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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的创口贴。 肖乔安安静静的,他看着陈康埋下头撕开创口贴,轻轻把自己的手指裹住,这只是一个皮外伤,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陈康这样子还以为自己手指断了。 其实不用那么紧张的。 “谢谢啊。” 脱口而出。 笨蛋。 “剩下的虾我来处理。”陈康抬头瞪了肖乔一眼。 “不用了,我都弄好了。”肖乔笑嘻嘻的。 陈康看了看手机短信,妈发过来了一串号码。 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按删除。 “是不是谁给你打电话了?” 肖乔坐在对面,睁着圆圆的眼睛问陈康。 “没有。” “哦。”肖乔把清蒸好的老虎虾推到陈康面前,然后把生鱼片和鱿鱼的口袋拆开,递给陈康一双筷子。 陈康默默接过筷子:“不是周逸。” 肖乔一撇嘴:“我又没猜是他。” 陈康不管肖乔:“趁热吃吧。” 老虎虾清蒸过后变得鲜红油亮,上面点缀了两片青柠檬,虾被清蒸过后的的鲜香和柠檬的清香混在一起,似有若无地飘进鼻子里,让人食指大动。 陈康把虾又推回肖乔面前:“我够得着。” “饭馆里的海鲜蘸料很好吃,我按着调了一个,味道虽然不太像,但应该可以凑合一下。” “嗯。” 陈康的碗里突然被放进一只剥好了壳的虾,他抬起头来。 肖乔和他眼睛对上,咧嘴一笑:“快吃快吃。” 陈康发现肖乔没怎么动筷子。 那家伙面前不一会儿就堆了一座小山似的虾壳,虾rou被他一个个整齐地排好放进碗里,列兵等待检阅似的。 过了一会儿,肖乔把堆了虾rou的碗放在陈康面前:“喏。” 陈康疑惑:“你这是干嘛?” “先吃着,我接着剥。”肖乔用纸擦了擦手。 原来是给自己剥的。 “你怎么不吃?” “我有轻微的海鲜过敏,不能多吃。” “那你不早和我说?” “就想给你做顿饭,芭提雅别的没有,就海鲜又多又便宜,就地取材蛮好的。” 陈康愣了:“为什么——想给我做顿饭?” 肖乔又拿起一只虾:“相遇就是缘分,以后可能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为什么?” “你不是说找到了——以后咱们各走各的吗?”肖乔呆呆的。 那笨蛋把这约定记得这么牢…… 比陈康还记得牢。 “是啊,各走各的。” 陈康点头。 说好了的。 “我饿了。”肖乔突然开口。 “你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买。” 肖乔眼睛放光:“我要菠萝炒饭,三份,还要一杯西瓜汁。” “好。” “我跟你说啊,只要是菠萝炒饭就都好吃,要不要来一口?”肖乔使劲往嘴里扒饭。 陈康用筷子夹了一块虾rou放嘴里。 等他又上楼来,所有的虾都被肖乔剥好了,壳被单独收在旁边的垃圾袋里,两个装满了的碗都在陈康面前。 “炒饭我就不吃了,不然一会儿有一头猪又叫饿了。” “你才是猪!” 肖乔骂了一句,又埋下头吃得认真。 陈康看着肖乔的脑袋顶柔软的浅头发,“哎,说真的,以前都是我给别人剥虾壳。” 肖乔缓缓停了下来,抬头看陈康:“你的……女朋友吗?” “嗯。”陈康笑,“过去的事了。” “你们分手了?” “我被她甩了。” 陈康拿出手机,反复看那条短信里的号码。 “哦。” “我爸妈想让我追她回来。” “你呢?怎么想的?” 还有一份炒饭,肖乔已经吃不下了,准备晚上继续,用纸擦了擦嘴。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一直纠缠只会让留下来的人痛苦罢了。” 陈康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谁。 肖乔闷头一口就喝完了整杯西瓜汁。 “你慢点儿啊。”陈康说道,“没谁和你抢。” “那,你还爱她吗?”肖乔开口问,语气淡淡的,有试探的意味。 陈康看向远处的海。 今天风大,海上有许多游客在玩拖拽伞。 “今天我看到你在厨房里忙,我就想起了她最拿手的菜是酱排骨。” “我每次都要吃很多,直到把胃胀疼。” “她说我傻乎乎的,然后陪我去买胃药。” “现在我的胃已经没再疼过了。” “其实她能做的菜有很多。” “我都喜欢吃。” 肖乔的眼睛慢慢红了,他把头埋下来,手一遍遍地扯装西瓜汁的袋子。 陈康没有注意到肖乔的变化,他只想把所有话都倒出来,像那个笨蛋那一晚一样。 如果都说出来。 是不是要轻松许多? “当一颗星星掉进了你的眼睛 我把河流和山川都冠上了你的名字 从此 土地上都是鲜花 树上 都是果实 船永远不会逆流而上 南飞的大雁总遇到一场春天的雨 等月光悄悄入了你的窗 知了和风车都不再说话 你做了我怀里渐甜的糖 和我手里写诗的笔 如果爱情随太阳升起 我会等在它落下的山坡 如果爱情随你睡去 我会化成黎明 去你的梦里找你” 陈康忽然想起了那首诗,凭着记忆念出来给肖乔听。 “这诗酸不酸?给她写的,原文是泰语,给你翻译过来你才听得懂。” “还没给她,就分手了。” 陈康叹叹气,转头看肖乔。 “我去收拾垃圾。” 肖乔忽然站起身,把饭盒和筷子都收在垃圾桶里,打包好,走过去放在玄关。 然后,他又回来,用毛巾擦干净了桌子。 始终没有瞧陈康一眼。 看来这个故事差劲极了,连笨蛋都听不下去。 大概自己是连笨蛋都比不上的软弱的人啊。 蒂芙尼人妖秀是芭提雅最出名的秀,那些演员身穿华丽的衣服在宏大的舞台上表演歌舞,音响效果极佳,到那首歌的时候,中国观众的反应最为激烈,不住地鼓掌叫好。 日复一日,同样的表演她们却演不腻。 为了生计啊。陈康想。 肖乔一反常态,坐在陈康旁边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看着舞台。 “喂,你发什么呆呢?”陈康用手戳了戳肖乔。 “啊?” “看表演。”陈康指了指舞台。 “哦。” 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呢。 后来陈康也没了看表演的兴致。 表演结束,肖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