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怩作态的虚伪,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掩饰,他不由便回想起这位小侍君的年纪,十九?也许是二十,若在宫外,他不过方要弱冠,云家人将他保护得那样好,还未将少年人天真浪漫的心性磨去,可偏偏他要入宫。 这宫中,哪有人能得善终。 叶阳见封栾心情渐好,总算放了心,可楚怜竟还未来,他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觉得自己也不好在此处多留,只好左右张望,寻一个快些开溜将主场留给男女主的办法。 他举止有异,封栾不免开口询问:“你在看什么?” 叶阳硬着头皮往下胡扯,道:“皇上,臣未入宫前,曾与游方高人学过一些天象异数,方才我看了看天象,今日果真会有大事发生。” 封栾只当他是随口胡诌,只是不知他胡扯的用意,便问:“什么事?” 叶阳将几条通往此处的路一并指了指,故弄玄虚道:“今夜这几条路走来的,必有皇上的天命之人。” 封栾实在觉得有些好笑,倒还好脾气向叶阳追问:“朕的天命之人?既然云侍君这么能算,那你再说一说,此人高矮胖瘦,年方几岁,生得如何?” 叶阳:“……” 叶阳硬着头皮,照着楚怜的外貌往下说,又不敢说得太细了,以免封栾觉得他与楚怜串通好了,思忖片刻,也只能勉强道:“皇上的天命之人……二十上下,身材偏瘦,惹人怜爱,体态端正,貌美无双!” 封栾又笑了一声,显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 叶阳很着急。 他都等了一晚上了,楚怜怎么还没来啊?! 康宁已将一切收拾妥当,将他们带来的东西放回到竹篮子里去,楚怜若是再不来,他们可就真要回去了,叶阳急促不安,眼见康宁拿起竹篮,而其中一条路的尽头,也终于隐隐有了一点微光。 叶阳抓住封栾的胳膊,激动万分,道:“皇上!看!您的天命之人来了!” 封栾一怔,此处本就是宫中极为偏僻的地方,他还特意吩咐禁卫今晚巡卫不许到此处来,除了同叶阳这般迷路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深夜在此处出现。 他想着叶阳方才胡扯“天命之人”的言论,不由也有些好奇。 那灯笼火光离此处越来越近,隐隐可见女子钗裙环佩,只是那步伐略趔趄了一些,身形也微胖了一些。待“天命之人”再走近点儿……封栾脸色阴沉,指着提着鞋颠颠跑来的李嬷嬷问叶阳:“那就是朕的天命之人?” 叶阳:“……哈哈。” 楚怜没来也就算了,李嬷嬷怎么来了? 李嬷嬷看着这边的灯火,匆匆小步跑来,一面还着急喊着:“小公子!是您吗!奴婢可算找到您了!” 一句话音未落,她一眼看着一旁的封栾,吓得整个人一僵,扑通跪倒在地,哆嗦道:“皇上,奴婢不知您也在此……” 她一面说着这句话,一面冲着叶阳打眼色,显然对当下的境况十分满意。 在她眼中,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又在这偏僻之处,那十有八九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秘事,小公子的学习能力果真惊人,这才不过短短几日,便已与皇上发展道路如此境地! 李嬷嬷十分欣慰。 “什么天命之人。”封栾挑眉道,“她可是来找你的。” 叶阳:“……” 封栾仍不服气:“就算是天命之人,那也是你的天命之人。” 叶阳:“……” 封栾又一顿,见康宁已将东西收好了,方再度看向叶阳,问:“云侍君,你会喝酒吗?” 叶阳酒量极好,可云阳酒量如何,他就不知道了,不过书中倒是提起过数次,云凛云相二人酒量极佳,而云阳的母亲是关外人,饮酒如饮水,想来云阳也不会太差,只不过……这暴君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那里可爱写酒后乱性这种事了,这种男主角主动找人喝酒的剧情,怎么想都要拒绝掉吧? 叶阳惊恐摇头,道:“我……只会一点点。” “天色尚早。”封栾道,“来陪朕喝一杯酒,如何?” 叶阳:“……” 叶阳很想拒绝。 可他看着封栾头顶的好感数值,生怕自己再一拒绝,17就会变成-7,他只能委婉解释,道:“皇上,我有伤在身,不便饮酒……” “封栾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16” 封栾:“……那你喝水吧。” 叶阳:“……” 叶阳知道,他躲不过去了。 晚鹃与李嬷嬷在后默默目送他随封栾离开,他却在心中盘算如何才能把这狗皇帝灌到断片儿。 众所周知,微醺是最危险的状态,可若是断片了,那一切就都不同了。 断片的人是硬不起来了!狗皇帝这种本来就不太行的人,断片了就更硬不起来了! 行,今儿个爷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把这狗皇帝灌迷糊撂倒! …… 大殿之中,叶阳看着面前的酒壶,与自己杯中的茶,神色凝重。 若认真说起来,这劝酒,还真是他最不擅长的事儿。 他酝酿许久,方才缓缓抬起手,给封栾倒了一杯酒。 “皇上。”叶阳将酒杯挪到封栾面前,“此情此景,我有话想说。” 封栾如今听他想说话便头疼,他好歹还算有些涵养,强忍着道:“你说。” 叶阳深深吸了一口气。 “男人不会喝,白在世上作。”叶阳认真说道,“喝酒不喝醉,关系没到位。” 封栾:“……?” “感情浅!舔一舔!”叶阳提高音调,“感情深,一口闷!” 封栾:“……” 叶阳:“万水千山总是情,少喝一杯没感情!” 封栾:“……” 叶阳高举茶杯:“我先干为敬!” 封栾:“你还是闭嘴吧。” 叶阳:“……哦。” 封栾今日心情不佳,这酒到了他手上,哪怕没有人在旁相劝,他都是要往下喝的。 他说要叶阳作陪,可也不过就是让叶阳坐在一旁,还不大愿意与叶阳说话,大半壶酒下肚,叶阳见封栾已经半靠在了桌上,觉得他应已微醺,既然没办法劝酒把狗皇帝灌断片,那也是时候该找个借口开溜了。 叶阳缓缓站起身:“皇上……” 封栾将眼睛一闭,小酒杯往桌上一丢,一手捂头,喃喃念道:“……朕头疼。” 叶阳小声试探:“皇上,你好像醉了,早些休息,臣先告辞——” 封栾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说谁醉了?”他看似神态平和,只是语速较平日里要慢一些,像是有些吃力,“朕哪……哪儿那么容易醉。” 说完这一句话,他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酒量极佳,不顾叶阳有些呆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