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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耗费在儿子身上,安以忱是她的精神寄托,真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自己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是赝品,会作何反应。 豪华病房里,得知自己有了生的希望的安成杰精神大好,虽然脸色苍白,但眼里嘴角都是笑,断断续续的说著:「唐砚,真……谢谢你……等我好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想报答我,不用日後!」唐砚微笑著,从怀里掏出一份协议:「真想报答我,就把这个签了吧!」 安成杰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安以忱却先他一步将协议抢了过来,迅速的浏览一遍後,用手搓成纸团。 「唐砚,你这是什麽意思?你知道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唐砚像是早有准备,又从兜里掏出一份,递给挺著肚子的小女人。 女人已获得看完协议,脸变得苍白,看著安成杰,欲言又止。 「是……什麽?」安成杰问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女子不开口,唐砚主动说:「我要你把安家所有的财产,都转让给安以忱,这安洁医院,还有你们的房子,动产不动产,包括──」唐砚目光扫向肖欣:「包括肖阿姨的财产,全都转让给安以忱!」 「凭什麽?」肖欣立刻反对道:「要治病的是他,跟我有什麽关系,你想要钱,找他一个人──」 「你们不是还没离婚吗?」唐砚冷冷的笑著,眯起眼看著气急败坏的女人:「你可以拒绝,反正是你们一厢情愿以为我愿意无条件的提供骨髓,不过抱歉,我没那麽伟大,你不愿意为这个出轨的男人付出金钱,那就让他死去好了!」 「唐砚,你这样做,就不怕我会怨恨你吗?」安以忱伸手抓住唐砚的胳膊,手指紧紧卡进他rou里。「我跟你说过,我不希罕钱,我们要钱也没用──」 「以忱,你了解我,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唐砚凝视著安以忱的眼,目光坦荡。 也许安以忱认为他这样要求很过分,可他自己却觉得这是这些人应该付出的代价。 用情不专,不管儿子死活的父亲;只会为自己的喜好而禁锢儿子的母亲;还有利用自己年轻貌美勾引有妇之夫的第三者……失去所有,使他们应得的惩罚。 更何况,他们变成了穷光蛋,还拿什麽还阻止自己和安以忱在一起! 安以忱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唐砚,於是垂下手臂,无声的出了病房。 靠在门外洁白的墙壁上,闻著四周的消毒水味道,安以忱的心理不免有些苍凉。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能影响唐砚的行动,可知经历了这麽许多,他慢慢发现,即使唐砚深爱他,却从来没被他牵引,他可以为他牺牲,前提是他觉得那牺牲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而一旦涉及他的原则,他却从来不肯妥协。 但他没有资格苛责唐砚,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为唐砚做的,还不如唐砚为他付出的多! 这样自私的两个人,居然可以相爱,这真是一个奇迹。 安以忱离开後,病房里病房里的人都缄默了。 「考虑得如何?」唐砚打破沈默,将目光投向发抖的小情人:「如果他变得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跟著他吗?」 女子红著脸急忙辩驳道:「我、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那就最好,这样还能考验一下你们的爱情呢……」唐砚的笑容没有丝毫温度:「看看你们是不是能共患难……现在……」他指著肖欣:「你去求被你抢走丈夫的女人吧,看她是否愿意倾尽所有来成全你们这对jian夫yin妇!」 羞辱的词语让女子的脸血色褪尽,她的一双眼里充满泪水,看著病床上重重喘息的情人,再看看一脸鄙夷的肖欣,经受不了压力埋头哭了起来。 她那可怜的样子,也许会让正常男人动恻忍之心。 但唐砚从来就是不正常的,嘤嘤的啼哭只会让他觉得厌烦,就连他有所亏欠的杨思凌的泪水,也从没让他动容过!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那只受了伤从不哭,而是伸出利爪反抗的小猫! 「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吧……我有时间等,安叔叔可没有!」唐砚侧身向病房外走去,在与肖欣擦肩的时候,犀利的瞪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包含著对她不断阻挠自己跟安以忱在一起的怨恨和警告。 曾经驰骋商场的女强人,也被这一眼震得猛的向後退了一步。 出了病房,看见安以忱蜷缩著身体,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唐砚走过去,安以忱没有抬头。 唐砚蹲下身体,硬扳起他的头,安以忱的眼里是赤裸裸的愤怒。 沈默了半晌,唐砚低声道:「对不起……但这是我的坚持!」 59 安以忱拨开唐砚的手,偏过头冷冷的说:「我们之间,无所谓谁对不起谁!」 这句话,在他们争吵的时候,经常被拿来安慰对方,但今天,安以忱说出口,显然不是妥协的话。 「以忱……」唐砚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麽,安以忱的愤怒他理解,因为他刚才要的,正是安以忱一直不屑的金钱,而付出的代价却是,安以忱最珍视的情感。 可是他想让安以忱看看,他的家人,在金钱和情感之前,究竟会如何选择,他想让他彻底醒悟,不要再被这虚假的幸福蒙蔽了双眼。 他们的爱情已经背负了太多的压力,现在该是甩下这些包袱的时候了。 各持己见的两人僵持著,高大的两个男人蹲在墙角,一个凝视另一个,被凝视的却将眼神逗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唐砚……我左右不了你!」负气过後,安以忱轻声开口:「你的想法我都明白,甚至,我也知道你这样做,对我们的未来是有好处的。手术过後,我可以把安成杰送到国外去疗养,我也可以把失去一切的肖欣送走,或者我们远离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这一切,只要有钱,就都能办得到!」 「以忱,你既然明白……」为什麽,还不肯看我一眼呢? 「但是,这样得到幸福,我们这样在一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愚蠢!」安以忱终於转过头,抓住唐砚得手,半垂著脸笑了起来,笑容落寞。「你的做法,否定了我二十几年的人生,你真觉得,我能坦然地接受你为我安排的未来吗?」 唐砚一时语塞,他愕然发现,安以忱的问话,他无法回答,他一直以自己为出发点安排这些事情,却没认真想安以忱的感受。 以前的他不会如此自负,因为那时的安以忱对他来说,是一个追逐的梦想,而这半年多来,安以忱对他的全心信任和依赖,竟让他理所当然的忽略起安以忱的立场。 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唐砚的计划开始动摇,不是因为伦理道德,只为情感。 他深爱著这个男子,所以,他不应该让他如此为难。 将安以忱揽进怀中,亲吻著他的头顶,唐砚叹息著说:「是我不对,我太心急了,实在是我们分别得太久,我好想立刻解决这些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