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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于是他冲陈辉招手,陈辉走过来拉着龚景云就走,龚景云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勉强跟着陈辉走了。 过安检前龚景云始终看着岳容,岳容也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视线里没有了龚景云,岳容才慢慢收回视线。 刚刚发生的一切对岳容来说太突然,也太快了,快的岳容都来不及伤心,直到龚景云离开,岳容才感觉到心痛。 岳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发呆,他不想回家,一回家就能看到熟悉的东西,就能想到龚景云,那种想念又见不到的滋味太难受了。 岳容不知自己坐了多久,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岳容看了眼来电,是黄任铮。 “喂。” “…………” 岳容皱起眉,电话里没有人说话,而且隐约传来不太规律的呼吸声。 “喂?喂!黄任铮?是你吗?怎么不说话?喂?” 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甚至还有咳嗽声,紧接着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啊啊啊啊啊……” 岳容吓得将手机拿远,他愣了一下又将手机拿到耳边静静地听着。 这时电话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话语。 “不……不要…回来……不要……回来……” 岳容只听到了这四个字,他能听出来这是黄任铮的声音,没多久电话里又传来另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岳容么?” 岳容紧紧地抓着手机,对方虽然是在询问,可语气很有压迫感。 “你是谁?” “我想见一面,我就在你家等你。” “你把黄任铮怎么了?” “你回家就能知道了。” 岳容还想说话,但是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他抬起头望着机场的大门口回忆着这个声音,他没听过,但是唯一能和黄任铮有关系的老人应该就只有荣爷一个人了吧。 岳容站在楼下向楼上望去,刚刚电话里的黄任铮让自己不要回来,可是他不可以丢下他不管,虽然他不怎么喜欢这个人,可是如果没有黄任铮,可能龚景云早就被那个荣爷抓走了。 “还是不要回去了,黄任铮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也帮了我……我就这么走了……” “请问你是岳容,岳医生吗?” “有什么事吗?”岳容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问? “那你就是岳容喽?”男人脸上的微笑瞬间全无,紧接着右手挥向岳容的脸。 “你……”岳容感觉面前一阵风,然后左边的太阳xue传来剧烈的疼痛,岳容被打的坐在地上,一时间他无法思考。 岳容迷迷糊糊间被人拉起来,等他意识稍微清醒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他看到黄任铮躺在自己身边,脸上全是血。 “好点了?” 岳容跟着声音抬起头,一位看起来八十多岁的老头坐在自己面前,他很瘦,皮肤满是褶皱,头发全白,牙还掉了好几颗,岳容挺佩服他,牙都掉成这样了说话竟然不漏风。 “你是谁?”岳容整个头都在疼,刚刚那一拳打的不轻。 “荣昌,叫我荣爷就行了,龚景云在哪?” 岳容想起来了,电话里就是这个声音,低沉而沙哑,难听的像某种怪物的声音。 “我不认识什么龚景云。” “是么?可是我听我的手下说他经常出入这里啊。” “你的手下看错了。” “哦?是么?”荣昌冲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那人立刻端起脚边的水桶泼向地上的黄任铮。 黄任铮立刻被水激醒,他茫然的看着四周,最后定格在岳容脸上,“你怎么……回来了……” 岳容面无表情的说:“我为什么不能回我家?” “我好像没给你们叙旧的时间吧。”荣昌打断他们接着对黄任铮说:“你没把人带回来就是因为这个人吧?” 黄任铮费力的爬起来,“老板……龚景云就是他一病人……他什么都不知道。” 荣昌冷笑,“呵呵,如果不是小吴跟我说你找到人了我还蒙在鼓里呢,你胆子还真不小啊,他说不认识龚景云,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 “你要干什么?!”岳容要站起来,可是他身后突然站出两个人将他狠狠地摁在地上。 “不干什么,就是请岳医生看场表演。” “你们……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犯法?呵呵,我他妈就是法律!刚才的再来一遍。” “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住手!住手!”岳容看到几个人将黄任铮围住人手一根棒球棍,他们每个人都好像跟黄任铮有仇似的,下手非常狠。 荣昌真的就像看戏似的看着黄任铮挨揍,他转头对岳容说:“你不说他就得遭罪,你考虑考虑?” “我……” “你如果说出龚景云的下落,我立刻放人,怎么样?” 岳容差点笑出来,这个荣昌追的这么紧还是没抓着,“你让他们住手,我说。” “哦?这么就快想通了?小黄啊,你这同学人不错哦。” 岳容看向黄任铮,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趴在地,看样子应该是又昏过去了,如果再打下去,他肯定会撑不住的。 “你来晚了。” “嗯?”荣昌微微挑眉,他很不喜欢这个答案。 “他刚刚被人接走了,坐飞机走的,至于去哪了,我真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你可以去查,我刚从飞机场回来。” “好,那我就去查,如果我发现你骗了我,你和小黄我都不会放过的。” 荣昌慢慢站起来,他招来身边的手下,“派几个人看着他们。” 接着荣昌在手下的搀扶下走向门口,可当他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 “等等!”荣昌转过身盯着岳容微笑道:“这次没抓到他,我心气不顺啊,总觉得不对你做点什么就不爽。” “你什么意思?”岳容站起来往后退。 “把他给我抓住。”荣昌说完,他身边的两个人就冲过去抓住了岳容。 岳容心跳的很快,他好害怕,他好想说出龚景云去了美国,可是他说不出来,“你要干什么!” 荣昌瞅了瞅岳容,“细皮嫩rou的,长得真不像个男人,来,我问问你们,你们说一个男人最怕失去什么?” 荣昌的手下有的人说钱,有的人说女人,还有的人说权利,荣昌嗤之以鼻,“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一个男人最怕失去的是男人的象征。” 岳容不停地冒着冷汗,他的四肢突然无力,手脚麻的厉害,这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太恐怖了,“你在说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呵呵,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荣昌笑的很客气,但是说出的话像刀。 “你……你们……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