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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他睡觉,他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生理性的反应最能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一切。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魇住了。 这种生活如同行尸走rou,研究所也将他勘察到了底朝天的地步,确认了他本人身上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困扰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来了,要如何安置廖云沉。 如果说他只是一个路人,为什么翟裘要把他锁在地下室,如果说他对翟裘真的有那么重要,那他为什么不带他走? 上面发生了好多次争吵也没有决定好廖云沉的去向,最后反倒是一直沉默没有发表意见的黎钦逸敲定了意见。 “不如放他在我们可以观察到的范围内活动,更加容易引蛇出洞,而且我们完全可以洗脑让他为我们所用。” 在座的所有人都住口了,虽然带着些迟疑,但是毫不夸张可以看到他们的心动。 “那就这样办吧。” 他们没有刻意为廖云沉重新安排身份,而是让他清楚的知道翟裘是谁,他自己的敌人是谁,然后最后的措施就是药物附带心理暗示,给他种下了最深的种子。 这个计划□□无缝,毫不意外他们将收获最完美的武器。 62、噩梦回廊 ... “稍息, 立正……” 炎热的夏日阳光曝晒着大地, 站在沙地上训练的军校生各个都欲生欲死,这一切似乎充满了熟悉感,然而唯一的改变是,廖云沉从当年的教官变成了学生。 他如同自己曾经记忆中一般进入了第一军校,这里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很熟悉也很陌生,他们有的人和廖云沉一起共事了很多年, 有的人在战场中死在了他身边, 现在这些人却全部用一种陌生的目光注视着他。 “听说他和那个人曾经住在一起。” “他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我父母就是死在翟裘手里的,我会为他们报仇。” 这样的言论每天都充斥在廖云沉的耳边,而他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着自己的生活。他偶尔会托腮发呆,努力思考自己记忆中为什么没有这一段记忆。 印象中的这些人都是他的战友, 他们勾肩搭背同生共死,难道是因为曾经有什么改变了他们之间关系的事情发生导致他们突破了关系的临界点吗? 台上正在讲解知识的教官很明显注意到了正在走神的廖云沉,可是他却没有向对待其他学生一般地将他叫起来回答问题, 而是彻底无视了他。 廖云沉回头盯着那个教官半响,最后又回过了头。 殊不知教官在他的注视之下居然已经有汗水浸湿了后背, 作为在战场见过无数鲜血的军人,他甚至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恐惧迈开步伐,那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仿佛被死神盯上了一般,差点软了膝盖。 太让人恐惧了…… 这节课下后他甚至连办公室都没有回去,而是直接直接冲进了校长室,校长原本还有些不满回头看他, 此时他正在和很多高层远程会议,当发现闯进来的是一位家族很有声望的年轻教官时,他压下了说教的欲.望,而是耐心地询问他:“怎么了,艾尔莎上尉?” “长官,我请求您或者说我代表整个第一军校请求您,让那个人,那个学员离开第一军校,为了整个学校的安危考虑让他离开!” 校长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安抚性地压了压自己的手掌,想让年轻人随着自己的动作冷静下来:“年轻人不要害怕,你慢慢告诉我你的理由。” 教官用力地喘了两口粗气,似乎想要让自己所有的恐惧随着这两口气离开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廖云沉和那个人并没有区别,甚至我感觉他就是翟裘的一双眼睛,不让他离开,曾经的一切都会重蹈覆辙。” 听完他的话,校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示意教官离开,让自己再考虑考虑。 原本那些盯着这边情况的高层此刻也是沉默不语,直到最后还是老校长打开了僵局:“你们都听到了吧。” “不行,我不同意。” “这是议会的决定,尼克,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才能更加有利而且完整地观察他,找出他的目的,甚至是翟裘的藏身之处。” “翟裘他现在受伤了,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 “实际上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姑且说他是孩子吧,我们要相信翟裘将他藏得如此之深肯定有他的原因。” 校长最后还是默认了他们的决定,毕竟翟裘一日不解决,这些人也会一日睡不安稳。 “那我想办法安排一些事情,姑且暂时把廖云沉这个班级隔离起来,算是对其他学生的保护和负责。” 这一点其他人也不会有意见,倒是从头到尾一直没有说话的科尔长老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们还记得43号世界吗?” 43号世界? 在场的大部分都愣了一下,因为四十三号世界他们前一段时间还真的讨论过,翟裘的因为叛逃顺便影响了无数地方,病毒破坏了很多世界的程序,而好巧不巧,43正好就是其中的一个。 原本正常的世界秩序崩塌,主角死亡,属性改变,投入了一片没有底线的轮回之中,这个世界的人每天都在期盼着他们的神来拯救他们,然而实际上位面维修者已经把他们作为传染源隔离了起来。 这种病毒会传染会扩散,而且破坏能力极强,堪比人类的流感,而且一旦沾染就没有办法解除。 他们尝试过抢救,排了最受信任的专业人员去处理这件事情,最后那些投入世界的人员也会渐渐失去意识,只能被紧急回收回来。 “难道你想把这个班级……” “不行,他们都还是一些学生!” “但是为了抓出翟裘,这点牺牲已经是最小的了!”其中一人拍案而起,怒而大喊:“如果不牺牲这些学生,将来会有更大的损失!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了,我们绝对不能放跑了廖云沉,如果他们回来了我们可以保证他们的工作,把他们全部收入系统内部作为补偿!” 这下没有人反对了。 坐在最前面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她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头疼一般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把林处长的孙子从这个班调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