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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早晨,是个会牵着人思绪乱跑的时刻。 * “唔?” 坐在床上的宋晚等得昏昏欲睡。 他原本只是好奇,可贴着门面也听不到什么,愤愤不平地返回床上,又很不爽这样偷偷摸摸的姿态。我才是家的主人,宋晚想,我想要做的都该是光明正大的。 于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宋晚便坐在床上,好让纪辰南一进来便有种做贼心虚的意味。 等了等,继而顺理成章地演变成固执地坚守阵地。 “嗯?”宋晚眨了眨眼,看门口的纪辰南。 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眼发花,总是自觉主导一切的男人脸竟然有些红。 外面太阳晒的? 顿了顿,纪辰南走进去,不看小老板,直径来到衣柜前。那里面难得摆了两件换洗衣服,还是纪辰南死皮赖脸硬塞进去,宋晚威胁了好几次要把它们丢进垃圾桶,可最终还是安然无恙地在衣柜内生存下来,还和宋晚的衣服摆在一起。 “醒了?” 他问,觉得周末还是不要太正式,把领带又放回去。 “嗯。” 宋晚答了声,裹着被子下床,走近一点,又不是近到眼前的距离,站定,看着纪辰南穿衣服。这是要出去?宋晚内心嘀咕,去哪? 纪辰南知道宋晚在盯他,存在感太明显,有点像暗中观察.jpg的表情包,害得纪辰南扣领扣的手都有点抖。 宋晚仿佛在等他摊牌主动说出动向般,不说话,也不动,光看着。 败下阵的纪辰南无奈,伸手揉了揉小老板的头发:“不去刷牙洗脸?” “哦。”宋晚转过身,往外走了两步,倒回来盯他,一两秒后,不甘心地彻底走出卧室。 纪辰南摇了摇头。 受好奇心蒙蔽,到达盥洗室的宋晚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裹了条毯子。想进房间拿又觉被纪辰南知道一定会嘲笑他太蠢,干脆就光着膀子洗漱。 宋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穿了条内裤。从敞开的窗户渗进来的光亮而白,衬着脖子至胸膛的痕迹稍显骇人。都是“假酒”惹得祸,宋晚脸不自觉地红了红,联想到刚才纪辰南身上一片白净,顿时不平衡起来。 何况,星期天,他还背着他外出。 小老板急忙开了水龙头,往脸上泼了几把冷水,企图把燃起来的微妙怒火压下。 等洗漱完毕后,宋晚难为情地再次裹好被子,走出盥洗室。 一出来便看到纪辰南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他。脸瞬间发烫,不知道刚才在镜子前看来看去的样子有没有被他发现。 纪辰南:“我还在想,你这个样子怎么刷牙洗脸。” 切,宋晚撇过脸,小瞧他。 纪辰南走近,“头发都湿了。”摩搓了下宋晚还在滴水的额发,“洗脸都这么粗心。” 宋晚呆立,这种状态也不好抬头,偷偷拿余光瞥。看不全面,从面馆小老板的角度,仅能看到从未扣好的袖口中露出的小截手腕和线条有型的下巴。纪辰南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整齐圆润,平日看来十分漂亮,一旦到了那种事,就会变得灵巧而色气。宋晚想起昨天夜晚,电视的光影影绰绰,他难耐地用手臂遮住,从间隙中见纪辰南在舔沾染在手指上的液体,那液体是他释放后—— 小老板感觉要炸。 “在想什么呢?”纪辰南哼笑,松开被蹂|躏得格外可怜的头发,从旁边进入盥洗室,“还不去穿衣服。” 宋晚回头,纪辰南熟练地拿起架台上另一个杯子和牙刷准备刷牙。 要命要命,小老板顿感头大,小兔子般的奔进房间。 好像自从不怕死地将心中秘密分享出去后,心里就变得更能接纳,也古怪地大胆起来,恍若把对方大度的对待当成是骄傲的资本。待反应过来,宋晚才发现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单身公寓慢慢多了另外的东西,为了方便的枕头,换洗的衣服及牙刷,虽然有些是新买的,但不能否认,它们正在不断蚕食,且速度快到难以想象。 宋晚居然因为看得太多次导致没发现纪辰南的洗漱杯就跟他摆在一起!否则一定把那玩意丢进马桶里! 随便选了套衣服穿上,再把床稍稍整理下,顺带把纪辰南的枕头往床底踢一踢。 出去时,正好纪辰南也准备好了从盥洗室出来。 清洗好顺带理好头发的男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单件的深蓝色衬衫把他身材的优势都展露出来,领口扣子不安分地松着,露出脖子与锁骨。宋晚暗啧一声,有些嫌弃。在他看来,纪辰南就像只花孔雀,浑身上下散发着想要迷昏人的荷尔蒙。 这么浪,呸呸呸。 纪辰南:“要吃早饭吗?” “嗯?”宋晚巴眨巴眨眼睛,还以为花枝招展的纪辰南会迫不及待地出去。 纪辰南:“不吃吗?我可以煮。” “你会?”宋晚投出疑惑的表情。 纪辰南:“呃,简单的早餐还是会煮的,比如稀饭,你要吃稀饭吗?昨天喝了那么多酒……” 宋晚一想起昨天那么大胆就头疼,慌忙拒绝。 纪辰南预料到不经撩的小老板会一口拒绝:“那上次那种面包片?” 宋晚困惑:“你那么想做早餐?饿了吗?” 纪辰南模糊地回:“不是。”就是想拖延点时间。 而且,你想让人坦白的视线过头了。 不管是穿衣的时候刷牙的时候,还在现在,抬眼看他的时候,孜孜不倦地,散发出“盯——”的信号,就差竖着眉毛大叫你要去哪里。 纪辰南被这种略带恶心的念头吓到。 宋晚诚实道:“起得太早,我还没什么食欲。” “好吧。”纪辰南退了步,“中午吃什么?” “中午?!”宋晚面露欣喜,“你中午会回来吃饭?” 纪辰南在那一刻居然觉得如果小老板是条狗,这时候大概会兴奋地晃尾巴竖耳朵。 他疯了?是他疯了还是—— “可能,你不去面馆?” 偷懒被抓住,宋晚嗯了半天:“今天星期天,不想去,那些常来的客人都明白的。” “明白你这么懒。”纪辰南嘲笑他。 “你——!”宋晚咬牙切齿。 两个人还没意识到,擅自的,大脑自动的,把这个本属于宋晚的公寓当做了共同的家。 也许这才是最糟糕的。 磨磨蹭蹭,纪辰南终于良心发现地看了下时间,知道不能再拖,边扯着话题边往外走:“中午吃鸡丁怎么样?” 宋晚亦趋亦步地跟随。 “宫保鸡丁?你喜欢吃这个?” 纪辰南:“上次尝过,感觉还蛮好吃的,印象比较深。” 不得不说,小老板的厨技还是值得称赞的。 宋晚:“可以,那我等下出去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