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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做看不见。 发xiele一通,闻颐书心里畅快了,捧着meimei递过来的茶杯,感慨着:“他若是与我吵一架,把话都说开了倒也罢。偏他处处忍让着,叫我……” 讲到这里,他讲不下去了,低着头微微出神。 闻芷瞧着哥哥发愣,心道常在书上看见为情所困四字,原不懂是何种情肠能叫人如陷囹圄。今日见他这模样倒叫我懂了一二分。 闻颐书发了一会儿呆,才抬起头有些羞赧地说:“叫meimei见笑了。” “不曾有的话,”闻芷摇了摇头。然后坐到兄长面前,直着腰道,“既然哥哥到了我这里说了这些。meimei便有一些话也要说,不知你听不听。” 闻颐书一愣,刚想点头,却被meimei抬手止住,“我这些话怕是有些不好听。若是旁人必是蜿蜒诱之,委婉劝之,小心导之。只是因为你是我哥哥,便只有直来直往四字。倒没有其他,偏是帮理不帮亲。你可真愿意听?” 竟是如此认真的一段,闻颐书也收了那等轻慢的心,认真道:“meimei只管说来。” 见此,闻芷才点点头,正声道:“此事,原就是哥哥错了。” 第77章 章七十七 听了meimei的话, 闻颐书的表情愣愣的。 闻芷便道:“哥哥自小到大都十分有主见, 行事起来总有一二分意气。现如今家中上下皆以哥哥为首,自然是哥哥说什么, 我们听什么。” 开了这样一个头,闻颐书便自然要听meimei说下去的, 点点头说:“你继续。” “如今,我们家所谋之事实则也是官场之事。较之以往,便要走一步看三步才好。哥哥你便是如此想着,才与殿下寻合。我说的可是?” 闻颐书点了点头。 “你与昭王殿下如今走在同一路上。只不过,那人说不得的下场是哥哥的最终目的, 而昭王殿下则要走的远一些。但说来也只是殊途同归。 不过因最终结果不同, 你二人行事便也相差甚远。哥哥想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这本就是你二人早便商议好的结果, 如今你一句话便叫昭王将原本安排好的一切便舍了去, 只重着你, 这是为何? 我们虽是官门之后, 可行事却从未在官场上。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此理哥哥懂, 却不曾遇到过。所以, 哥哥说出的那些话未免太过孩子气了。” “你说的这些话, 我如何不知。所以方才便已有悔改之意, ”闻颐书苦笑着为自己正名, “否则,何须交付……” 闻芷打断他,“就是这交付一举叫人难受。” “怎么……”闻颐书有些错愕。 “你我二人从小锦衣玉食, 叫人哄着供着长大。尤其是哥哥,乃是一言不合便执拗起来的性子。别人若是不依你,便是上天入地,也要叫人知道你的不痛快。这你认是不认?” 闻颐书眨了眨眼,须臾点了点头。 “我虽不知你二人经过,但也知道三皇子对上你的脾气,想来是多有忍耐,甚至是纵容。我且问哥哥,你可是经常将那撩开手的话挂在嘴边。” 这可真是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闻颐书咬着后牙点了点头。 闻芷一笑,坐到兄长面前,“那就是了。你与他一言不合,不曾说弄明白,你就把那等重要之物托了出去,岂不是在说:你我二人两清,日后各不相干。本就是一块心病,你说别人误会不误会。” 闻颐书哭笑不得,不由道:“他怎么这么较真……”可再一想,若不较真便不是梁煜的性子。正是知道自己无心留恋此处的性子,梁煜才总将这话搁在心里,时时记挂着。 只好摇头叹气。 见此,闻芷又说:“以他那般看重你的心意,必是不愿与你多起事端。眼看话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必会强行扯开不愿多谈。以哥哥你这不闹得天翻地覆的性子,便觉得憋屈得很了,少不得到别处去寻场子。” 说着朝兄长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回是到meimei这里寻场子来了。 闻颐书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承认meimei说的是正确的。 “如此说来,我还得去一趟,与他说清楚自己暂无割袍断义的意思。哄几句好话给他听。” 闻芷心道:你这袖子都断了,袍不袍的也无甚意味。 但这不是什么好话,也只在心里念叨一二,面上犹道:“你急什么?只管在我这里歇着便好。其实哥哥有错,他何尝没错?他心里就觉得你不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所以你哪怕做出大义模样,他都觉得你是在冷嘲热讽呢。” 说罢,还想添一二冷笑,却好歹忍住了。 闻颐书瞧着meimei,笑道:“今日我二人的原形都被meimei看清楚了。” “什么原形不原形,”闻芷嗔了一句,“不是冤家不聚头,烂锅配烂盖。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二人闹将起来,所有人都陪着哄呢。” 真是什么面皮都被扒干净了,闻颐书尴尬地不住摸鼻子,干笑道:“以后不闹了。” “这话你说说就罢了,我反正是不信的,”闻芷捋了捋袖子,瞧着兄长,“你只管在我这儿歇下了。那里有什么话,我应付着。” 其实闻颐书现在还挺虚的,方才闹一场已然没了精力。此时气息一松,胸中那点郁结解开了,便止不住的困倦,歪在一头闭眼睡着了。 闻芷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将帘子扯上遮去了日光。又叫外头的丫头进来,摆了冰在周围降温解暑。方才推开房门出去了。 方绕过走廊没几步,就见洞庭站在那头,“姑娘,那头央我来问一问可还好?” “他想怎么好,又想怎么不好?”闻芷如此问道。 她与哥哥说的话倒是明理得很,只是碰上梁煜闻芷依旧是嘴上不饶人的,“我倒不知什么探病的人物。能把病人从房里气得跑出来呢。” 洞庭一窒,完全不知怎么答话。 “你只管去,将我的话原样转达一遍,”闻芷招手示意洞庭听着,缓缓而言,“昭王殿下许是在朝中见到那等两面三刀的人多了,便觉得人人都是如此。管说任何实话,都要在心里打个转,猜几分真假。 我家兄长虽外头一副纨绔模样,但是是最明理最顾大局不过的。他若觉得错了,必是会低头认错去。殿下若是总信不过他,不妨便直白一些。他的话什么都别听,什么都不在意。只管自己行事去。如此来,岂不是两相便宜。” 这话说的大逆不道,刺耳异常。洞庭呆了半晌,只道:“如此……” 闻芷看着她,“怎么,你平日里忠言逆耳的劝着哥哥。现在却不敢瞧着皇子说了?莫非真是畏惧那权势?” 洞庭慌了,忙道不敢。只在心里暗暗叫苦,不明白怎么这兄妹两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