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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君从来不在自己房中留宿。 那人见李碌安发了火赶忙要跪地行礼,被周衡拦了道:“无须多礼,将军好好养伤,朕便回宫了。” 李碌安眼神一凛,却也知道不好留人了,于是道:“臣送陛下。” 周衡摆手拒绝,李碌安无视他的动作,跟着他送到了府门口。 周衡准备离开,李碌安往前走了一步凑近他道:“皇上等着臣,这顿迟早是要吃的。” 周衡抬脚上了轿,没有扭头再看他。 他从来不想问李碌安将他当作什么,只是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救了他的命,周衡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未来要走的路似乎变得又长又迷茫。 周衡回了宫,李碌安扭头回去,又遇见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有些惶恐道歉,“将军,妾身不知皇上到了,给您丢脸了。” 李碌安眼神未曾落在她身上,只道:“你下去吧。” 将军夫人一愣,再抬头,却瞧见自家夫君已经走远了。 她立在原地,怅然若失。 周衡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碰上周衍,周衍有些诧异,便顺嘴问了句周衡去了哪里。 周衡未答他的话,却问:“这个时候进宫,是有要事?” 周衍晓得他是不愿意透露行踪,便也放弃了道:“杨硕的事情,查出来了。” 周衍有些气愤,周衡对此事早些便心知肚明,故而没有什么表情道:“是怎么了?” 周衍哼了一声,“李碌安的二儿子做了错事,害死了人家姑娘,却把杨硕拉去顶罪,李碌安是不是真当这宫里头只有他一个了。” 周衡皱起了眉头问:“你进宫便是为了这事?” 周衍一愣,旋即便有些生气道:“这是小事吗?你晓不晓得,李碌安在针对杨硕,现下朝堂中便只有他一个杨硕了。” 周衡没有作声,却是跨步往宫内走去,他身后还跟着王德全,周衍也晓得自己是着急了,伤了周衡的面子。 顿了顿便也跟上了周衡的脚步,未在说什么。 走到兴庆门的时候,周衡忽然停下脚步道:“听说丞相这几日动作挺大,你若真想动手,便从他身上开始吧。” 周衍一顿,随后喜道:“我知道了,明儿便去找张武商量。” 周衡点了点头,又道:“至于杨硕,朕想让他去趟岭南。” 周衍猛然扭过头看着他问:“为何?” 周衡顿了顿道:“这个朕自有打算,你暂且先别问,若真想动手,先除丞相,后是张家。” 周衍一顿,“李碌安的岳丈?” 周衡点了点头,“是。” 这是他最开始的打算,他和李碌安在一起这么久,李碌安身边最容易出事的便是这两个,拿到把柄理直气壮,自然好说话。 不过李碌安受伤这阵他原本不打算动手,但是周衍既然追过来了,便也确实是时机到了。 周衍脸上带了些笑道:“我总以为,你……现下看来,你心里总是有些数的,不过……” 周衡看着他,周衍道:“刘墉的事也不能不给个解释,这件事还得你做个决定,不然刘墉身后的追随者怕是会闹事。” 周衡了然道:“朕倒是将他给忘记了,这事你觉得怎么处理最为妥当?” 周衍这次定定地看着周衡问:“那便要皇上跟我说说,当时到底I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当时我们遇见皇上的时候是皇上正在被老虎追,而刘墉的死却是直接被人抹了脖子,是谁杀了刘墉,又是为什么要杀了刘墉?” 他顿了顿又问:“还有皇上,那只老虎明显是头饿虎,像是被关久了的,这背后又是谁在cao控?你要是不说这事又要如何查下去,刘墉身后的那些人难免要闹。” 周衡沉默良久才道:“既然要闹,便让他们闹吧。” 第十九章 : 周衍对着周衡的背影发呆,他知道,刘墉的死因,大抵皇上永远不会说出来。 周衡回到殿中,王德全差人抬了浴桶,让他泡泡解解乏。 周衡窝在烟雾缭绕的浴桶里,闭着眼睛想事情。 刘墉的事情,确实不好说。 这件事情,刘墉是为了护皇上而死,还是为了杀皇上而死,全在李碌安一念之间。 李碌安若是疼惜这个属下,感念他的衷心,这件事情便可以当做护驾有功来处理,倘若李碌安不念旧情,一句造反也可以将这个人身后所有人事皆葬送。 他身为皇帝,九五至尊,在这件事上却是最做不了主,毕竟李碌安手下不止一个刘墉,还有可能有张墉,陈墉,他处理不当,多的是让李碌安造反的人。 他这个皇上,除了得处处仰仗李碌安,也便剩下时时顺从他了。 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他不晓得,但是总归一辈子这样是不行的,即便李碌安救了他,也是不行的。 周衡停住步子,扭过头看见周衍走出宫门只剩下一个背影,孤单又坚定。 周衡想,自己也得摆正自己的心态才对。 李碌安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在众臣的千万盼望中上了朝,李碌安上朝的第一件事,便是解释了刘墉之死。 李碌安给的答案是,刘墉为了保护皇上与他不敌饿虎,被咬至死。 朝堂上鸦雀无声,最后还是一个河刘墉素日里走的较近的兄弟道了一句,“可属下瞧着刘统领的伤口却是剑伤,并非咬伤。” 这个人大抵是和刘墉在一起待得时间久了,琢磨不来李碌安的心思,故而装着胆子仗着自己跟了将军几年,公然在朝堂上让李将军下不来台。 愚蠢至极。 李碌安眼神扫过他,又道:“孙大人是不信本将军么?” 那人又赶忙跪地,忙着辩解,矛头最终又指向了周衡,“将军,刘统领和您因为皇上一死一伤,皇上自己却毫发无损,您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大抵是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也惯了,所以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李碌安坐在上座,余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皇上,调转目光看向殿上跪着的人道:“孙大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皇上的心思了,如此大胆,可是近些日子过得清闲了?” 孙大人跪在殿上并不晓得将军是说正话还是反话,他和刘墉商量过,将军是一定有反心的,只要他们将这事搬上台面,将军一定会顺水推舟,顺了他们的意的。 可现在刘墉已死,将军态度不明,他实在有些进退两难。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回话的时候,永安王向前迈了一步,盯着上头坐着的李碌安,问道:“孙大人难道觉得,刘墉和李将军为了保护皇上送了命受了伤,都是不该的?那么孙大人可曾将皇上放在眼里?可曾将本王放在眼里?” 周衍对着李碌安说的,却是文的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