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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时,前路豁然开朗!“ 许文茵微叹,走一步看一步罢。 车马在街上疾驰了好一会儿才停稳,许文茵踩着车辕下到地上。 连七诚不欺她,眼前这还是真是气派非凡的红楼。 许文茵活了这么些年,话本子里看过不少,可这还是头一回见到真货。 连七正轻车熟路要往里走,回头一看许文茵还在原地没动。心道莫不是这小娘子嫌烟花之地不干净?也是,人家可是京城贵女,哪儿来过这等下贱地方。 思索间,许文茵缓步跟上来,问出一句:“你可是要演一出始乱终弃青楼女子的戏码?” 连七:“……” 也不知那千机门弟子哪根脑筋断了弦,放着好好的世外桃源不住,出来做什么青楼的老鸨。 二人跨进红楼,立马就有貌美小娘子来迎,“爷今儿来得可真早,瞧着很是面生,莫不是头一回来咱们玉娇楼?”手就要往连七臂膀间搂。 连七笑得眉眼弯弯,半边身子一斜,镇定闪开,“不巧,今儿来却是想见见你们楼主。” 那女子毫不惊讶,想必是见怪不怪,依旧笑吟吟道:“要见主子,可得拿出真材实料才行。” 许文茵在后边心道,什么真材实料,不就是爱看人热闹么。 连七哼哼出声:“那你们楼主今儿还真得见见我了!” 话音刚落,从楼上忽地传下来一道女声,似媚似娇,宛若银铃,“哦?这倒是来了稀客。如扇,把这二人带上来。” 那唤作如扇的小娘子应声,“嗳。”转而对许文茵二人笑道:“今儿是你们运气好,主子竟说要见你们。跟我来吧。” 连七正准备释放自己的浑身解数,这会儿突突然被说用不着了,还颇有些愣神。 “这就用不着我的真材实料了?我昨日还尖着嗓子练了一夜呢!” 许文茵失笑,虽不知这楼主为何这般轻易的就允诺见她们,但去瞧瞧总是不亏的,她跟着那小娘子上楼。 上到三楼后,楼内格局乍然一变,台阶在半空交错分支,哪里还有半点青楼的影子。无数的梯阶横在许文茵眼前,全然望不见通向何处,宛若空中迷宫。 带路的小娘子轻车熟路地往前走,微微侧头提醒她:“跟紧些,若是走丢了想出去,那就只能从这儿跳下去了。” 连七跟在旁边,啧啧叹道:“到底是千机门的人,在小小红楼里也能搞出这般花样。” 二人被带着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处隔间门前。 “主子,人到了。” 那里头的人娇笑一声:“进来罢。” 许文茵同连七对视一眼,他上前推开了门。 许文茵抬起眼,下一刻,被门内的光景给怔得神情一愣。 只见摆放在正中央的贵妃椅上,正半躺半卧着一个貌美女子。肤白红唇,却偏偏浓妆艳抹,笑里含着勾魂摄魄的风韵。 正是昨日在客栈前,撞了她一下的那女子。 可许文茵不是因为看见她才愣住的,而是因为这浓妆艳抹的女子身旁还坐了个人。 那人一身红袍,金冠束发,脸上带着点不悦。许文茵进来时,他正曲着右膝,手臂搭在膝上,坐也没个坐像,似乎极不耐烦。 谢倾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待许文茵细想,那浓妆艳抹的女子抬眼望见她,忽地冲她挑衅一笑,右臂一伸,把离她不远的谢倾猛地圈进怀中,头靠在他肩上,嗔怪道:“小侯爷今日怎的对阿娇这般冷淡?莫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她一瞧许文茵,了然地“噢”了一声,笑吟吟地在谢倾耳边吐息:“莫不是小侯爷的新欢就是她?小侯爷眼色还是这般好,连妾身瞧见她都觉得心头一窒。但这可就奇怪了,说来妾身却是不及她一分好看,小侯爷当初怎的就瞧上我了呢?” 此情此景,没人料得到,除了异常淡定的如扇外,许文茵和连七都有些怔神。她望着那女子搂住谢倾的手,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谢倾也没反抗,仍由那女子靠着自己,一挑眉,扯扯嘴角,冲她悠悠道:“你确实不好看。不仅不好看,还懒,不仅懒,还够蠢。瞧上你也没有旁的缘由,只是因为找遍这世间肯定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般其貌不扬的人了,所以小爷我就特别喜欢你。” 整理: 对不起,阴阳怪气骂架,咱们没输过(?)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嗷!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众羊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众羊” 10瓶; 非常感谢各位姥爷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转机 那女子笑容一僵。 谢倾睥睨着她, 倏然立起身来挣脱开了她的禁锢, 古怪地一扯嘴角:“行了吧, 你最爱瞧的负心汉始乱终弃的戏码小爷演得还成吧?”说罢,往许文茵这边一瞥,视线在连七身上打了个转,“坐罢, 不用理会她。一把年纪还搞这种花里胡哨的把戏。” 被谢倾无情扒拉开的女子一听不干了,委屈道:“小侯爷说什么胡话呢,妾身何时一把年纪了?” 她这番话得到的是谢倾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嗤笑。 连七此时面上已恢复了笑吟吟的神色,他朝许文茵一挑眉,来都来了,今日绝不能空手而归。 许文茵也是这般想法。 二人便依言步到房内,在橡木桐花凳上坐了。 那女子看出谢倾的不耐烦, 于是悠悠叹了口气,硬是把她挤出眼角的两滴泪珠给憋了回去。回身又躺倒在贵妃椅上, 瘪瘪嘴:“无趣,真无趣!你们三个都给我出去, 老娘今儿谁也不想见!” 谢倾不为所动,“人是你自己说要见的,现在翻脸不认人?小爷看你这楼主也不过如此。怪道千机门不容你。” 那女子原本还在躺椅上晃悠着腿,此言一出, 她身子一僵,倏地立起来,脸上竟没了一丝方才的神情。她双眼发直地盯住谢倾, 眸中没有焦距,深邃得犹如一汪不见底的潭水。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千机门不容谁?” 谢倾一扯嘴角,“玉阿娇多年前盗了空谷映月往外跑结果被捉回来,第二天就被逐出了师门。小爷说错了?” 那女子沉默着没有反驳,谢倾显然说的不是假话。 空气凝结到连七以为这俩人下一刻就会开打,那被称阿娇的女子却突然瘪起嘴,哇一下大哭出声。 她哭得像个孩童,半点矜持也无,挥舞着手,边喊边往谢倾怀里钻,谢倾往旁一侧躲开,“说不过就耍无赖?喝,你可真能。你再敢碰小爷一下试试?以后别想让爷来见你。” 这句威胁十分管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