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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引擎打开,“明天记得让爸早点送你们过去。” 双胞胎作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哥你不回来么?” 坐在后座背着古筝急着上课的顾夏吼:“有完没完!快走啦!” 顾靖笑着默默后面顾夏的脑袋,扭头说:“你让爸回他公司去,我就回来。” 在后面兴致勃勃拽着夏菁的手不放非要一起画画儿的顾和顺:“阿嚏!” 鹿婴决定要改变策略。 这家人不是以前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应付的小角色。 他为此改变了形态,浑身一副雪白雪白的骨头架子,眼睛里冒着幽蓝幽蓝的火光。 按以往的经验,只要他往那么一站,就会有人昏厥过去——上次的市委夫人就是这么进的医院,也不知道现在出没出来。 首先去把又被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熊孩子抹掉的血迹给涂上。 鹿婴有点儿难过,因为他的颜料真的不多了。 伴随着骨头“咔嚓咔嚓”的声响,鹿婴按照固定的路线走着,期间打了一个哈欠——以前这时候是一口气睡五六天的时候,最近自己太勤奋了。 哈欠打完,鹿婴眼前视线有点模糊,只看见前面拐角处有一丝白色的光影。 鹿婴:“!!!!!!” 他使劲的揉揉眼睛。 没错,一截洁白的衣角,就在拐角处明晃晃的立着。 鹿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心脏不受控制的“咚咚”跳着。 哦,不对,他早就没有心脏了。 鹿婴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一步一步的挪过去。 一个鬼站在那里。 比他高大,比他威猛,比他可怕,比他有气势。 鹿婴哇的一声掉头就跑,一口气跳进水池里,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裹起来。 太、太、太可怕了! 要不是真的没有,鹿婴怀疑自己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就算他变成了鬼,他也很害怕的好么!也没有谁规定过鬼不能害怕鬼吧!更何况他从来没有在这里看见过别的鬼! 鹿婴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也就是在自己刚刚成为鬼的时候发生过,毕竟自己比较认床。 到了天亮的时候,鹿婴才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去拜访一下新邻居。 说不准还能结成同盟,一块儿对付着一大家子人。 鹿婴用自己的白色的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是真的严严实实的,从头到脚都没有放过,反正他看东西不用眼睛。 在白天人是看不见鬼的,鹿婴不知道鬼能不能看见鬼。 但现在他觉得应该可以,因为仁兄的衣角还在那里飘着。 鹿婴紧张的咽咽口水,干咳了一声,拽拽衣角,走上前去,“这、这位……” 逊毙了! 估计仁兄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这位仁兄还是那么冷酷,那么霸道,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没有一点想要理他的样子。 鹿婴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解释一下,不能失了自己身为鬼的尊严。 但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双胞胎便一块儿走了过来。 吓得鹿婴连忙往一旁避让——“打倒牛鬼蛇神”的那次,让他有点儿害怕,毕竟这样会让人身上沾上阴气,毁损寿命。 其实吓吓人该损的寿命也就差不多了,但是鹿婴在这方面有着难得一见的固执。 他分不太清这两个人谁是谁,只听见左边的孩子说:“明天就开学了,不开心。” 右边的孩子也苦恼着脸:“作业没有写完,不开心。” 左边的孩子看到了拐角的衣角,叫了一声。 右边的孩子也跟着叫了一声。 左边的孩子:“昨天晾的床单掉在地上了!” 右边的孩子:“会被mama骂的!” “怎么办!” “怎么办!” 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原地转了几圈,忽然心灵开窍似得一块儿把“仁兄”洁白的衣服拔了下来,一人扯着衣角跑远了。 待在原地的鹿婴:“哦。” 有点儿郁闷。 鹿婴闷闷的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睡了一觉。 不踏实,毕竟今天晚上自己还要去补血迹。 自己的颜料虽然不够了,但是好歹有了代替品。 顾靖站在客厅里盯着椅子下面的血迹,难得的皱了眉毛。 呵呵。 鹿婴今天晚上垂头丧气的去了前厅。 困死了,因为每天都要弄这血迹,都没有睡好,不开心。 想以前自己一睡就是三四天四五天……不开心。 到了前厅却看到有个人坐在黑暗里,背对着他。 鹿婴吓了一跳,却想起昨天晚上的“仁兄”,慢慢放下心来。绕到那人面前,忽然变成骷颅的头颅,凑到那人脸前,“喝”的一阵叫。 以前有个卖字画的就这么被他吓尿了,让他开心了好久。不过听说那家伙后来在绘画方面有了难以想象的突破,画的画被人叫做“以诡异的手法控诉了人世的不易和世界的残酷”,一幅画被炒到了天价。 但是顾靖一脸淡定的看着他。 鹿婴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慢慢的把脸收了回来。 顾靖手指敲敲古朴的椅子背,道:“以前你想怎么来就算了,但是这次是有点过分了。” 鹿婴疑问的眨眨眼睛。 顾靖说:“喜欢在晚上散步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弄出声扰人休息就好,但是你这个,”顾靖指指地上的血迹,“不行。” 鹿婴有点儿委屈。 顾靖皱皱眉头,“你不是会说话么?” 鹿婴:“我就这么点爱好。” 顾靖:“你这个爱好妨碍了邻里友好。” 鹿婴:“我一天看不见它就心烦你懂么?” “懂,”顾靖点头:“强迫症,我也有,我一天看见它就心烦,我也知道你能懂我的感受。” 鹿婴指着他的鼻子,手指摇摇晃晃的,“你这个人,实在是,是,太讨厌了!” 顾靖耸耸肩膀,“我觉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 鹿婴:“这是我的房子!” 顾靖:“现在是我的。” 鹿婴盯着他。 顾靖:“从你死的那一刻就不是你的了。” 鹿婴一瞬间萎靡起来,“你拿块布遮起来也行……就留着行不?” 顾靖叹了口气,“我倒也不是说这个……” 鹿婴眼神带着点委屈,但是他现在还在为了特效搞了两团火在里面,所以这份小委屈显得有点惊悚。 顾靖说:“你弄也就弄了,能不能不要就地取材?我爸的这套颜料臭的可以传出去三丈远你没有闻见吗?” 鹿婴的眼神委屈的更惊悚起来:“我闻不见……” “哦!”顾靖应了一声:“真是抱歉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