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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移:“可我好象错了。” “篱,告诉我——”回首看着篱鬓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杨戬怔怔地有些出神,终于问出了口:“如果说第一次救我,是意外的天意,可为什么……你依然对我这样好?——在知道我并不是你心中的天神之后。 ” 沉默着,篱不看他那深究而痛苦的眼神。 “是错吧。”半晌他淡淡道:“当发现错时,我已经输得太彻底。” (二十三) 震动了一下,杨戬慢慢将篱拥进了怀里,心里忽然绞得痛楚难当:现在说懊悔和后悔的话,是不是都是一个笑话?抱歉和自责,是不是更象是讽刺?…… 没有回答,也没有抗拒这亲密,篱依旧沉默着。 “篱……篱!你要我怎么做?!”耳边,那骄傲跋扈的男子的声音低沉而痛苦。 “杨戬,我要的,——你给不起。……”篱轻声道,闭上了眼,似乎有丝疲倦。 “你永远不说,又怎么知道我给不起?!?”杨戬忽然狠狠抱紧了眼前的身体。 “我有说过。”篱笑得孤傲:“我请你一定信我,你说——我不配。” 你杨戬的身体挺直了,僵立在那里,很多曾以为未被珍藏的画面一一恍然想起。 眼前,是谁热切的眼神,闪动在那些短暂的情动一刻;耳边,又是谁羞涩却坚持的低语:“我告诉过你,我喜欢过一个人。……” “现在我已知道了,也给得起!我们还有几千几万年可以在一起,还有很长的时间让我补偿你,让你忘记,对不对?……” ……室中安静了,没人再开口,压抑而沉闷的气氛象是这几天落雨的天气。 一阵大笑忽然遥遥传了来,转眼间近了前。一道金光和着清风双双落地,竟是那表情得意的孙悟空和神色依旧不忿的敖丰。 冲到近前,一把从杨戬怀中拉开了篱,敖丰轻叫起来:“你好不好?!……我早就要来看你,偏那臭猴子缠着我不放!” 篱讶然看着他,再看着一边笑得灿烂的那人,说不出话了:这两人,也太神出鬼没了。 “说啊,那个三只眼有没有再怎样你?”敖丰怒气冲冲地回了头,看着神情不变的杨戬:“那日他抱着你从海里上来时,要不是看他一副后悔得快死的衰样,我才不会答应留下你!——要是这三只眼口不对心,我这就带你走!” 原来……是这样。篱苦笑了,哪里有什么打跑了孙悟空,再抓了敖丰——不外是想得一句他一直得不到的主动辩解啊。 “你瞧你这小表弟哪里不好?”孙悟空嘿嘿一笑:“我看倒是这三只眼瘦了不少。” “你少来烦我,臭猴子!”敖丰哼了哼,看着篱:“想不想和我们走?” 一边,杨戬的脸色忽然微微变了,静静盯住了篱的嘴唇。 何其相似的一句啊,篱忽然想起了以前在天宫里,敖丰那相同的问话。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有满身伤痕,都满心痴迷。 那时拒绝了的,原来今日一样无法舍弃。 没有看杨戬,篱终于看着敖丰淡淡一笑:“哪里都一样的,我想留在这里。”想了想,由衷地加了句:“敖丰,今天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也再没什么遗憾了,这一句,他咽在了喉间。 身旁,杨戬静静地立着,眼中忽然光芒闪动了,竟然有点强掩不住的惊喜。 怔了怔,敖丰没了话。 “怎样?我说他是个死心眼的,再没了错吧!”孙悟空不耐地一把拉住了他:“走吧走吧,从今后这小鱼是腌是煮,可是他自己和这三只眼的家务事了。要你总来掺和?” “你管我?”敖丰挣不脱他的手,似是又想发起怒来:“放手!……” 眼睛一瞪,孙悟空强拉起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一乐:“小鱼儿,多谢你当年叫这小蛇送来的那几个大桃!” 看着敖丰那急恼的神情,篱微微叹了口气:这敖丰,怕是被吃定了呢! “孙悟空,不要欺负他太狠。”他低低道:“更不要让他太委屈。” “哼!我现在一天欺负他三顿当菜吃,还加晚上一顿当宵夜。”孙悟空笑得邪气。 讶然看着他,篱没听懂那话里的暧昧,心里一酸,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不要这样啊,他为你——也算受了那些苦。” “受苦?……”愕然地看着篱,孙悟空挠着头:“明明是我受他的苦!” “篱,——你少多嘴!”敖丰忽然涨红了脸。 摇了摇头,篱看向了他:“敖丰,喜欢一个人,——就让他知道,你为他做了什么吧。”如果我们不那么骄傲,命运会不会改变少许?……他酸楚地想。 看着篱坚持而忧伤的眼睛,敖丰不语了,忽然恨恨地一脚踢向了身边的人。 “孙悟空,当年他放火烧那御赐明珠,是故意的——只为也去那西天取经。”篱轻轻道,看着那神气活现的男子忽然僵在了那里。…… 不知多久,孙悟空忽然大叫了一声,拉起敖丰的手,猛地蹿上了云端,转眼不见了。 星辰不知何时,已是满眼的灿烂。银河边,几大团雪白的云朵被什么人扯在了一处,裹住了里面的什么东西。 忽然那云团里捣动了,一个恨恨的声音小声地传了出来:“臭猴子,死猴子,我剥鳞锯角是我的事,倒要你现在来心疼了?!……”云团东倒西歪地动起来,夹杂着拳打脚踢的动静。 半晌云彩不动了,几只花喜鹊悄悄地凑了近。 “小蛇儿——这里还疼不疼?……”另一个声音哑哑的,似是摸上了什么地方。 “是你撕的,当然比他们撕得疼!” ……半晌那懊恼的声音没了话,忽然低低道:“敖丰,你也使劲打我踢我好不好?——你总打得不痛不痒的,害我心里反更难受。……” “你以为我不想啊?”云团里的敖丰怒叫起来:“偏你是个石头做的,打多了只是我自己手疼!……” 正怒叫着,忽然却没了声,花喜鹊渐渐聚得多了,听着云朵里唇齿相接的甜美之声。 “敖丰……敖丰。……”那人似乎低低叹息着:“你叫我怎么办?” “怎么办?好办的很,只要……”甜甜的声音忽然一低,让外面成群的花喜鹊乍了翅膀,侧了耳朵。 “什么?你要在上面……?!”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