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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而去。 谢倾走得这般快,倒是让开封府的闺秀们大失所望。原以为有哪家能攀上这门亲,结果竟就这么让谢小侯爷走了。 魏成影比这群官小姐们还郁闷。 他是在谢倾离开开封后的第三日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听到门房说小侯爷早在三日前就出城了时,魏成影差点没跳起来。 谢十三压根儿没通知他! 说都不曾说过! 魏成影离开谢宅时还是愤怒,在街上骑着马走了一会儿后这股愤怒就化为了悲伤。 他拿谢倾当好兄弟,谁知道人家要走了竟说也不跟他说一句。难道这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不成? 魏成影垂着个脑袋,越想越不甘,越想越难受,竟没注意到前面一匹疾驰而来的高头大马。 那马在街上横冲直撞,奔得极快,马上的人看见魏成影竟也不躲闪。反而一扯缰绳,双腿一夹直直就往他身上撞。 魏成影察觉到时,已经晚了。 他抬起头刚刚巧看见那棕马扬起来的蹄子,耳边听见惨烈的嘶鸣,下一刻,马匹相撞,魏成影像断线的风筝,从马上被直直震飞出去。 临近除夕,魏府上下都忙活了起来。 魏子兰丧事过后,高氏唯恐再生事故,马不停蹄地就将魏子嫣和魏成影的婚事定了下来。 换庚帖,八字相合,礼成。 高氏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定,欢欢喜喜开始筹备年关宴。 笼罩着魏府的愁云惨雾霎时散去。 许文茵也很欢喜。 因为连七来信了。 信上说他已将事办妥,不日便会抵达开封。 许文茵这边还没高兴多久,那头芍药急匆匆闯进来,喘着粗气冲她道:“娘子,大事不好了!” “魏大公子今早被人从马上撞下来,刚被送回府,现在还昏着呢!” 许文茵手一抖,手里的针线险些落下去。 高氏这头情况更不好。 老大夫从屋里出来,看见她,悠悠叹了口气,“令郎这腿也不知能不能保住。” 高氏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脑子瞬时一片空白。 她哭着冲过去求大夫救救她儿,魏老爷见她疯疯癫癫,在后头一把将她扯住。高氏反身撞进魏老爷怀里,崩溃地大哭出声。 高氏在埋怨老天怎的对她儿如何不公时,魏老爷却在想另一桩事。 他问:“是谁撞的影哥儿可查清楚了?” 周mama在一旁唉声应道:“老奴即刻便指人去查了。可到现在还什么都查不出。只知道那马是直直往大公子身上撞过去的。” 魏老爷垂下眼眸,沉吟了一声。 此时魏成影正在内室躺着,如今屋里没有旁人在。 须臾,寂静的空气中只闻魏老爷在低低叹道:“看来是因为茵姐儿。” 他说得那样小声,还是被高氏听了个清楚。她倏地抬起头,瞪圆了眼,“茵姐儿?什么茵姐儿?老爷……你在说什么?影哥儿是因为她才遭了祸的?” 回答她的却是一阵沉默。 高氏这下可不干了,她揪住魏老爷的衣襟,哽咽着声音嚷道:“老爷你说话啊!是不是因为茵姐儿?!是她来了咱们家,才有人要害我们影哥儿?” 她又突然一下松开手,眼眶挂着泪,虚晃了两下头,“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她是个祸害!” “你少说几句。莫要胡言乱语。”魏老爷见她口不择言,皱起眉呵斥。 若是放在平时,高氏是不敢驳魏老爷话的。 可现下,她当宝贝似的儿子受了这般加害,还是因为许文茵。她哪里冷静得下来。 高氏直直看着魏老爷,拔高了音量,“老爷你真是糊涂了!那许文茵是你外甥女,我们影哥儿就不是你亲生儿子了吗?!你这般护着她做什么,是不是要影哥儿再不能走路你才开心?!” “我不管别的,让她今日收拾行李,明日就给我回国公府去!要是影哥儿再有个三长两短,拿我这条老命也要跟她拼了!” 高氏越说越大声,就差没派人去把许文茵抓来问罪了。周mama在一旁急了,想上前来捂高氏的嘴。 魏老爷被吵得心烦,他心里也在掂量这件事,“扶大太太下去歇着!”说罢,任后头高氏如何嚷嚷,只拂袖而去。 许文茵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这样想的。 看来是她在魏家待得太久,那位等不到明年春便准备动手了。 她攥紧袖中的手,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连七还有几日才能回,却不想那边动作更快,也够狠。意在杀她个措手不及。 她正想着,就见若夏缓缓进来,“娘子,老爷唤你过去呢。” 许文茵顿了一顿,站起来,“更衣罢。” 她到的时候,魏老爷正背对她立在窗边。见许文茵进来,转过身对她道:“茵姐儿来了,坐罢。” 魏老爷面色沉沉,却没许文茵想得那般慌乱。 他叹:“知道舅舅为什么叫你来吗?” 许文茵丝毫不意外,“外甥女自然是知晓的。” 不出来走一遭,许文茵还不知道自己也能这般当机立断。 她道:“舅舅,准我明日便启程返京吧。” 整理: 噢噢感觉评论渐渐多起来啦! ☆、事变(2) 她说得那样毅然决然,半点犹豫也无。像是全然不清楚自己如今什么状况似的。 但魏老爷知道,这个外甥女比他想得还要聪慧。 还要大胆。 面对许文茵直勾勾的眼神,他心底突地升起一股羞愧。自己曾那般保证让她只管在府里待着,结果现在出了事又立刻就要把人撵走。 “倒不必这样急,在舅舅这儿待到年后再……” “舅舅。”许文茵打断他的话,“我意已决。外甥女再留在府里,也不过给舅舅舅母徒添不快。表兄和表妹亲事已定,这是表妹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年了。舅舅和舅母还有表兄表妹,一家人应当好好聚在一起才是。” 言下之意,她这个从头到尾都是外人的人也该走了。 她说得这样干脆,也这样不留情面。 魏老爷想起魏氏,就觉得这话像刀子,狠狠刮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埋着头,皱紧眉关,最后艰难地缓缓地吐出一句:“也罢,你一会儿回去后便收拾行李。舅舅找人快马加急给国公府报信。” 许文茵其实一点也不怪他。也觉得对不起魏成影。 没有人能想到龙椅上那位动作会这般快,这样狠。一出手就拿魏老爷的独子做质,来逼许文茵从魏府退出去。 就算许文茵方才不提,今日魏老爷,高氏,总会有人提。与其等魏家人将话放到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