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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过许多大夫,皆对她的病束手无策。萋萋因着这个,养成了个古怪的性子。莲儿不喜欢她,也无可厚非。”越行之垂下眸,“萋萋最后的遗愿就是能嫁给我。所以,我娶了她。” 谢倾在旁边曲起条腿,手撑在膝上,啧啧道:“但千阴娘显然不知晓此事,又对当年往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提出这等要求。”说完还啜了口茶。 越行之颔首,也不理会谢倾在旁边安闲自得仿若看戏的模样,“也好,若她提些更刁难人的条件,咱们未必能办到。”语中带着叹息。 谢倾不以为然,“办不到就揍到她把解药交出来啊。小爷我揍人还没输过呢!” 月媚娘在一旁捧着茶,琢磨道,确实,这是大实话。 在场四个人,两个缺心眼。 小地瓜没法子,只得斟酌着话语,安慰越行之:“越少主,莫要太过伤心。你和千阴娘误会了这么些年,好好说开了,她定会谅解你……” “不。”越行之却道,“是我负了她。就让她恨着我吧。” 这本就是人家的家事,小地瓜只能默然。 “左右咱们也不用干嘛。等着千阴娘上门吧。”谢倾一指月媚娘,“明儿你去镇上铺子看看,挑些衣裳回来。” 月媚娘疑道:“为何?” 谢倾一摆手:“那用来引过千阴娘的衣裳……她还能穿?少废话,给爷多买些回来。” 先前计划埋伏千阴娘时,谢倾出的“好主意”。 越行之这辈子还没躺过女子用过的床,虽他没有那方面想法,也实在是觉得怪异。 若不是为了能让千阴娘上套,他是绝不会答应的。 越行之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占了尹二娘子的厢房,一会儿得向她赔礼才是。” 谁想谢倾两眼一瞪,“不行!” 越行之纳闷道:“为何不行?” “小爷说不行就不行。你给爷离她远点!” —— 许文茵昨晚睡得很沉,等她悠悠转醒时,就瞧见月媚娘已守在她榻前许久了。 “出什么事儿了?”许文茵咽下药,哑着嗓子开口。 却见月媚娘一指桌案,上头整整齐齐叠了一层小山来高的衣裳。 五颜六色,什么款式的都有。 许文茵愣了下,“这是?” “爷……我买衣裳管不住手,就给你多买了些。” 月媚娘想起谢倾的叮嘱,临时改了口。 “可……”许文茵愣愣望着,“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一点儿也不多。”月媚娘生怕许文茵不买账,“左右咱们还得在这客栈住上几日。衣裳不愁多嘛。” 想来是还没逮住千阴娘。 对于谢倾他们的计策许文茵没有要过问的意思,她道:“那便收着吧。” 月媚娘见她答应,暗暗松了口气,这下可以回去交差了。 等到许文茵收拾妥当跨出房门时,就见谢倾一身红袍,背靠石壁,不知在外头等了多久。 他腰间系着的玉坠子在轻轻摇曳,不知先前的镯子被他收去哪儿了。谢倾见了许文茵,立起身来,视线却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他半掩着那双漂亮的眸,“昨夜让千阴娘跑了。不过两日后,她还会来。” 说罢,顿了下,才又慢吞吞道:“解药的事,你放心。” 许文茵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千阴娘武功高强,想必十分棘手,倒是要多谢你。” 却不想她这话一出,谢倾更加不往她这边看了。 “不用谢我。”他喉结微动,低低道,“我本来就欠你的。” 许文茵没听清:“什么?” “没事。走罢,时候不早了,下去吃点东西。”说完也不等她回话,转身就下楼去了。 许文茵落在后边,觉得这人今日十分古怪。 五人用着饭,许文茵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可看客堂内明显少了一半的人和躲在一旁打哆嗦的店小二,就知道阵仗应该十分的大。 可惜她因着毒的缘故睡得太沉,丝毫也没察觉。 她来了几分兴致,“昨夜你们四人可是追着千阴娘打?” 月媚娘率先开口:“小地瓜不会武功,追着千阴娘打的只有我们三个。” “那你们谁更厉害一些?”许文茵好奇。 “那自然是……”月媚娘是不会说自己的,别看她靠着怪力耍起砍刀十分的威风,可实际上武功九成靠的是一个莽字,师父常常对着她摇头晃脑,直叹:废材一个,废材一个! 越行之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此刻也推辞:“自然是谢兄。” 这声谢兄叫得谢倾头皮发麻,白眼一翻。 他才十八,越行之一个不知道二十好几的老大哥管他叫兄? 要不要脸,恶不恶心! 许文茵闻言,将视线移到谢倾身上,弯起嘴角带着几分打趣,“谢倾,你原来这般厉害呀?” 她朱唇粉面,玉软花柔。明亮的眸中荡开了笑意,仿佛淬了星辰,有千种潋滟柔光闪烁。好看得移不开眼。 从生来便脸皮厚如城墙,狂得天皇老子都敢骂一句王八蛋的谢小侯爷,看着她微眯的眼,带笑的唇,手上动作兀然一僵。 他抿抿唇,慌张别开脸。 没有人瞧见,谢倾白净的耳尖一点一点染上了绯色。 ☆、上药 翌日清晨, 许文茵用过早饭, 回房叫人打来热水舒舒服服地沐了浴。她泡在水里闭上眼, 轻呼出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这般惬意过了。 眼下只要自己能解毒,去夔州联系上连七,万事就都不难了。丁mama那边, 芍药等人是连七的人,且自己是特意吩咐过的,她并不如何担心。 只是少了丫头的伺候,许文茵用帕子绞头发时仍旧颇有些吃力。 到底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搁许文茵这儿,更没有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只有次次都觉得十分困难。 可她也不想麻烦月媚娘。 她正琢磨着这不是个长久之计, 身后就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这个时间谁会来找她? 许文茵愣了下,摩挲着半干的乌发, 问道:“谁?” 门外默了一会儿,才听谢倾悠悠说了句:“你猜猜?” 听见是谢倾, 许文茵微不可见松了口气,若是其他人她这会儿还真不大方便。 她理理披在身后的发,又整整衣裙,复站起身来打开了门。 微光随着许文茵开门的动作, 从缝隙中倾泻而出,洒在谢倾美玉般的面庞上,有点点光晕落在他额发间, 潋滟生辉。 他垂眸盯着许文茵,她眼中有氤氲弥散,皙白的面上泛着抹红晕。此刻青丝未束,乌发披散在肩上,还带着些雾气,显然是刚沐浴过。 谢倾的身子微不可见地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