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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看,于是也变了脸色:“宋观……” 宋观抹了把脸,他想他不应该迁怒于人,道:“你让我先……一个人静一静。” 九嶷山上的小动物们,默默地在一旁看着,眼见着宋观一个人走远了,扑到小白身边:“白大人,白大人,帝君大人他,是怎么了?” 小白垂了眼帘:“……无事。” 宋观觉得他要被自己蠢哭了,心里落差太大,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一百年的时间是在搞笑吗?挥手幻化出一堆白纸来,然后一脸抑郁的宋观就蹲在山洞里,暗搓搓地开始折纸青蛙来,反正他现在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阵,折纸青蛙就折纸青蛙,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的情绪。他折着折着,折得非常忘我的时候,那名为朗怀的大花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山洞里来,惊慌失措:“帝君大人,不好了,白大人他……” 宋观恹恹放下手中的纸青蛙:“怎么了?” 大花猫呜呜了一声,“扑通”一下摔倒宋观跟前,终是将这段话补齐了:“白大人他,白大人他硬是去破那山外头的法阵,结果那法阵没被破掉,现在也不知道白大人伤得怎么样了,他落地的位置不好,正巧有法阵围着,小神能力不济,无法将白大人救出来,帝君大人,您,您可以去看一眼么?” 宋观手里头的纸青蛙掉在了地上,怔了怔,跳起来:“他这个——”一时想不到合适词语,宋观气结,“他这个逗逼!” 一把抄起了大花猫抱进怀里,青衣在空中卷出一道肃杀的弧度,宋观冷着脸道:“小白人在哪?” 匆匆赶到时,九嶷山近沧澜海,隔在这两地之间的结界之下,果真躺着一个染血的身影。那一身雪白的绒毛沾了血水,都纠结得缠腻在一处。 宋观浮在虚空里,望着那浑身都是血而不知生死的小白,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半晌,他将怀里的大花猫放了,道:“你先去一旁看着罢。” 大风刮得一侧沧澜海水涛涛,这一处的结界,落了一小个空缺,却又自身阵法缘故,飞快地自我修复。这个结界太过精巧可恶,能吸收外界的冲击力,从而转化成自身源动力而供应法阵的运作,实在是不该由此方法强行突破,合该智取着来。这法阵坑爹,宋观要救小白,付了一半神力,终堪堪将那双层夹面的结界重又撕了一道口子,将里头被困的小白抱了出来。 青衣染了血,小白被宋观这一番颠簸,途中睁开过一次眼,眼神都是散着的,好半天才凝聚了焦点,它窝在宋观怀里,一句话,声音轻得仿佛游丝:“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宋观叹气,将怀里的兔子抱得更紧了些,道:“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不如少吃点rou。你看你,胖成这个样子,我都快抱不住了。” 总归经过了这一事情,宋观倒是也没之前那么急着要破阵出去。小白在山洞里养伤,宋观对处理伤口这一业务并不娴熟,便将此项任务交给了大花猫。然后他就躲在山洞里,时常涂涂画画,研究这九嶷山的法阵。期间小白看到过一次宋观的画,低头研究了半晌,表示没看懂,宋观为它解释说:“这是为了更加科学地解开这个世界上的谜题。”小白表示听不懂,却很贴心地没有再问。 连着实地考察加上画图,宋观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些时日里,小白已能下地走动,却伤得有些狠,用不了神力。它那一身膘肥的兔子rou,在受伤期间,清减了不少。宋观在山洞里静坐画图纸的时候,小白就进山去采果子。九嶷山上有一种红色的果实,宋观特别钟爱,小白不知道这果实的名字,不过宋观喜欢就是了。这果实不好保存,皮薄汁多,很容易碰坏,一不小心就弄得一手都是鲜红的果浆汁液,要仔细地存放。小白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些红色的果子,搁到宋观的桌子前,宋观摸摸它的脑袋说:“小白你瘦了。” 东风柳眼弄青时,那夜星河当空,月色皎洁。便也是在这一夜间,原本坐在山洞门口啃果子的宋观,突然福临心至地明悟了这身壳子本源之力。顿悟这样的东西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就跟腹泻一样,宋观还没有做好准备,大量的信息在他脑中如原子弹爆炸开来一般,关于法则的运用,关于力量的驱动原理。那样繁复的信息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恍然之中,他似乎差一步就能触及更深层的东西,那也是在那将将再迈进一步的时候,戛然而止。宋观很有些茫然,他一手撑着脑袋,还在消化方才所得的所有信息。 关于青龙的天赋技能,那个“言咒”一般的存在。倘若一个人所说出来的话,就能成真,这样的力量,实在是太过逆天。青龙的技能就是这样的所在,所言即能成真。可是当某种力量越是强大,相伴随的,不是所得的能力使用限制越多,那就是要付出的代价越大。这个世间,不是你付出的越多,就能得到的越到。但你若想要得到些什么,那势必要付出些什么。就好像青龙的本源能力使用,每一次使用,都是以消耗自身生命力为代价而进行的。 宋观合着眼这么想着,却蓦然感到被人一刀捅破了肾的剧痛感。 卧槽…… 宋观脸色难看地捂住腰部,他觉得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麻痹!主角受你已经被主角攻捅腰子了么! 我艹啊,特么我到底错过了多少时间段! 宋观吐血地捂着腰,他已经对这个总是时不时触发“快进键”的世界绝望了,不就是顿了悟么,他顿个悟到底悟去了多少年! “帝君大人?帝君大人你醒过来啦!”一侧响起一个雀跃的声音,是一只小蝾螈趴在石头上,殷切地将宋观望着。小蝾螈听闻这位大人的名字许久了,他听闻这位大人的传闻也是许久,譬如烦恼海上次第盛开的青莲花盏,譬如冰面之下沉睡千年的神君盛颜,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帝君大人,想想都略有些小激动。 宋观捂着腰靠着墙,面色有些发白,额上渗出了冷汗,等这一阵疼痛缓过去,方才哑着嗓音问:“我……可是过去了三百多年?” 小蝾螈仰着头,一脸崇拜的神色:“大人英明。” 宋观心想,他哪里英明,他英明个蛋。 此一番出来,他原是为了找白虎,却拖到如今连一根毛都没有找到。但好歹也不算一点收获也无,至少参悟了这本源能力的使用,也算是一桩幸事。宋观闭目,周遭有神力剧烈波动的迹象,一身青衣无风自动,整个九嶷山都在震动,随着他那一声“四方结界,破”,大地剧烈震荡,笼罩着整个九嶷山的法阵屏障在碎裂,发出琴弦断裂一般的声音。 小蝾螈惊叫着躲在了石头缝间,不忘冲着宋观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