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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蒋格不总过来住,最近一段时间都是直接住在俱乐部那边比较多,就是之前每次过来的时候都得带着点东西,积累下来也有一袋子。 大多数是破烂,什么花了三十块大洋从咸鱼上收购的周星驰用过的碗,破吉他,还有他那套搭配着圣诞睡帽穿一秒钟秒变精致boy睡衣。 陈妄也没说什么,只让他过来把自己的破烂拿回去,蒋格答应得很痛快,晚上点了一份干锅鸭头两份小龙虾,提溜着一联啤酒上来,门一开就扯着脖子嚷嚷:“妄哥!一别十年你还好吗妄哥!兄弟刚发的工资,来啊,晚上喝一个——哎不是,你这屋子里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香呢。” 陈妄站在门口,挑眉。 蒋格一抬头,看见孟婴宁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吃冷饮边看电视。 九喜的冰淇淋,挺大一罐,孟婴宁手里捏着个小木叉子吃得正开心,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他。 电视里还放着猫和老鼠,东北话版: “汤姆!你崽那嘎哈呢,你这傻猫咋这样婶儿的呢!” 蒋格:“我cao。” 蒋格了然,这屋子里是女人的味道。 蒋格很能屈能伸一少年,手里的小龙虾和啤酒放餐桌上,拎上包朝孟婴宁抛了个飞吻,在陈妄摁着他揍以前不给机会地二话不说就闪了,砰一声关上防盗门。 然后站在漆黑一片的楼道里点开了俱乐部的微信群开始发语音:“我cao!我他妈说妄哥最近这段时间都不来了!” “老大!我举报!妄哥金屋藏娇!” 蒋格怒吼,声音大得上下三层以内感觉全都能听见:“他找到更刺激的了!!” “好看啊!那能不好看,长得跟天仙似的,还有点儿像一个小网红。” “还骗来看看,这怎么骗,妄哥我敢骗?脑壳给我打飞上去。” 孟婴宁:“……” 陈妄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蒋格正倚靠着楼道里的铁扶手声情并茂地讲述着陈妄找到了比极限运动更刺激的事儿,防盗门这么毫无预兆一开他吓了一跳:“妄哥?你听见了啊?” “你再大点儿声楼上楼下也听见了。”陈妄说。 蒋格立马收了手机,敬了个礼,走人。 腿刚迈开,又停住,扭头,笑嘻嘻地说:“哥,哪天带人来俱乐部介绍介绍?” “再说。” 陈妄关上门,进屋走过去,孟婴宁咬着木头叉子,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他是不是误会了?” “可能是,”陈妄说,“误会了我们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 孟婴宁终于、终于察觉到了男人语气有些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 她皱着眉,正想问问,陈妄已经岔开了话题:“周六有空么?我得去一趟医院。” 孟婴宁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愣了愣,瞬间坐起来了,有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陈妄说,“我有个朋友转院,我去看看。” 林贺然几天前就已经脱离危险期醒了,养了几天以后准备转回帝都的医院,提前给陈妄打了个电话。 陈妄也就顺便告诉他了,要带个人过去。 林贺然问了好几遍,最终得到了“我媳妇儿”这么个答案。 林贺然默默地听着,反正也没拆穿他。 陈妄这人真的是个舔狗,饥渴到拿个网红照片当对象,差不多过过瘾就得了,林贺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要装逼装全套,还非得带着女朋友来看看。 可能是为了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不是个饥渴的舔狗。 陈妄他们那儿出来的基本都是前一天还伤得快死了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的选手,林贺然也没矫情,住的普通病房,一个房间里四张床,他那个病房两个病人。 他跟谁都能相处得来,住了一个下午已经跟同病房那哥们儿称兄道弟了。 陈妄领着孟婴宁去的时候,林贺然正在跟病友聊天儿,病房浅绿色的门虚掩着,光线隐隐从里面透出来,伴随着说话声。 孟婴宁来之前听陈妄简单说了林贺然,知道他就是陈妄那个挺重要的朋友,一时间还有些紧张,站在门口悄咪咪去勾陈妄的手。 刚勾住食指,就听见里面像是聊到了什么追星话题。 病友说:“我还真有一挺喜欢的小网红,长得特别是我的菜,真的,就是那种,简直是跟着我的审美长得,我给你看——” 林贺然满上绷带缠得跟个木乃伊似的盘腿坐在床上:“我看看。” 两秒安静,林贺然“哎”了一声:“这真巧了,你跟我兄弟喜欢的是同一个人啊,他也喜欢这个姑娘,前段时间还给我发她照片,说这是他女朋友。” 病友笑起来:“没毛病啊,我也天天刷微博逢人就说她是我女朋友。” “你还有她别的照片儿没?”林贺然问。 “有啊,你看我相册,我有好几百张,她所有出的外景接的广告和平面照片我都有。”病友说。 “牛逼,”林贺然肯定了他的粉籍,“那你给我发几张呗,我那个朋友就两张她的照片。” “只有那么卑微的两张照片,每天就那么翻来覆去反复地舔,”林贺然的语气听着有些怜悯,“见不到真人你说你倒是多存点儿照片啊,光舔那么两张她就能是你的吗?”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病友惆怅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林贺然:我和我的舔狗朋友 陈妄:傻逼 第64章 陈妄抬手,推开了病房门。 薄荷绿色病房门无声无息地缓缓被推开,孟婴宁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林贺然。 那个陈妄一听说他出了事儿,反应近乎于慌乱的传说中的好兄弟。 孟婴宁本来以为能让陈妄这么在意的,这个林贺然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结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孟婴宁觉得他果然是有过人之处。 这病房朝阳面,此时正是下午,阳光大好,满身绷带看起来像是漫展上cos全职猎人里的剥落列夫似的年轻男人这会儿正坐在靠外边的那张床上,背对着门,沉痛地怜悯着他的舔狗朋友。 “谁说不是呢,我这个兄弟以前被我们那儿……算是班花吧,疯狂追过,装得跟个不近女色的圣人似的,你知道那女孩儿追到宿舍楼下头跟他告白,他回人家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哎你找谁?”病友说。 “哎——对咯,”林贺然拖长了声,“这你都能猜着?可以啊兄弟。”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病友看着他,往门口一指:“这你朋友啊?” 林贺然回过头去。 脸上倒是没缠东西,颧骨的地方贴了块挺大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