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2
?文综总分几十分的人,也是挺不容易的。” “……我cao?”林听雨盯着陈澍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好一会儿,林听雨才想到反击的话语,终于憋出一句:“啧,不是要自由吗,不是宁愿不要爱情也不能失去自由吗?” “……你还挺记仇。”这回轮到陈澍无奈了。 “不然呢?你知道那会儿因为你这句话我有多伤心吗?”林听雨来劲儿了,不依不饶。 “对不起。”陈澍诚恳道歉,“现在我是你的囚徒,自由谁爱他妈要谁要去,反正我不要。” 林听雨这才满意了。 陈澍已经帮他戴好了那串小叶紫檀,林听雨把左胳膊举到眼前,对着房间里的灯光仔细打量。 手串很长,小小一枚的珠子圆润光滑,绕着林听雨的手腕缠了四圈。 “很漂亮。”林听雨盯着自己的左手腕看了一会儿,“我的手也很漂亮。我果然是个艺术家。” “嗯。”陈澍亲了亲林听雨的手背,夸赞他,“放下画笔能把人揍成傻逼的大艺术家。” “我以前是有一块玉的,从小就一直戴在脖子上。”林听雨扭过头,盯着陈澍修长的颈线,“是我出生之前我爸特地去城里买的。本来可以送给你,跟你交换的,可惜后来摔碎了。” 陈澍的呼吸蓦地一顿。 他蹙眉,瞬间想起那一天,他人生中最可怕的场景。 林听雨脖子上那根红绳,那天从教学楼走廊边纵身跳下去的林听雨,双眼通红满脸绝望的林听雨,从他手中滑下去的林听雨,抢救室外面走廊天花板顶上刺眼到令人眩晕的白炽灯,还有吴女士手中那块一分为二的圆形玉佩…… 真是糟糕的回忆。 陈澍闭上眼,喉结滚动。 ……还好。 都过去了。 “没事。”过了一会儿,陈澍又睁开眼,低头去亲林听雨的眉毛,“你给的,我已经收到了。” “……你这人,明明看着挺冷酷的啊。”林听雨看他一眼,“怎么在床上这么涩情?” “可能跟你在一块儿待久了,”陈澍笑了笑,“耳濡目染。” “对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去那什么堂姑家吗?”林听雨忽然想起正事,“那我呢?我在酒店等你?” “我带上你。”陈澍看他。 林听雨就笑了:“去亲戚家串门也带上我?我去干吗?给你当打手?” “每年都带,直到我翅膀足够硬到不需要再去串门为止。”陈澍语气变淡,“也许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就是我摆脱一切的时候。” 林听雨一怔。 忽然有些心疼起来。 他要保护陈澍,绝对不能让陈澍被那些亲戚们欺负。 林听雨想。 谁敢欺负陈澍,他就把谁剁了。 “睡觉吧。瞎搞了一晚上,困死我了。”林听雨转移了话题,“大年初一可不能赖床。” “好。”陈澍低下眼看他,“晚安。” “晚安了陈哥哥,明早见。” 林听雨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小叶紫檀摘下来,放到床头柜上。 他用手肘撑着床褥,支起上半身去关床头灯,又躺回去,盖上被子。 正想睡觉,已经躺好的陈澍却又转过身来,把他搂到怀里,低下头去碰他的嘴唇。 说来也怪。 除夕这一天里他们做尽了混乱的情.事,仿佛除了接吻和呼吸,其他什么都不会了。 想想还是觉得挺荒唐的。 偏偏凌晨这个纯粹简单的吻,却让林听雨印象深刻,记了很久很久。 这大概是林听雨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梦里有广阔无垠的宇宙,还有漫天璀璨的行星。 躺在陈澍身边的时候,林听雨觉得,自己好像是健康的。 没有失眠,也没有神经衰弱。 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天微微亮的时候,林听雨醒了过来。 他睁着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又转过头。 陈澍躺在他身边,闭着眼,呼吸很轻。 从被子边缘露出的肩膀和手臂的肌rou线条很漂亮,是属于十八岁少年独有的年轻气息。 属于他的。 林听雨闭上眼,牵了牵唇角,继续安心地入睡。 虽然凌晨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大年初一不睡懒觉,但第二天还是睡到下午,林听雨才慢吞吞地起床。 他揉着眼睛裹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陈澍早就洗漱完毕,坐在房间里的办公桌前,用iPad刷题目。 “早啊澍哥。”林听雨打着哈欠,“新年好。” 陈澍从屏幕前抬眼看他:“睡得好吗?” “特别好。”林听雨笑了。 “那,起床?”陈澍眼中也有笑,“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带你去市中心转转,到点了我们就出发。” “好。”林听雨掀开被子,懒洋洋地地爬起来。 出门前,陈澍忽然把一个胀鼓鼓的红色封包递过来。 “给你的。” “这什么?”刚系好鞋带站起来的林听雨愣了一下,接了过来。 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百元大钞。 “……过夜费?”林听雨抬头看陈澍,犹疑地问。 “……新年红包!”陈澍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都被气笑了,“雨崽,新年好。” 那是陈澍昨天来找林听雨的时候就事先准备好的,一直等着机会拿出来给他。 雨崽—— 这是大年二十九那晚吃饭时,夏途南给林听雨起的昵称,还在饭桌上叫了好几次。 除了夏途南,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林听雨。 换作在小破县城里,哪有人敢这么叫林听雨。 荆市那些人吧,叫他疯狗的也有,叫他太子爷的也有。 叫他什么雨哥、阿听的也不少,但更多的还是叫他“听爷”。 “雨崽”这个昵称从陈澍口中叫出来,总觉得…… “谢谢你啦澍哥,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林听雨笑起来,把陈澍给他的红包收起来,“好像叫小孩儿一样。我是你崽崽吗?” 林听雨家不过年。 他也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收到过别人给的红包了。 心里有点儿酸溜溜的,更多的是温热的感动。 “你不就是我的小男孩儿吗。”陈澍眼中冷淡的神色蓦地变得柔软。 林听雨的心“咚”地撞了一下。 这人讲起情话来怎么一套一套的…… “那我长大怎么办?”明明被感动到了,可林听雨硬要跟陈澍抬杠,“不是小孩了呢?变成油腻的秃顶中年男子,或者穿着白汗衫大短裤在公园里打太极的老头儿了呢?” “我的男孩在我怀里可以永远十七岁。”陈澍低眼,去牵他的手,“但是我希望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