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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还是个威胁,林诺便在这方面开始留心。 只见她掏出身上的一个纸包,快速打开,掰开地上灾民的嘴,将里头包着的药粉撒进去,不许人吐出来。不一会儿,那挣扎的人便渐渐不动,仿若沉睡。 这是钟意临走时教给穆锦,穆锦又告诉林诺的最常见的治蛊之法。即用雄黄、蒜、菖蒲,混在一起捣碎,加黄连水后晒干,其实还需要添水服用,只不过情势危急,身上没水,只能让人直接吞服了。 事实证明这方子有用,但其实林诺并不怎么高兴。她总觉得那姓钟的大夫好像并不是很情愿,只是因着穆锦才如此,心里有点酸酸的。 “你一个女子吃什么醋?心胸宽广些。”裴澄曾这样说,她便不大好意思,勉勉强强带在身上。如今有效,到时候还得去谢谢那大夫。 裴澄觉得很神奇,此刻两边高台上都插了好几支火把,她原本视力就好,见师妹将什么东西给了那人吃便制服了,嚷嚷着:“快快!也给这边来点儿!不不,你直接撒下去吧!”让那些个仿佛中邪的灾民都能安静下来。 然而林诺带得并不多,这法子不行,就两包药粉,还没撒到人头上便被这大风吹走了,白白浪费。 正焦急呢,听得有人道:“将军快看!”指着后方黑暗处。 众人的眼前出现火光,原来是留在衙门的兵过来了。 县令骑着马,衣服都没穿好便赶来,边跑边叫:“二皇女,顾将军,下官来了!” 她头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一边驾马一边心里嘀咕:还好来得不算晚,还能出份力。 这城门原有水琴城的人看守,但经过顾琳琅的敲打,县令心虽不满,表面上也得乖乖让出,由顾琳琅的兵领头,这灾民一出现,黄兔让人去找将军,并没说找县令,手下的人便没有轻举妄动。 等到知晓了这消息,县令就赶紧过来,想了想将衙门的人手都叫来,水琴城并不大,平日也挺和谐,没有太多兵,她觉得多带点人能显示自己的诚心。 其实内心还有点激动。她并不是个老实的人,否则也不会做私盐买卖,选择站林诺这边就更是希望有番大作为,可每日都是风平浪静,人家不急,她急。 另一方面,她毕竟还是县令,这县城的事儿有责任管,让上头的cao心算什么样子? 来得正好。裴澄以往总觉得这人表里不一,但这会儿倒是觉得顺眼些了。 县令带来的人同顾琳琅的一些兵接手了抵抗的任务,防止那些城门外的灾民将长/枪等物投进来,以及搭梯爬城墙。 裴澄她们则空出手去,用林诺的办法,将人勾上来,听得林诺说这蛊在灾民体内,一只蛊只会选一人,不会如疾病般传染,便放心地触碰,也不管这些人挣扎,丢到一处派人看管。 “既然有用,赶紧让妹夫再多做一些药粉啊!”裴澄催着林诺,她觉得林诺能找到这个妹夫真是太好了。 “是啊。”顾琳琅、黄兔也点头,赶制出药粉,虽然治标不治本,这药粉只是暂时抑制,也足够她们喘口气了。 “说起来还得谢谢人家钟大夫,早知道当初应该让穆公子把人带回来。”常德想的更多,直接把人带来,不就解决了。 “……” 林诺沉默了一会儿,应了。她其实不想穆锦劳累,但确实需要他。 …… 于是穆锦收到消息,便开始赶制这种药粉。 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做到晒干药粉的。好在穆锦有储备,只需要将已经晒制后的药粉分量包起来,再送到那边去。 “有劳。”穆锦对传信的兵这般说,看着她远去。 果然出事了,还需要自己制这种药粉,莫非有不少人中了蛊?诺她们没事吧? 林诺自从身上很早种了形蛊后,对许多蛊毒都有抗性,不需要穆锦担心。 可感情就是这样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生怕对方有个三长两短。 “穆哥哥。” 那兵是五更天来的,他们都睡着了,金沐尘怀了孩子睡得沉,穆锦则一直在忧虑,又得注意金沐尘的情况,青竹一来敲门便起了。 当穆锦制好药,金沐尘竟然也醒了,拖着笨重的身子找他。 “可是我吵醒了你?继续睡吧。”穆锦道,“有什么话白天再说。” “不。”金沐尘摇头,索性也睡不着了。他见穆锦手上还拿着几包药粉,小脸上爬上了担心的神情:“她们怎么了?” 他又看了看穆锦,轻声道:“你总是做这种药,会伤身的。” 是药三分毒,更别说用来治蛊的药,若长久接触,也会对身子有些影响。 雄黄性温,但内服得选择红黄色鸡冠状品种,否则会混含砒/霜,服下会中毒。菖蒲更是如此,它整根带毒,治蛊也算以毒攻毒,需得注意份量。 穆锦虽手上包了布,也不免会沾上药粉。 “嗯,我有分寸。”穆锦见自己手上还有药粉,没有靠近金沐尘,怕对孕体不利,“我去沐浴。” 他往湢室的方向走,看了看外头,总觉得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说下这个蛊虫,不是什么神神秘秘的力量,现代来看就是有病菌的物体哈。 今天回校了,家里没吃到粽子,舍友给了三个哈哈哈,腊rou粽,就是花椒有点多,好麻。 你们家里也会包粽子吗,波波家今年连外婆都是外头买的白粽,沾黄豆粉。我就没吃…… 捉虫 啊啊啊为什么一堆屏蔽的词 第54章 不是小事 “哇——这水还没结冰呢。” 河水冰凉,将手放进去,会感到很快一疼,接着便麻木,再拿出来就是一片红。 “哎呀!”有孩童惊呼。 “二丫!你又在淘气了,还不赶紧回家,玩什么玩,看我不抽你!” 一年轻男子手里提了个布袋,叉腰冲着河边的女儿喊道,声音又尖又利,吓得两个女娃愣了愣。 “手痛吗?” 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又转头问小伙伴,见对方摇头,那被称作二丫的女娃笑了,听得自己的爹爹又再喊,隐隐有走过来揪自己耳朵的迹象,忙跑过去。 还向身后挥手:“我先走了!” 剩下的那个青布衫的女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道,遭了,怎么就去碰冰水呢? 若是回去患了风寒,会让长姐担忧的。 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从来到水琴城便用的化名“安安”,但除了隐瞒身份,她待他人很真挚,便交到了一个小伙伴。 近日实在压抑,时常睡不着觉,她出来找二丫玩耍。 二丫家是卖伞的,她家爹爹很凶,但平日并不制止二丫同自己玩,最近不知为何,每次见着她同二丫在一处,便会把人拉回家。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心中很失落,沉甸甸的。 她慢慢走回去,进了院子,因为心情不好,又低着头,没看见旁边的人,直到被唤了好几声。 “平儿。” 穆锦忙着联系钟意和何大夫,询问关于灾民身上蛊的事,没有对这孩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