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2
分真意。又道这儿女情长果真是折磨人的麻烦,日后不沾染也罢。 却听闻颐书念了一声:“这是在我自己家,怕什么。” 说着一甩袖子站起来,踏出了房门。池望叹一声,跟在后头。 宴摆偏厅,二人到时,梁煜已经落座。看到闻颐书来,目光直直地瞧过来。池望一笑,将桌边的椅子摆了摆,自己坐到梁煜的对面。如此一来,闻颐书只能挨着梁煜坐了。 闻颐书抿了抿嘴,想去把椅子挪过来。不想梁煜直接伸手把椅子给按住了,意思再明白不过。闻颐书瞧了一会儿,默言坐下了。 一时听到桌上碗盏交碰之声,池望赞道:“难怪阿灼总想着往你这来。” 闻颐书本来就憋得慌,现在终于得了开口的机会,笑道:“他来了,我家厨里都要被掏空。可不敢叫他来。” 刚说着,一碗润肺平气的汤便搁到了闻颐书面前。他抬头望一边看去,见梁煜低着个头,盘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既然想着要和好,实在不必这么干耗着。于是闻颐书给他夹了一筷子三鲜,自己捧着碗默默将汤喝了个干净。而梁煜脸上可终于有了笑影。 一时,后头闻芷传话过来问闻颐书汤喝了没有。梁煜便又给他盛了一碗,“再喝一些吧。” 闻颐书无法,只能又喝了一碗,才敢叫人回去给meimei回话。 两人虽闹了一场,前头有闻芷是非分明点醒了兄长,后有池瞻远三言两语唤明了外甥。两个人便都知在此事上,自己是个怎么模样。皆纷纷存了愧疚之意,只想着到无人之时,将话说开才好。 池望果然是吃了饭就走,临行前与梁煜道:“今日与你说那一番话。一为开解,二为提醒。你二人行至此处,我虽抱有疑虑,可现在也知不可能将你们分开。但你自己要有分寸,若凡事遇到与他有关就方寸大乱。日后少不得有愈发严苛之事发生,你要如何应对?” 得了这话,梁煜道:“今日确是我的错……” “你二人分明都有错,只不过你的错处乃是沉疴旧疾,需早早治好才行。” 池望几乎是一针见血地指出,“至于颐书……他分明于国于家有望,偏无心在此。身怀纨绔之气,多年不曾雕琢如今怕也是改不回来。行事说话随心所欲,可好在极有担当。” 听到心上人被夸,梁煜忍不住勾起嘴角。池望见他如此模样,摇摇头,道了一声:“无药可医了。罢,你们好自为之吧。” 送了池望出去,梁煜几乎是奔回了闻颐书卧室。见他沐浴完毕,正开着窗吹晚风。梁煜走过去,看着人,说:“日间,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了。” 闻颐书原本不看他,此时忍不住转了过来。望着梁煜一会儿,把手塞进他的手里,说:“以后不吵了吧。” 梁煜一下握紧了人的手,用力点头,说:“不吵了。” 闻颐书嗯了一声,闭眼把头靠在梁煜的肩膀上,叹道:“那就好……我好累啊……” 听他这么一叹,梁煜真是心疼得不知怎么好了,扶着闻颐书的肩膀让他躺下。抬手去摸他的脸颊,“这件事,我会帮你料理好,你不用担心什么。” “难为了meimei,分明叫她受了惊吓,却还要为了我的缘故时时撑着,”闻颐书闭着眼睛苦笑。 梁煜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们兄妹二人互相扶持,谁也却不离谁。” 闻颐书笑了笑,“她今日帮你说话呢。” 笑着,便把meimei说的那段话与梁煜复述了一遍,“句句都在理,倒叫我晓得,我平日是怎么为难你了。” 梁煜没想到这姑娘派人对自己一番冷斥,可背后还说了这样一段话,心中实在感念万分。又听得闻颐书那微微愧疚的语气,眼角竟是有些发酸。 忍不住道:“你何时为难过我?” 听他如此说,闻颐书还不明白自己平日如何将人折腾恨了。因护着自己,多少委屈也不曾开口道明。难怪一发生争吵,梁煜第一反应便是避开不言。原是怕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叫二人都伤心。相比之下,自己的口无遮拦,实是有些伤人。 于是温声道:“去洗漱了把,早些歇着。” 应了一声,梁煜转头去后头洗漱沐浴。再出来时,见闻颐书已然睡去——白日那点歇息对他来说真的一点儿都不够。 梁煜坐到床头,凝视着闻颐书的面容,心道:若非心中攒了太多惶恐忧虑,何至于在此事之中这般大的反应。自己不曾体谅一二,反叫他压着忍着。原本许下说的,便是到了京中也叫他恣意无比的话,现今却是一点都不曾实现。 这般看来,自己才是叫人受委屈的那一个。 如此想着,梁煜弯下腰亲了亲闻颐书的额头,“日后真不叫你受委屈了。” 然后才翻身上榻,瞧着心上人的睡颜,缓缓入睡。直到此时,为着些许话闹出那不大不小的陈旧死结算是寻得了结头,一丝一缕将二人的心病都翻出来晒了一遍。 之后二人约定,若再有什么,便要这样说开了才是。再不可一人独自闷着,胡思乱想。如此一来,梁煜与闻颐书的感情便愈发趋纯,无有别人挑拨插足之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zigong里在上演宇宙大爆炸,完全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第79章 章七十九 且说太子将那京兆尹张敏宣入东宫, 惹得这位大臣满心疑窦, 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战战兢兢进了东宫,却看到梁烨吃着冰镇的果子, 在欣赏歌舞。 张敏一时看不透他,弯着腰进去拜见。 梁烨见到人来, 一口吐掉口中的果核,问道:“ 我问你,今日京中可有什么破不了的案子?” 张敏一愣,谨慎答道:“近日倒不曾有,不过各县府中许是有还未上报的。” “你倒是尽心的很, ”梁烨哼笑了一声, 又举了一个李子来吃, 暗示道, “再想想, 有没有。” 这个意思便是要有了, 张敏心中警惕,寻了一个极小的来试探, “倒是有一个。乃是个入室行窃的贼子一直不曾捉到……” 太子抬手打断他, “那便是这个了, 我与你一条线索罢。那贼人正躲藏在平家坊闻家当中。你只管带人将那家人捉起来。治他们一个窝藏盗贼的罪民。” 张敏心中满是惊愕, 然面上不敢漏出半分。忍了又忍, 他道:“还请殿下明示……” “这还要怎么明示?”梁烨似是有些不懂,斜眼瞧道,“你只管去搜捕, 铐了人来问。若是不曾有,便是冤枉了,将人放了便是。这还需我教?” 经如此一说,张敏猜测许是那闻家人无意间得罪了太子,于是便被这般整治。可太子不愿亲自出手,便叫自己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