我才不要叫你兄长。” 阿满闻言眼睛都要发绿了,看模样似乎想要一刀砍了这口不遮拦目无兄长的孩子。 晏行昱面上毫无波动,只是拨动佛珠更快了些。 “你乖。”晏行昱病恹恹的,连说话都没太大力气,“兄长现在有些生气,没空闲哄你玩。你说句服软的话哄我开心,我就不将此事告知父亲。” 晏为明皱眉:“什么事?” 晏行昱无声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弟弟脑子当真有些不好使。 “你冒犯兄长的事。”晏行昱好脾气地说,“你瞧瞧,我那门都被你踢坏了,兄长有些胆小,你若再大点声,我怕是要犯心疾了。” 晏为明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怒气冲冲地就要上前,让他瞧瞧真正的冒犯无礼。 只是还没等到他冲到晏行昱轮椅旁,一旁忍无可忍的阿满眸子猛地一狠,动作迅速地一脚踹向晏为明的膝盖。 晏行昱撑着脸侧,姿态懒散地屈指轻轻一敲轮椅扶手,发出极其轻微的“哒”。 阿满一怔,踹向膝盖的脚硬生生往下一蹬,一脚抵在了晏为明的鞋尖。 晏为明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摔个正着,哎呦哎呦往前冲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他一摔直接摔到了晏行昱面前,晏为明惊魂未定地一抬头,就对上晏行昱温和的眸子。 小小少年不知为何,突然一呆。 晏行昱温柔地看着他,像是没瞧见阿满的动作,还在安静地等着弟弟哄他开心。 晏为明定定看了他半天,最后还是身后的下人冲上来扶住他,他才猛地回神。 “起开!”他挥开下人的搀扶,不知是气的还是其他别的原因满脸通红,色厉内荏道,“爹把你打发到这鬼地方住着,根本就不在意你!就算我不敬兄长又如何,你以为爹会为了个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灾星责罚我吗?!” 晏行昱拨动佛珠的手指突然一顿,两颗佛珠相撞,发出一声微弱的咔哒声。 他微微抬眸,长长羽睫在眼尾勾起弧度,眸瞳浮现一抹冷意,明明是个病秧子,却一眼就让叫嚣个不停的晏为明惊了一下。 晏为明本能后退半步,立刻稳住了,继而有些羞愤。 他竟然……被一个不良于行的病秧子给吓到了?! 若是被京都的其他人知晓,多损他的名声! 晏为明给自己壮胆,心知他就算再生气,也对自己做不了什么,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正要继续,却听到晏行昱突然温柔地说了一句。 “为明,兄长要装病了。” 晏为明:“……” 晏为明满脸懵,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一瞬,一直满脸温和的晏行昱突然伸手捂住心口,脸色惨白地急喘了几声,搭在扶手上的手死死握着扶手,本就如玉似的手更是一片惨白。 晏行昱只是急喘了几口气,额上已全是冷汗,簌簌往下落,有几滴盈在过长的羽睫上摇摇欲坠,瞧着仿佛是不堪忍受痛苦而落泪似的。 晏为明:“……” 晏为明吓呆了,愕然看着他。 他听说过晏行昱自小就有心疾,但根本不知晓心疾发作时会这般严重,以至于让他忘记了方才晏行昱说的那句“装病”。 ——毕竟,晏行昱此时险些喘不上气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脸上全是冷汗,痛苦至极的模样根本不像装的。 恍惚间,此时的场景似乎和他尘封已久的记忆缓缓重合了。 好像很久之前,也曾有人在他面前艰难呼吸,痛苦不已。 晏为明不知为何,心尖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得要命。 阿满像是一只被抢了骨头的恶犬,龇着小虎牙恶狠狠地盯着晏为明。 晏为明本来是想要去扶晏行昱,却被满脸凶气的阿满吓得后退数步,讷讷道:“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根本没吓到他,兄……” 晏行昱根本没给他辩解的机会,头一偏,似乎是虚弱地昏过去了。 晏为明:“……” 正在此时,赵伯喜气洋洋地过来了,还未进院子就扬声道:“少爷,圣上方才下旨要您进宫……”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院中那乱糟糟的一幕。 赵伯:“……” 他失声道:“少爷!” 一阵鸡飞狗跳中,晏行昱被扶上了床,又是熏药又是灌水,折腾个不停。 赵伯又气又急,看到晏行昱终于平稳了呼吸,一边差人去请郎中,一边隐忍着怒气去寻晏戟。 晏为明懵了许久,被下人拥簇着回了奢靡富贵的院子,久久回不过神。 下人都在劝他。 “公子,老爷根本不喜那病秧子,就算赵伯前去告状,老爷也定不会为了个灾星而处罚您。” “是啊,小的听闻昨日他回来的时候,老爷根本没理。” 晏为明有些失魂落魄,无意中听到下人七嘴八舌地诋毁晏行昱,心中突然无来由地腾起一股无理取闹的恼火来。 他一把甩开扶着他的下人的手,冷声道:“就算他是灾星,又哪里是你们能随便说的?” 几个家丁一愣,忙跪下来告罪。 晏为明更加烦躁了,他使劲揉着眉心,一会眼前劝是晏行昱满脸痛苦的样子,一会又要担心晏戟会真的罚他。 片刻后,晏戟身边的侍从面无表情地过来,不顾周围下人的惊叫,将晏为明扛起来扔到了相府祠堂中。 晏戟正在祠堂上香,身形如松,仿佛永不弯折。 晏为明本来吵闹个不停,一瞧见晏戟立刻蔫了。 他被侍从放下来,怯怯地说:“爹。” 晏戟头也不回,对着满屋先祖牌位,漠然道:“跪下。” 晏为明:“……” 晏为明吓了一跳,他也被罚跪罚习惯了,忙跪在了蒲团上。 晏戟一一看过祠堂上的牌位,最后视线在一块无名牌位上扫过,才收了回来。 他微微侧身,负手而立,不怒自威的模样让晏为明吓得腿都在软。 晏戟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