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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想碰他哪里?!” 医生被他吓了一跳,断断续续地说道:“看他的腿......腿伤得如何......不、不然怎么......怎么看啊......” 那人想了片刻,随后俯下身,动作轻柔地将他的裤腿卷了起来,直到露出红肿的膝盖。他看向医生,冷冷道:“这样可以了吧。” 医生忙不迭地点头,遂转过头观察起成珏,然后用手指轻轻地碰了下他的膝盖。这一碰可不得了,又惹得容庭不开心了:“你没看见他已经疼成这样了吗?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哦......好的好的......”医生擦了把他额头上的冷汗,言简意赅地阐明了病情,而单子上的字也是写得工工整整递给他看。 容庭大致地扫了一眼,不禁用怀疑的眼光看他:“怎么都是口服药,没有外敷的那种?” 医生在这时也有点生气,说:“他的伤不算太过严重,外敷药的某些成分中是有点刺激的,一来二去只会适得其反。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每天给他用热毛巾热敷。” 容庭看着他,见他的眼中并无半点心虚,于是慢慢收回了枪,威胁道:“要是你骗我,到时也别想活了。” 夜晚十点整。 容庭抱着成珏回家时,容家依旧是处于灯火通明的状态。 他在门口停顿了须臾,还是选择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浑厚的声音响起。 “你要把这不知名的货色带去哪里?” 第二十三章 一个看上去约莫四十出头的男子从暗处走出,因为保养得当的缘故,他全然不像实际年龄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他穿了一件丝质的长袍,右手拇指戴了枚玉扳指,闲庭漫步地朝容庭方向走来。 容庭表情未变,看向他说:“爸,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容父冷哼一声,朝他怒目而视,道:“我怎么不知你还对他动过这种心思?” 容庭看了仍然昏睡的成珏一眼,目光竟变得异样柔和,轻声道:“我曾经也不知道。”随后他的视线渐渐转向容父,坚定地说:“爸,我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容父眯起了眼睛,说:“为难,你怎么知道我要为难他?” 容庭的眼睛眨也未眨地看向容父,说:“就凭,我是你的儿子。” “混账!”只听见脆生生的巴掌声骤然响起,须臾,容庭半边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红印。容父厉声斥责着:“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会为了这种货色跟你老子反着干!我——” “爸。”容庭不耐地打断他:“我一直认定你是我老子,但是也请你想清楚,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拦我。连你也是一样。” “你!”容父已是处于气不打一处来的状态,随手抄起一个放在沙发上的拐杖,便朝他的脊背处重重打了下去。 木头敲在皮rou之上的剧痛仅让他皱了下眉头,但他却毫不吭声,然而额前滑落的冷汗暴露了他此刻强忍的痛苦。而容父仍觉得不过瘾,正想要再打下去时,韩姨正巧走了进来,见状忙跑过去阻止了容父即将落下去的手,旋即说:“老爷,您这是在做什么!少爷即便有哪里做错的地方,但是也不能用棍子打啊!”韩姨的岁数跟容父差不多大,几乎是看着容庭长大的,也自然将容庭当成她第二个儿子看待。 “哼,你倒是会替这个逆子求情!”容父嘲讽似的开口,随后将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摔,负手而立,不再开口。 “韩姨,你先走吧。”容庭侧头对她说,而后看着容父,道:“爸,你知道我的脾气。既然你打了我,那也就意味着,你从此以后都不能阻止我了。” “这个婚我是不会结的,你就看着办吧。” 他说完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抱着成珏走上楼去。 容父听完之后,立刻捡起本来扔在地上的木杖,朝容庭身上甩了过去。容庭被它打中而发出一声闷哼,但他的脊背并没有丝毫的弯曲,依旧径直向前走着。 容父见他当真毫无一丝畏惧地走上了楼,沉默了会儿,随后一脚踹翻茶几。原本摆在上面的玻璃杯登时摔得粉身碎骨,化为一摊碍眼的碎片。 韩姨被吓了一跳,想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地问起容父:“老爷,那......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容父本剧烈起伏的胸口已渐渐平复,镇定道:“既然赶不走他,那就让他——” “自行离开。” 成珏渐渐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他的膝盖处正传来一阵暖意。他睁开了眼睛,眼前本模糊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下一瞬,他不由睁大了眼。 他看见了容庭正拿着热毛巾按压在他的膝盖上,眉眼低垂,再往下看便是高挺的鼻梁与凉薄的嘴唇。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下身子。 容庭随即察觉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向他,道:“是我把你弄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轻柔,听在成珏耳里反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于是他认为容庭此时应当是喝醉了酒,开口道:“少爷,这种小事我会自己处理的,您先去歇息吧。” 然而容庭却摇了摇头,道:“我不走,我想留下来陪你。” 成珏的脸突然凑近,鼻尖抵在容庭的侧脸上,引得他呼吸一窒。而成珏浑然未觉地顺着他的下颚骨至脖颈处来回地嗅了嗅,有微弱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下,正要开口,就听见成珏疑惑地说道:“并没有酒味啊。少爷,您没喝酒吗?” 容庭起先一怔,随后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一定要认为我喝醉酒才会对你好?” 成珏并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给吓到,而是觉得有些放下心来,忙不迭摇头,说:“没有。少爷,您一直都对我很好。” 容庭哼了一声,抬高了下巴说:“我决定了,从此以后,我就勉强对你好一点,但也只是好那么一点,你别得寸进尺。” 成珏觉得有点好笑,但也忍住了,说:“好,谢谢少爷。”随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道:“不过——” “不过什么?” 成珏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见容庭仍然看着他,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地问:“少爷您是怎么知道您......喝醉了之后......脾气会好很多?” “......”容庭一阵心虚,视线从成珏的脸上转向白色的墙壁。隔了一会儿,他又转了回去,见成珏仍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顿时威胁道:“再问这些没用的,我现在就把你干了!” 成珏吓得打了个哆嗦,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容庭见他这样,心中又生起一阵懊恼,只得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