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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在政务上的卓绝。经历了一番的永嘉帝现在如惊弓之鸟,总觉得梁煜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刚封的太子,转头便嫌弃起来。这叫朝臣们不解,不忿,但也晓得了新太子不讨陛下欢心。暗地里有没有臣子起心思倒是不知。但肃王梁机的动作大家却是看得明白——太子几番政议都定不下来的事情里都有这位爷的份儿。 大伙儿原以为太子受了这般憋屈必然会还手,收拾这个兄弟。哪想到梁煜竟提出父皇既已安康,朝事当由陛下决断。他年轻历短,实在是惶恐,怕因无知而损伤国本。他干脆利落地抛下这一番话,请永嘉帝重新归朝。自己则站到下首,一副还需多多历练的模样。 朝臣们一阵莫名其妙,实在不知道这位事事周全,政知卓绝的殿下在做什么打算?然而不等他们多想,永嘉帝已经回来了。可皇帝回来之后,一切并没有回到正轨之上。 且倒是为何?原来已经习惯和雷厉风行的太子爷共事之后,大臣们觉得永嘉帝的处政本事实在是太慢太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番外提议已经看到了,我会在里面选几个。至于开车……再让我考虑一下,一来时因为车技不佳,二来是因为没有安全开车的地方。微博上有好多不看耽美的亲友们关注,我怕一开,戳瞎她们的眼睛(捂脸 第130章 章一百三十 自梁煜监朝起,便自成一路, 追求不多言废话, 办事利落。当然是有臣子不习惯, 暗中撂挑子的。但有消息传出,殿下有意精简官员体系,已经在起草了。基本说闲话不做事的都会被裁除。所以就算是为了头上的乌纱帽, 不习惯也要习惯了。 在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流言”之下, 几个月下来, 朝廷的办事效率几乎翻了两倍。 等永嘉帝回朝接受的便是这样一个已经习惯了梁煜行事作风, 做起事来半点废话都没有的朝廷。 皇帝万万没想到, 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 整个朝臣会彻底变样。一个上午, 呈上御案的奏折没少基本,反而还越来越多。在延英殿里等着当面回话的臣子一拨又一拨, 时不时叫小太监过来含蓄地询问轮到自己了吗。 这已经不是不习惯了,而是叫人觉得厌烦。 永嘉帝本就是刚刚康泰, 虽然他觉得自己可以,实际上经不起劳累。平日看着折子累了,就把那些就算没什么东西可以上奏, 也要写封折子上来拍拍马屁的臣子们的奏折挑出来。看看他们拍拍马屁,歌功颂德,权当是调剂心情。 可梁煜最烦这类言之无物的玩意儿。刚开始还只是丢在一边不理,后来直接批上“不知所云”四字丢回去。来回几回闹得没脸,这类折子也就没有了。 原本就累得心烦, 结果连调剂心情的东西也没有了。永嘉帝是倍感力不从心,觉得整个朝堂都与自己格格不入起来。人若惫懒成了习惯,再叫鼓起劲头来便是难了。他强撑了几天,便有些自暴自弃。可又怕梁煜骑到自己头上,永嘉帝只能日夜苦苦熬着,累身又累心。 这一日,瞧着日头在殿西洒下无数道金光后,桌上仍旧是一堆奏章不见下落。永嘉帝不耐烦地摔了笔,满脸烦躁。 张保寿察言观色,上前小心地将碍眼的折子搬开,劝道:“陛下停一停吧,用膳了。” 永嘉帝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自嘲:“老了,比不上年轻人。” “陛下才大病初愈呢,”张保寿念了一句,将永嘉帝扶起来,眉飞色舞地说着御膳房今儿备了什么好菜,吃了又如何如何好。 “被你这么一说,朕倒是饿了,”永嘉帝从善如流地随着他站起来。 张保寿眉飞色舞的,“不是奴婢自夸。便是到了天桥底下,那些个说书的也没奴婢这张嘴巧呢。” 永嘉帝笑道:“天桥底下如何朕不知道,可这宫里没谁能比你脸皮厚。” 遭主子埋汰几句xiele主子的火,张保寿瞧皇帝心情略好了些,便提着气儿问道:“可在偏殿摆饭?” 皇帝现在可不想待在这里,沉吟一番,吩咐道:“去王贤妃宫那儿吧。” 张保寿眉毛一跳,给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小太监忙缩身出去,跑去珠镜宫里叫那头的人准备,另有人御膳房送膳。 待一群人踏着晚霞夕阳至珠镜宫时,此处已经灯火明亮。王贤妃装扮一身,带着宫人们在殿前等候驾临。瞧见她一身朴素打扮,永嘉帝点点头,“你这样就很好,起来吧。” 王贤妃笑了下,可眼里却没什么多大的喜悦之情。谢恩后,起身扶着皇帝往宫里走去。当晚,皇帝便留宿在珠镜宫里了。 这话自然是要递到皇后那头的。 池皇后带着近日极爱的一副红宝石护指,翘着保养得宜的小拇指欣赏,得了消息头也不回地吩咐身边的朱砂,“记得叫她们记上啊。” 朱砂应了一声,出去了一趟吩咐记彤史的女官去了。回来之后,她就替皇后卸妆,一边动作一边说:“这是要给珠镜宫恩典了。” 现在皇帝再留宿哪个妃子那儿,已经没有以前那种事关子嗣的紧张感。更多的不过是那一层缥缈的旧情系着罢了。但因皇后公允得不像话,后宫里女人们的日子也并不难过。到底有多少是有旧情的,也是不知了。 池皇后一脸美滋滋地换了一副指甲,说道:“管他呢,去谁那儿都好,就别到我这儿来就好。来了排场大,还叫别人也吃不好饭。” 石青帮着皇后换一副收一副,无奈地和朱砂对视了一眼,细声细语地说:“可自从上回贾元春的事儿后,陛下就不怎么搭理珠镜宫了,这一回又闹得什么?” “闹得什么,”皇后气哼哼地把手上的指甲一摔,“不就是瞧着我儿不顺眼,要作妖了。” 朱砂又是忧虑又是不忿的,“分明是刚封的太子。之前也没见他这般对前头那一个……” “前头那个是亲生亲养的,煜儿算的什么,”皇后是越想越气,不由数落起来,“他哪次正眼瞧过煜儿灼儿两个了?哼,叫他们做事的时候理直气壮的。甩手见得人好了,又浑身不得劲起来,非得做出那等磨炼你为你好的样子……我呸……” “娘娘!”石青真是拦都拦不及,“我的好娘娘哟,慎言呀!” 池皇后眉毛一挑,“怕个屁。” 石青:“……” 朱砂忍不住笑了出来,细细的眼睛弯起来,“是不怕的呢,我们娘娘和殿下什么时候吃亏过。” 池皇后骄矜地扬了扬脖子,表示朱砂这话没有说错。待将头上珠钗都卸下,她瞧着镜子里眼角出现细纹的自己,叹息道:“其实哪里没有吃亏的时候。只不过是每一回都伤筋动骨,于是便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