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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忙您忙。”张贤林起身送财神爷。回到位置,干了一杯酒。 一下子让利5个点,一肚子鬼火没地方发,忍不住撕破脸,瞥一眼赵公子,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把价格压那么低,不是打我脸吗?时少爷不是行内人,不知道行情,你这么一压价,他觉得我坑他,我以后还能在这圈子混?” 这合同不签就是坑时少爷,签了亏本。在亏本和得罪时瑜之间,除了亏本别无选择。 赵公子也想骂娘,压着火气:“我一开始看时董穿的休闲装,以为他出来度假玩玩,你两相谈甚欢,真没想你是来谈项目的。你自己也没吱声儿,一个劲儿咳嗽,鬼知道你干嘛呢。” “行了啊,搁我这儿装什么呢?大家切开什么颜色心知肚明。”张贤林在心里骂了句:赵家这儿子,还真是个棒槌。 私人比赛不给消防车让道,被时瑜终止了合同,背后挖时瑜私生活爆豪门假料,今天又被教训一顿,还以为人家不知道他背后玩什么把戏么。 棒槌,真的是个棒槌。 * 时瑜把合同丢给刘启明,“这不成了吗?”不过今晚刘助理跟他很有默契,“你年终奖照领。” 刘启明狂喜,赶紧拍了几个连环马屁,“我看张贤林脸都绿了。之前跟我谈的时候那态度强硬得跟我爸一样。还得您出马。” 时瑜嗤笑:“你有一个当他爷爷的机会。下个月竞标合同你去签。” “谢谢时董。” 刘启明也是业内精英,出去应酬没少给人当孙子。但他没见过时瑜给人当孙子,就算是处下风,老板也能谈出别人祖宗的架势。 就算没有时家的背景,谦亦有专利技术,老板不愁没人投。 刘启明担心把那两人留一间包房,万一打起来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那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目无法纪,一个已婚到处玩儿女人。就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刘启明翻了下行程表,说:“大峰传媒的孙峰,跟您约的是七点半,约的‘水中望月’,半个钟头前已经到了。” 时瑜已经忘了这号人:“他来做什么?” “说是对新项目感兴趣,我觉得是为了雅婷那事儿。”孙峰是雅婷经纪公司的老板。 时瑜说:“正好补上刚才那五千。” 刘启明了解自己老板,刚和张贤林合作初期投入是五千万,老板这是打算从孙峰身上“抠”下来补上。 老板会挣钱,从来不做赔本买卖,研发团队烧钱,研发出来的新设备更挣钱。除了工作,研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也不知道赚这么多钱做什么。 * 时瑜喜欢赚钱,这是一种乐趣。 孙峰投其所好,主动提出投了那五千万。他不担心回不来本,时少爷的项目就没有不赚钱的。 但也不是这么上赶着送钱。这笔账孙峰记在了雅婷头上。 孙峰赔笑一晚上,装孙子自罚了两瓶,还给时瑜准备了刚签的嫩模。 “站着做什么,进来啊。” 嫩模刚干这行,人很机灵,但还没经历过陪这种大客户。能被挑过来,是因为孙峰听说,时瑜的女朋友就是这类型。 “叫什么名字?”孙峰问。 “张筱。”张筱脸蛋长得很清纯,但身材好,事业线很深,短裙短到不能再短,腿也长。 注意到坐在孙峰旁边的男人,一眼看去只觉得好冷,五官精致出尘,俊美到绝色,眼角那颗痣绝对是点睛之笔。 清冷出尘的表面下藏着狂勃,倨傲,满眼都是不屑。 她突然紧张起来。 孙峰不耐烦瞪她一眼,“你经纪人没教你怎么跟客户聊天吗?还不过来给时董倒酒。” 时瑜没怎么喝,头脑清醒,看到孙峰叫进来的女人,跟他家老头子当初准备娶的那女的三分像。 12岁那年的画面涌上脑海,他有点想反胃。 “时董,您是哪儿不舒服吗?”孙峰给张筱打了个眼色。 张筱连忙过去扶:“时董,要不我扶你去房间休息一下?” 孙峰这才觉得她挺上道。 “别碰我。”时瑜冷冷的语调,宛如北风刮来,目不斜视盯着酒杯,“滚。” “时董,您别生气时董。”孙峰吓得不轻,时瑜这人虽然寡淡不易相处,但也不至于在谈判桌上翻脸。冲女人吼:“滚啊,聋了吗?” 张筱脸色煞白,吓哭了,被经纪人连拖带拽离开包间。 刘启明赶来的时候,时瑜已经喝完半瓶茅台。 老板不喝酒,就算是应酬也是浅尝即止。 看到时瑜眼睛里的阴冷暴戾,刘启明心中顿觉不妙。 “送我回临水。”时瑜丢掉酒杯,吐字清晰,看似很冷静。 这种教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刘启明见过两次,都是在老板喝酒之后。他平时会交代合作商,特别说明不要送女人,不要劝老板喝酒,千万不能用酒桌文化。刚才时间紧迫,忘交代孙峰了。 酒,是时少爷碰不得的东西。会黑化。 * 回到临水公馆,时瑜洗过澡才稍微清醒一些。 过了那么久,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还是挥之不去。 他倒在客厅沙发上,只开了一盏小灯。 暖光灯下,他的皮肤冷白,一双醉眼褪去冷戾,细长而朦胧。 他坐起来,抬手揉着眉心。想起来还有个视频会议,径直上楼,去了衣帽间。 拉开衣柜,随手拿了件衬衫穿上。 微弱灯光打在全身镜上,镜子里的男人宽肩窄腰,隐约可见腰腹肌rou。袖子卷至手腕,半截衣摆塞进裤子里,另外半截随意搭在半解的皮带上。 他没想把自己搞得这么颓气,一遍遍地扣扣子,扣了几遍都搭错了。 隔壁房间,云蒹蒹睁开眼睛。 她眼睛看不见,但耳力惊人。衣帽间有轻微的动静传来,已经持续很久了。 她摸到衣帽间的门锁,没去开灯。于她而言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 衣帽间的另一扇门直通时少爷的房间,按理说他不会一直待在里面,因为他每次拿完衣服就回房间了,前后不会超过五分钟。 她担心是阿财进来了。 才刚买的新衣服,不能让它糟蹋。 一条长腿横在门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耳边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出去。”沙哑,不耐烦,各种情绪都有。 云蒹蒹平时所见的都是温和的时少爷,不会像现在这样具有攻击性,也不会这么冷淡。 她忍着害怕,多问了句:“你没事吧?” “出去。”他重复一遍。 云蒹蒹抖了几抖,现在的时少爷,又变得好凶。 她不敢多留,“好。”转身,摸着墙壁,忙不迭回自己房间。 刚走出几步,就被一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