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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笑意的脸庞。 “阿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好像不太好吧。” “你是谁?”母亲一把甩开了温九柏的手,把矛头转向了他,“你什么人!我在教训我自己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让开!” 温九柏不卑不亢,面带笑意继续说道,“那就很奇怪了。既然您也知道您自己的孩子是个儿子,那么为什么却要强制他留长发、穿女装呢?” “这跟你没有关系!”母亲又拽着我的衣服,我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身体。 真是倒霉至极了,被骂倒还无所谓,却偏偏被温九柏把我这副狼狈样子给看了个正着。 “可我实在很好奇啊。”温九柏不着痕迹的挡在了我面前,笑脸相对,“就算是家庭分内事务总也要有个原因吧,要不然可是要算为家庭暴力,是可以报警的哦。” “你怎么这么胡搅蛮缠,我看该报警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母亲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什么家庭暴力,我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像你这种外人怎么可能懂呢!” “我的确不太懂啊。”温九柏摸了摸下巴,故作迷惑的问道,“您强迫一个男孩子打扮得像女孩一样,到底怎么是为了他好呢?” “你看看他,多好的一张皮囊,怎么就是不懂得打扮自己呢!”母亲拽着我像拽小鸡似的拽到温九柏面前,“他现在这个样子,能有好男人喜欢吗?我也是为了他的后半生考虑,他还小,又不懂得这世界上的人心险恶,我当母亲的当然要为他考虑了!” 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将一切强迫和威胁都美化成了“为我好”。那么义正言辞,那么理所应当,那口吻连我自己都要相信了。 “原来如此啊。”温九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您这样教育顾羽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将来能够找到一个优秀的好男人咯?” “当然了!”母亲厉声说道。 “那您的教育目标,岂不是已经达到了吗?”温九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母亲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我也有些懵,莫名其妙的看向温九柏。而后者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狡黠坏笑。 完了,我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这家伙可别在我妈面前搞什么幺蛾子啊! 只见温九柏清了清喉咙,一边微笑着一边揽过了我的肩膀,“阿姨,实不相瞒,我就是您儿子的男朋友呢。” 我和母亲的身体同时都僵住了,一时间竟然没人说得出话来。 “而且,就我个人来讲。”温九柏还在徐徐的说着,“虽然小羽的女装很情趣,但我还是喜欢这样留着短发,穿着简单衬衫牛仔的顾小羽。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而不是他母亲掌控中的一个傀儡。阿姨,您说是这样吗?” 母亲的喉头上下翻滚了几下,眼睛瞪得有鹌鹑蛋大,她先是看了看温九柏,然后又看向我,伸出一手颤巍巍的指着我,“你……你们,你——给我滚!都给我滚开!什么玩意,顾羽,你真是好样的!滚!” “妈,不是,你听我说——”我急切的开口想要解释,却被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我不听,我没有你这种儿子!滚出我的视线!” 我还想解释,温九柏却不容置疑的拉起了我的手。也是,这时候再不走,等着我的肯定是更恐怖的拳打脚踢了。 温九柏拉着我快速穿过了好奇的人群,离开了火车站。我抬眼去看他的表情,这家伙居然还是脸带笑意的。 “你还笑!你笑个头!”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特别好?”温九柏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撞了下我的肩膀,“把你mama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好你妹!”我头疼的别开脑袋,“托你的福,我已经变成无家可归的人了!” “那种家,不回也罢吧。”温九柏收起了轻薄的样子,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我出钱,去住旅馆吧。” “你说的倒轻松!反正也不是你的家!”我忍不住冲温九柏大声吼道,但很快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这并不是温九柏的错,相反他是想帮我的。但是他在此之前却不问问我是否想让他帮忙,是否需要他帮忙,结果造成了现在的状况,反而更加麻烦了。 “好了,刚刚你帮我解围我很感谢你。”我调整了一下呼吸,低声说道,“但是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我的家事跟你没有关系。” 第50章 二姨张山秋 “你们母女还真是相像啊。分明哪个都处理不好自己的事情,却还叫嚣着不接受别人的帮助。”温九柏的语气里带着讽刺,显然也是有些生气了。 “你又没有问过我需不需要你的帮助!”我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那你现在一个人打算怎么办?”温九柏抱着双臂看向我,挑起眉毛,“是打算流落街头,还是打算回去哀求你妈重新收留你?” “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跟你没关系!”我转头就想走,但被温九柏一把拉住了胳膊。 “行了!你闹什么小孩子脾气呢!”温九柏厉声喝道,把我吓了一跳。 温九柏叹了口气,重新看向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因此瞧不起你?” 我浑身一颤,甩开了温九柏的手,几乎是强忍着耻辱感开口,“这是当然的吧。留长发,穿裙子……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干这种事。你恶心就恶心吧。” 温九柏听了之后,反而笑了起来,“那要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也很恶心?我也留长发,而且还是这么长的头发。”说着温九柏还刻意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这——这怎么能一样!”我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没错,你知道哪里不一样吗?”温九柏直起身来,平静说道,“不一样就在我的头发是我自己想留便留的,而你则是听命于你母亲,当然不一样了。留长发也好,女性打扮也好,都没什么可羞耻的。真正值得羞耻的,是听命于人这件事本身吧。” 虽然很不愿承认,但温九柏的话一针见血,使我沉默了下来。 “好了,先找到地方落脚吧。”温九柏向我伸出一只手,“我知道附近有便宜又干净的酒店。你母亲的事先放一放,我们来北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我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重新迈开了步子。 火车站往前走不远,就看到了温九柏说的那家酒店。一问之下,温九柏竟然早就在这里定好了房间,可谓有备而来。 “你母亲,一直都是这样吗?”放下行李,温九柏看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算是吧。”我把行李箱拉开,把里面的洗漱用品一股脑拿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有些丧气的坐在了床上,“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