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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嗤笑一声。 “家人?于菟,你在开玩笑吧?” “迟楼不是你的亲生哥哥吗?” 于菟之前问过别人,迟楼确实是迟家的亲生子,也是迟方同的同血缘亲生哥哥。 没想到迟方同听见这话,脸色瞬间竟然有些扭曲,咬紧牙。 “是,他是迟家的人,可那又怎么样?一个不知道被什么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有什么资格抢走我的一切?” “什么意思?” 于菟听不明白。 迟方同冷笑着向后靠在枕头上,半躺着,手机被甩到一边。 “迟楼不是我妈怀孕生的,当初我妈一直怀不上孩子,找了代孕。如果只是这样,迟家就是他的了,可惜代孕成功不到半年,我妈的病好了,有了我。” 他一边说着,勾起唇角有些得意。 两人年纪只相差半岁,迟方同是迟母亲自孕育,感情自然不同,偏偏因为迟了半年,却可能因为失去继承公司的机会。 有了自己的孩子,她自然对请人代孕出生的迟楼不满,可那个时候孩子已经不小,无法做手术流产,只好生了下来。 但是迟家人对两个人的态度,从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明确了。 亲自怀孕生下的,自然要比借腹生子的好。 于菟之前只是有些奇怪,迟楼和迟方同之间只相差半岁,家里人对他们的态度却是天差地别,没想到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她暗暗攥紧拳,只觉迟家人荒唐。 自己请人怀上的孩子,却又弃之如敝履。 难怪迟楼从来不提家里的事。 “那他头上的伤……” “小时候迟楼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我抢玩具差点打起来,被我妈推下楼了……他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于菟浑身发冷,牙齿发颤,用力咬紧才能压住心里的震惊。 “对了。” 迟方同突然抬头,“我记得迟楼以前脖子上总挂着一个破戒指,就是生下他的那个女人留下的,那种破烂玩意儿都还当个宝贝似的收着,一辈子都上不了台面。他越是拿着,我爸妈越是看他不顺眼,养不熟的玩意儿。” 于菟紧紧抿着嘴唇,半晌,才终于开口。 声音在发抖。 “不是你们要找人生下迟楼的吗?他有什么错?” “对,要是没有我,他现在就是我的位置。”迟方同摊开手,事不关己,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要怪,就怪他命不好。” 命不好,在还差半年就出世的时候,迟母有了迟方同。 于菟气得浑身发抖。 无法想象迟楼从出生开始,就被迟家的人区别对待,只是抢玩具的打闹,却被直接推下楼,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但是在迟家看来,一切却是理所当然。 “你现在知道了这些,想回心转意了吗?”迟方同转头看来,目光自信。 他是天之骄子,不出意外的话,迟家的公司和财产以后都由他来继承,迟楼分不到一星半点。 无论是在迟家还是学校,他都是所有人追捧的对象,有绝对的自信说出这句话。 于菟心里却只有不断翻滚的怒气。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想的一样。” 眨了眨眼睛,泪从眼眶滚落。 “至少我不是。” 说完,转身要离开。 “你确定还要回去找迟楼?他现在已经不是迟家的人了。”迟方同突然道。 于菟倏地停下脚步,转头看来。 他继续道:“我爸妈已经和他解除了亲子关系,他从今以后就和迟家没关系了,信用卡和银行卡都被冻结,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和他在一起等着被饿死吗?” 他们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碍于面子和血缘关系不好开口,这次的事情是一个导火索。 从迟方同进医院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天,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 于菟的心塌了,表情一点点龟裂,几乎站不稳。 所以迟楼刚才突然赶她走,还说什么再也不见面,是因为这个? 她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去找迟楼的时候,他家里空荡荡的,像是被重新收拾过。 迟楼到底想干什么? 于菟心头颤抖,慌张地转身跑出病房。 身后传来迟方同的声音:“于菟!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她没有回头,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出医院,一路来到迟楼的小区。 此时已近黄昏。 于菟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来不及休息,心急地按门铃。 “迟楼?迟楼?是我,你开门!” 喊了一会儿,里面却一点声音却没有。 心里顿时涌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于菟连忙把衣兜都翻过来,还好在里面找到了钥匙。 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迟楼专门给她配的,一直没来得及归还。 抖着手把要是插/进去,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成功。 一推开门,看到眼前的画面,于菟的心咯噔一下。 房间里空荡荡的。 墨斗不见了,猫窝不见了。 迟楼也不见了。 第80章 阳光从窗户落进来, 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细细的尘埃,显然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于菟愣了两秒,慌慌张张跑进卧室, 衣柜里平时迟楼穿的几件衣服没了, 行李箱也不见了。 脑海中突然回响起上一次她过来的时候, 迟楼说,以后再也不会见面。 心头针刺一样疼了一下, 让她一瞬间差点喘不过气来。 一边匆忙往外走, 一边拿出手机带给徐庆。 “你知道迟楼在哪儿吗?” 徐庆一头雾水。“在哪儿?不在家吗?” “他好像搬家了。” 于菟按了几下电梯按键, 见电梯迟迟不上来, 干脆朝楼梯间跑去。 一边下楼, 一边道:“我就在他家,家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墨斗也被带走,他不见了。迟楼没有告诉你他要去什么地方?” 徐庆沉默了会儿,并不惊讶。 “那套房子是迟家的,楼哥现在已经和迟家没了关系, 就搬走了吧。” “你早就知道?” 于菟的脚步惊讶地停了一下。 “嗯,中午去接你的时候,楼哥告诉我的。于菟,楼哥就是不想连累你, 故意赶你走的,要是不狠心点,怕你又回去。” 脑海中轰隆一声响, 于菟想起迟楼今天中午对她说的话,泪水模糊了视线。 徐庆继续道:“你在下面找戒指的时候,楼哥就在楼上看着,不敢露面,就打电话让我接你回去,怕你生病。” “我认识楼哥十多年来,头一回见他用那样的语气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