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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板挥挥手说:“也不差你一个,回去好好念书去吧。” 月底完工老板还塞了个红包给他,周端拆了之后看数目不小,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再去找老板,老板就闭门不见了。 酒吧的工资和红包,咖啡店周末的打工,再加上奖学金,下学期学费生活费应该不用愁了。 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周端回到租房好好睡了一觉。 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周端自己弄了点东西吃,收拾了屋子洗了澡,之后犹豫良久,还是给郑时打了电话。 恰好郑时下了班,要来周端家的地址,说半个小时之后到。 周端就一直跪在自己的小单人床上往外看,老小区里住的人很多,傍晚都出来遛弯或者带着孩子玩耍,周端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他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开进小区,一路上有很多老人孩子或是小狗挡道,他都很耐心地等待。 周端披了件衣服踩着鞋就出去接了。 郑时在小区里转了一圈才找到停车位,往周端家的楼门这边走,周端远远地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成熟又英俊,像镀了一层金光。 接到人,请到楼上,周端又是给找拖鞋又是端茶倒水的,把郑时当作一位贵客。 郑时四处打量了一下,见他租的房子应该是几居室隔出来的,一居室带个小卫生间,厨房在厅里,插的电磁炉没煤气。 郑时问:“你自己住?你妈呢?” “我妈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就走了。” “为什么?”郑时问。 “咳,我也成年了,很正常吧。” “那你恨她么?” “没什么好恨的,把我养那么大已经仁至义尽了吧,自己一人带着个孩子怎么都是个负担。而且她还给我交了一年的学费,让我有个缓冲。我恨的是我爸。” “为什么?” “他抛妻弃子,不然我妈也不会这样,那时候我还很小呢。” “那现在你妈也不要你了,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爸?”郑时边说边拿了一小撮头发在手里揉。 “我不想见他。” “为什么?” 周端看着他,不再回答,而是拿脸蹭了蹭他的手指,说:“也想听听您的事。” “我?”郑时笑了。“我有什么好说的?” “您现在有没有家庭啊,有没有情人,什么的。” “家庭倒是没有,情人嘛……”郑时说着看向周端。 周端心脏砰砰乱跳,非常紧张,就听郑时说:“也没有。” 周端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凑上前去吻他。郑时将他搂在怀里,一边吻他一边抚摸他的背,他的胸前,又将手伸到他的衣服里,与他柔滑的皮肤直接接触。 周端喜欢被这样一双大手拥抱和抚摸,身体软了下来,待到郑时摸到他的股间,他已经化成了一滩水。 他也解开郑时的衣服,滑下去跪在他的双腿间,为他koujiao。 这次郑时非常动情。 周端抬起头来喘气,问他:“去卧室吗?” 郑时起身,将周端整个人横抱起来,扔到卧室床上。 周端拿出了避孕套和一包润滑剂,郑时说:“东西挺全啊,还有什么?”周端又到抽屉里翻找,回过头来,有些犹豫地问:“需要灌肠吗?” 郑时说:“不用了。”起身到客厅里去穿衣服。 周端手足无措地跟出来,问:“我哪里做得不对?” 郑时已经穿好衣服,把他拉过来低头吻了一把,说:“你没哪里不对。” 周端问:“您不喜欢我吗?” “喜欢。” “那为什么不做?” “我们可以不是这种关系。” 周端抬起头来,声音有些抖。“那……您想要什么关系?我不缠人的,不会总打电话给您,您有什么需求的时候联系我就好,我……”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郑时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我们也没见过几次面,我挺喜欢你的,不是只是想找你当炮友,我们多接触接触如何?” “嗯……”周端脸涨得通红,也捡起衣服来穿好了,两人又坐回到沙发上聊天。 郑时问他:“学习怎么样啊?” “挺好的,拿奖学金。”说到这个周端还是有点小骄傲,眼睛里面也亮了。 郑时笑,拿出烟盒比划比划问:“不介意吧?” 周端摇摇头说:“不介意,我给您拿个烟灰缸。”说完跑到厨房拿了个小碗出来,郑时已经点燃了烟吸上,将烟灰弹到里面。 两人聊了一些周端学校的事,之后郑时看到他书架上有本相册,叫周端拿来看。 翻开来一看,郑时笑了。“这么恨你爸?” 每张古早的家庭照中周端父亲的脸都被沾了水然后抠下去了。 周端有些不好意思,赶忙翻了页。郑时问他:“那时候你还很小吧,还记得你爸什么样吗?” “早忘了。” 他们聊到挺晚的,走前郑时说:“你可以常打电话给我,我喜欢你缠我。” 送走郑时,周端有些气馁,但心里也挺高兴的,又跑到床边看郑时将车开出去。 四 郑时最常带周端去吃饭,一周总要约他出来两三次带他去城里的各式餐厅,没课的时候两人一起去看画展,听音乐会。 晚上有的时候他们去看电影,周端经常因为白天太累,就歪在郑时肩膀上睡着了。有次周端歪向另一侧,注意力也不在电影上面的郑时眼疾手快地给他拉了回来。 两人如此这样相处到了冬天。不用上夜班他也不用自己出来租房,退了之后回去住宿,又剩下一笔钱,算算下学期过下来没问题了,寒假再找个全职的打工,运气好能攒下些钱来。心情放松下来,吃得好睡得足,周端身上长了rou,个子也蹿了一点。 就在这个当口,郑时公司突然生了变故,要出差一个月。 周端没说什么,送郑时去了机场,然后自己坐大巴回去。 到了那边郑时就给周端去了电话,但后来工作太忙,也顾不得总是联系他。 两个礼拜过去,周端终于忍不住,主动给郑时去了电话。 “想我了吗?”接起电话,郑时就这样笑着问。 周端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您现在在忙吗?会不会打搅您?还是已经休息了?” “没有,我正好刚回酒店。”说着郑时突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周端忙问。 “没事,倒水给自己烫着了。” “要不要紧,严重吗?快去拿凉水冲冲,处理一下,不要打电话了。” “不碍事的。”郑时用肩膀夹着电话,响起了“哗哗”水声。 “起水泡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郑时望着手背上一大片红和几个透亮的水泡,说:“没有。” 他一边冲着凉水一边和周端聊电话,问他学习和打工的事,问他缺不缺钱花。不知不觉间手已经被冻得没有了知觉,他关掉水龙头。 听到响动,周端说:“您还是去看看吧。” “没事的,我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用你来替我cao心吗?” 周端意识到自己不该管太多,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