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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全是英文资料,抬头是窗,他看着异国的月亮。 “睡不着。” 陆星瀚将茶饮料端过来放在舒姌跟前,帮她将玻璃制的吸管放进去。 舒姌问:“时差倒不过来吗?” 许沉没说话。 说实话,舒姌现在心里是有点忐忑的。 他只是去了国外,又不是一辈子回不来。 总之是不能得罪的,她绞尽脑汁想下句该说点啥。 许沉:“玩得开心。” 接着电话就挂了。 只剩下一连串的嘟音。 舒姌有一瞬间的茫然。 随后猜测对方生气的几率大过突然转性。 陆星瀚挑眉:“你们有点意思。” 舒姌:“说人话。” 陆星瀚拿玻璃吸管搅着自己那杯茶,装作不经意问道:“你对他什么感觉。” 不问还好,他一问,舒姌的吐槽之魂就压制不住。 “多了个爹。” 陆星瀚刚喝的一口茶直接被呛进鼻子。 他连抽两张纸捂嘴咳得脸都红了。 “咳咳咳咳咳…什么玩意儿?” 舒姌优雅喝了两口茶饮料,“淡定。” 陆星瀚又趁这个当口,问:“咳咳,你不喜欢咳咳咳……他吧?” 舒姌一脸“你这什么狗屎问题”。 陆星瀚见她这表情稍微放宽心,继续问:“如果,我说如果,你必须跟一个男的过一辈子,你选谁?” 舒姌感觉出点东西,认真说:“没有如果好吧,谁规定女的必须跟男的过一辈子,你是不是直男癌?” 陆星瀚内心喊冤。 随后不可思议道:“你不跟男的过难道跟女的过?百合拉拉玻璃?” 舒姌朝他眯眼笑:“也不是不可以。” 少女微眯着眼睛笑的模样像只小狐狸。 陆星瀚一脸复杂看着她。 舒姌心里叹气。做一辈子朋友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想着在一起呢。 男女之间就不能有点纯粹的友情? 陆星瀚心里有些失望,但一想到她心里谁都没装下,又感觉松了口气。 舒姌不知道该怎么打消他那个念想,真狠下心一辈子不联系也不太可能。她朋友很少,能说得上真心话的就那么两个,其中一个就包括他。她珍惜他们曾经的过往,不想亲手去破坏它,但陆星瀚这样让她挺难应付。 她试图跟他讲道理:“如果我们一直保持距离,那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陆星瀚笑了:“谁要跟你当朋友。” 他一笑,原本阳光的脸上就有些痞气,很帅的一张脸,帅得能当饭吃。 舒姌淡淡看他道:“可我只想跟你做朋友。” 陆星瀚的笑不减反增。 他说:“你真让我伤心。” 舒姌知道他总是喜欢用笑来掩饰很多东西。 “对不起。” “干嘛跟我说对不起,”他的笑淡下去,“是我一厢情愿。” 有些事总是要挑明,有些人似乎注定得不到。 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这么说话。 两人都默默看着对方良久。 舒姌心里有点发涩。有一种感情很复杂,复杂到她没办法用准确的词汇表达出来,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想吊着人,她希望他能明白。 陆星瀚当然什么都明白,只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 他觉得自己挺贱的。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一直这样也不错。” 舒姌听到这话茶也喝不下去了,感觉越喝越苦,明明刚开始挺甜的。 “那你喜欢娱乐圈吗?”她问。 “喜欢啊。”他说得毫不犹豫。 说完他就起身:“我去趟厕所。” 门开了又关上,舒姌长长叹口气。 她好像又伤了一个少男心。 叹完气她就给许沉发消息,在编辑栏里输入好久,最后只发了四个字过去:熬夜伤身。 陆星瀚在厕所抽了根烟,他抽得快,一抽一大口,火星子没多久就燃到底。 抽完后人轻松不少,他去洗手台接了两捧水往脸上泼。 精心做的头发被水打湿,水珠滴滴答答顺着往下滑。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喜欢吗?当然喜欢。 因为她在里面啊。 陆星瀚嚼着口香糖回来时,舒姌明显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她没抽过烟,不知道抽烟什么滋味。小时候好奇问别人,别人说很香,那时候她觉得那大爷在骗她,明明呛得要死,怎么就香了呢。后来她也问过陆星瀚,陆星瀚痞里痞气给她说了四个字:飘飘欲仙。 抽烟似乎很减压,但她并不想尝试。 她看着他被打湿的额发和衣领,劝了声:“你少抽烟啊。” “放心,”陆星瀚坐下,“死不了。” 舒姌说他:“到时出问题可别像个小姑娘唧唧歪歪找我哭。” 陆星瀚一有个什么伤风感冒小病小痛,就喜欢找她哭诉。 舒姌每次都会回:多喝热水。 陆星瀚笑了笑,声音很轻:“除了你我找不到人哭啊。” “好吧。” 当晚回去以后,舒姌睡前看了看手机,她发过去的短信许沉没回复。 她瞥了下嘴,不理她正好,免得她还绞尽脑汁应付。 暑假后面的日子舒姌过挺美的,微博粉丝每天都在涨,许沉也没再电话信息问候,似乎又在跟她打冷战。 秦婉给她买了很多护肤品化妆品还有新衣服裙子,价钱算下来贵得吓人。她试图用自己带不了这么多东西的借口阻止,秦婉却说到时直接给她寄过去,还说她是大姑娘了,在外面一定要漂漂亮亮风风光光。 秦婉一直本着女孩要富养的心态,还想让她大学去老爷子那里住。 舒姌连忙拒绝说住宿舍就好,可以多认识些朋友。 秦婉也没反对,只说如果觉得不好就去老爷子那。 舒姌口头答应。 其实她不太想麻烦人。 万一老爷子见了她又提什么订婚的事怎么办。 八月三十到三十一日京影新生报到。 早在两天前舒姌就来了京都,还是住在老爷子那儿。 去的那天老爷子在和人下象棋,见舒姌来了眼睛一亮,喜滋滋告诉对方:“这我大孙子未婚妻,怎么样,漂亮吧。” 舒姌:“……” 对方也是个老年人,不过长得没许老爷子那么严肃精干,反倒福态十足。 他笑道:“原来是这小姑娘,我记得她,我们学校的吧。” 舒姌听见这句话不由多在对方脸上留意片刻。 许老爷子说:“这是你们学校上一任院长,现在跟我一样老骨头不中用了。” 舒姌一听当即礼貌叫了声:“院长好。” 前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