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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看着他叹气:“如果你不想发的话,一开始就应该想清楚。” 是的…… 张叙承认是自己蠢了,没想那么多。 那现在怎么办? 不给主编发这篇稿子,显而易见是要丢工作的节奏。 张叙这会儿得承认,自己就他妈是个刚出校门的小菜狗,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 “算了,我去跟他说。”张叙想了一下,起身一股脑地走向王主编的办公室。 带他的黄兴也没办法,自己也是个混饭吃的员工。 如果张叙真的被刷了……不过,张叙能采访到那样的人物,重新再找工作也不难,其实不用担心。 十分钟之后,张叙绷着脸回来了。 “怎么样?”黄兴问。 “没谈拢。”张叙看了眼带了自己好几天的黄兴,说了句:“谢谢兴哥这阵子的照顾。” 这么一说黄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哎……” “不是他刷的我,”张叙坐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是我自己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懂。”黄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句:“你前途光明着呢,也别沮丧,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谢谢兴哥。”张叙点头。 “那我走了。”他收拾好东西。 “去吧,以后常联系。”黄兴说。 在张叙离开了一会儿之后,王主编出来了一趟,看见张叙的岗位空了:“走了?” 黄兴点头:“走了。” 王主编表情难看地嘀咕了句:“现在的年轻人……” 软硬兼施留不住就算了,还说走就走,连一周的工资都不要了。 简直太任性。 这时被批判任性的小张,正在一楼吹着空调纠结,工作丢了,他是直接回家当个无业游民,还是继续去找份新的工作? 这是个问题。 说实话,走人的时候挺帅的,现在只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那怎么说也是一周的工资,至少可以交个车位费什么的。 “唉……”张叙叹了口气,发现自己提不起去找新工作的欲望,这种不积极的心态,让他甚是无语。 “找工作吧还是。”张叙又想了一会儿,但是不找专业上的工作了,随便找份暑假工对付过去,哪怕是发传单也好。 张叙问了下室友:「四眼,你们那还招人吗?」 四眼估计还在上班,没回他信息。 一时半会儿的,张叙也不知道上哪找新的工作,就起了回家的念头……可是今天刚和许薄苏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他就放人鸽子不太好。 再说了,那家伙买车也是为了他。 所以就挺烦。 张叙揉着脸思考了一下,然后在附近的冷饮店点了一杯饮料,放空脑袋呆了一上午。 12点出头,一通电话准时打进来。 “喂?”从桌上直起身来接电话的张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草莓?我到你公司门口了,”许薄苏估计听出了异样,挺诧异地问:“你在睡觉吗?” “我马上出来。”张叙没有回答,拿起自己的东西赶紧跑出了小店。 挂着临时车牌的白色车很好认,张叙顶着烈日跑过去,坐进车里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天啊,这天太热了。” 然后想到,许薄苏大热天地为他来回折腾,这家伙图啥呢? “你怎么从那边跑过来?”许薄苏打开小风扇给他,同时还开了一瓶冷饮。 “谢谢,你快开车吧。”张叙气喘吁吁地说着,仰头喝了一口水:“啊,我失业了,等你下班过来接我。” 许薄苏开车的动作一顿,惊讶地看着张叙:“发生了什么事?” 张叙就开始说,把公司发生的事告诉他:“是我太傻,那个平台这么小,登刊你的采访稿本来就不适合。” 太委屈人了。 “确实挺傻的。”许薄苏点了点头:“为了这种事就怼上司,草莓,你不应该当员工,你应该当老板。” “承你吉言。”张叙说。 “不客气。”许薄苏笑了:“失业挺好的,你不去上班我还高兴,我舍不得你出去上班。” “谁说我不去上班?”张叙在车上找了一张纸巾,擦擦脖子上的汗湿:“我去哈根达斯工作。” “不行。”许薄苏一口否决。 “……”就在这时,四眼的消息传了进来,说哈根达斯不招人了。 “别去,好吧?”许薄苏空出一只手,摸着张叙的头:“待在家避暑,周六日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张叙没说话。 “草莓?”许薄苏捏捏他的耳朵。 “你会养出个废物的。”张叙语重心长,把纸巾牢牢握在手里:“就当是为了我好,你也不应该这么说。” “废物怎么了?”许薄苏一本正经:“就连我这样的人都有人觉得我是废物,但是我在意了吗?我不在意,我自己过得开心就行。” 张叙看着他:“你怎么这么diao?” 许薄苏笑了起来:“过几年你也这么diao.” “啧,这可是你说的。”张叙也笑了,指了指他:“我要没diao起来我就鲨了你。” “可以啊,你舍得的话。”许薄苏自信满满,开着三十多万的车,在一堆百万跑车里面穿梭。 认识他的人肯定觉得太心酸了。 堂堂豪门大少爷沦落到这种地步。 可是在张叙看来,这家伙比谁都diao,起码心理素质和脸皮这两样就无人能敌。 中午在实验室的食堂蹭了一顿饭,饭后张叙去了许薄苏的休息室睡午觉。 仍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两人还是暧暧昧昧的状态,连接个吻都要借冰淇淋发挥。 “吃太多冰对身体也不好,今天吃点就好了。” 张叙:“嗯。”这会儿却大言不惭地开始管教他。 “我在想一件事。”许薄苏躺在里面,双手枕着后脑勺:“你要是每天陪我来上班……” “恕我直言,你老板会立刻炒了你。”张叙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提醒他:“然后咱俩一起失业。” “你说得对。”许薄苏叹气。 “太难了。”张叙说。 “太难了。”许薄苏接了句。 然后两人对着傻笑半天。 “我吃完了。”张叙也躺下,腿搭在许薄苏的腿上,忒流氓。 “不如这样。”许薄苏笑着把草莓抱到自己身上,感受他草莓带给他的重量,踏实又安心。 “你把我当成你的被子吗?”张叙趴着,脸蛋埋在许薄苏的颈窝里,呼出的热气让人感觉脖子痒痒的。 “啊,”许薄苏笑了起来:“我把你当成我的一辈子。” “为什么?”张叙咬了一下许菠萝的耳朵,软软的:“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的,但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