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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愣愣望着那小娘子一路下楼径自出了客栈。 她回过神来:“见鬼了……” 直到看不见那女子的身影,月媚娘才几步迈进她房内,房中桌案上摆了张笺纸。月媚娘低头一瞧,脸色瞬时就变了。她脚下打滑,转身就往她家爷的房里冲,她一路带风冲进去,扒住门框,长吸一口气,“爷!不好了!” 房内谢倾这会儿正懒散地立在轩窗边,支起条胳膊撑住下巴往外看。被月媚娘一吼,也没什么大反应,“有话就说,要是说废话爷就把你从这儿丢下去。” 月媚娘比小地瓜胆大点儿,她将那笺纸递到谢倾面前,又竖起根食指战战兢兢指向许文茵在的那屋,“我今早去瞧尹二,结果从她房里出来个不认得的女人!桌上还摆了这封信!” “噢。”谢倾接过笺纸,却没看,“那女人长什么样?” 月媚娘没想到谢倾还问这个,思索道:“只记得,生得十分的好看。反正比尹二好看!” 本来她说前半句时谢倾嘴角还是扬着的,后半句一出月媚娘立刻被他微眯的眸盯了一眼。 月媚娘被吓得一机灵,没等她说出句求饶的话,那头谢倾干脆立起身,越过她就往外走。 “爷去哪儿?” 谢倾头也不回,“当然是去瞧瞧那个生得十分好看的女人到底有多好看!” 月媚娘一向喜欢凑热闹,“爷,我也去!”说罢扭头去把小地瓜拎过来一路,早把尹二的事抛之脑后了。 许文茵出了客栈,一路打听,寻着路终于找到了连七他们所在的铺子。她是想过连七能安排那么些人给自己,定然出处不凡,可她没想到竟然来头这般大。 她抬眼望向头顶的金牌匾,上头用正红漆肆意飞扬的写了大大三个字——“祥鸿楼”。 这也是京城最有名号的酒楼之一。 许文茵抬脚跨进酒楼内,那头就有伙计招呼她。 许文茵不清楚连七这会儿身在何处,只得对那伙计道:“冒昧打扰,我与连七少爷有约,原本打算在夔州会和,却不知他这会儿人在何处?” 那伙计听到她提起连七,神色霎时肃了下,转而又客气一笑:“娘子原是找连七少爷?哎,实在不巧,连七少爷这会儿人没在夔州。小的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娘子若急,可要写封信留在这儿?” 许文茵颔首,“那便劳烦你。” 可她话还没说完,下一瞬有个声音突地自背后响起:“二娘子?” 许文茵眸子微动,扭头一瞧,来人正吊儿郎当地牵着马缰过来,看见许文茵,一双桃花眼被他睁得大大的,显然也十分意外。 来人不是连七又是谁。 许文茵本来还不觉得,这会儿看见连七,就像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故人,心下欢喜,顿时几步来到他身前:“我就知道你不会留在开封而会直接来夔州。看来是我赌赢了。” 连七也就怔了一瞬,他看见了芍药那帮丫头留的信,即刻便出开封往夔州。可自己在这儿左等右等好几十天也没等到许文茵。今日本来打算再来酒楼瞧瞧,要没人他就只好再往开封去一趟。 没想到就这么巧,终于让他等到了。 他拿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许文茵,见她无大碍,这才笑得眯起眼来:“那还用说,我连七这聪明才智,做二娘子的镖师,绰绰有余!” 他说完这话,收起笑,往后给那伙计使了个眼神,才对许文茵道:“情况有变,咱们去里头细说。” 许文茵知道连七这是要跟她汇报这些天的事,点点头,跟着他进去了。 离酒楼数丈开外的茶铺里。 谢倾正眯起眼紧盯着连七的背影,手里茶蛊被他捏得竟在咔吱作响。 旁边月媚娘和小地瓜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七个大字:“别多嘴,小命要紧”。 良久,谢倾才轻飘飘吐出一句:“小地瓜。” 小地瓜被吓了一跳,“嗳!爷,有何吩咐?” 谢倾伸出根白净的食指,朝那酒楼一点,扯扯嘴角:“跟着小爷去那里头坐坐。” 小地瓜猜不透他家爷的心思,只能颤巍巍应了:“嗳,嗳……爷,您可悠着点。” 二人跟在谢倾身后,大步往那酒楼去了。 月媚娘望着她家爷气势汹汹的背影,心道完了,这酒楼从今儿起怕是开不成了。 ☆、计策 许文茵跟着连七进到酒楼后头的隔间里, 待许文茵坐了, 他才一边给她斟茶一边解释:“芍药留给我的信上说, 你一夜之间从魏府没了踪影,她们怕旁人生疑,只得依计划出了魏府上京。她们没法去找你,只得把这事托给我。” “我到开封时, 芍药她们已经离开三日了。而开封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头,我不清楚,也不能去试。所以,我想,二娘子那般机敏的人,如若能逃过一劫,定会直接往夔州。我便没在开封留任何后手, 若是被东宫查出来就麻烦了。” 连七一笑,一双桃花眼仿佛能摄魂勾魄, “现在想来,我是对的。咱们俩这般相得益彰, 可谓是天造地设呀。你说是不是,二娘子?” 魏成影被撞下马不是意外,开封定然有东宫的人手。连七这个决策是对的,而且是致命的对。若他在开封留了什么信, 让东宫有所察觉,别说自己这会儿能不能安然到夔州,就是她从千阴娘那儿逃出来到去找谢倾的那一段路上, 可能早就被下手了。 如今的局面已是杀意重重,危机四伏。 许文茵没理会连七的科插打诨,“长话短说。千阴娘以为空谷映月的饵在我,所以才会掳走我。可她不是东宫的人,起码和南曲星不是一伙人。她目的为何,却还是个谜。” 连七其实早就猜到个七七八八,这会儿也不意外。 许文茵一夜之间消失,她不会自己走,那定然是被人带走的。而能盯上许文茵的,无非就是东宫亦或是那帮江湖人。如果是前者必死无疑,可若是后者,那还存有一线生机。 连七就是在赌这一线生机的可能性。 他眯眯眼,若有所思,“我看东宫收买的江湖人,不止南曲星一个。日后二娘子还得当心些。不过也别怕,我连七虽没伏尸谷大魔头那般能打,但也不赖。护着二娘子,那是绰绰有余!” 还挺得意地冲她挑挑眉。 许文茵忍不住一哂,“那还真得劳烦你。”她一顿,又问:“国公府那边……” 她曾写过信让连七替自己去办一桩事。 那夜和魏老爷谈过后,许文茵就隐喻猜到逼得成国公果断弃了自己的人是东宫。所以她即刻写信将此事告知连七并托他去准备人手和自己合谋演一出诈死的戏码。 可这出戏还没演成就被半路冒出来的千阴娘给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