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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进了门内,几个山守在了外头。洞庭与莫愁才上前替闻芷将头上的斗笠给摘了。又取了帕子来,将她头上的汗细细擦去。 闻芷呼出一口气,柔柔道:“这天是越来越热了。” “可不是,”闻颐书应了一声,叫外头上解暑的冰饮来。 他今天带meimei来自家馆子吃饭,本是要走后门的。谁想后门门口的路坏了,一地泥水。一脚下去,污掉鞋子。没办法,他只好改道前门,千小心万打颤地把人护送进来。 “早知如此,便叫厨子去家里做,”他如此抱怨道。 闻芷拦住哥哥,“去了家里,便耽误了这里的生意,何苦来哉。再说我也许久不曾出门,便也算出来透透风了。” 闻颐书皱着眉,现在女子能去的地方实在太少了。正如闻芷所说,此一生不过从一个深宅大院到另一个深宅大院。如他这般带着meimei出来吃个饭,都已经颇有些大逆不道了。 凉饮端上来,兄妹两个都端碗浅饮。闻芷略解了暑热,擦了擦唇道:“昨日我接到贾府姑娘送来的帖子。说是想立个诗社,问我要不要去呢。” 这其实就是在问闻颐书,自己能不能去了。闻颐书知道meimei自上次便与林黛玉史湘云这两个灵性女子成了诗友,大有再较量一番的意思。可惜,近日她是去不成了。 只听闻颐书说:“近日他们家有个极大极大的热闹,我们不好去。去了少不得引火烧身,这帖子……” 还不等她说完,闻芷便点头表示知道了,“如此我便回绝了。” 闻颐书笑着看着meimei,“日后得了空,我躲出去。你将几个交好的姑娘请到我们家去。家里那么大的地方,你们只管玩乐。要建什么诗社,还是摆什么席面无需求着别人。哥哥给你做主,叫你做社长。不用忌讳着深宅大院那么多规矩,才是正经逍遥。” “这样也好呢,”闻芷立刻笑开了,心里一点子遗憾也都消散了去。想到哥哥上回说的,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拦着的话,此时终于明白了几分道理。 她的这位兄长当真是纵容自己的。许多世俗女儿家不能做的事,在他眼里真是什么都算不上。只要自己想,他都会同意。 这般一想,以往在意的那些个虚名,此时真是一点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想写个架空设定的吉原男花魁故事…… 啊……我还想写女将军,武皇后…… 还想写的后传故事… 啊……坑多土少……啊……啊…… 第72章 章七十二 甄应嘉自渡口下船, 直接登车入城。再略行了大约小半个时辰, 终于到了大明宫外城门口。从望仙门入,跟着小黄门脚步飞快越宣政门, 终于到了宣政殿内。刚一进门,甄应嘉便低着个头, 迈着个小步,干脆利落地跪到了台阶下。 口呼万岁。 永嘉帝笑呵呵的,下去把他扶起来,“友忠来了。” “路上耽误许久,叫陛下久等, 实乃臣之罪过。”甄应嘉无比惭愧地说。 “你呀, 总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愁, ”永嘉帝看甄应嘉一脸风尘仆仆, 想是刚下了船便过来了, 哪里会计较这个, “你这些年尽心尽责为朕看着江南,已经是无比辛苦。若朕还为这等小事怪罪你, 朕岂不是糊涂……” 甄应嘉感激涕零, “陛下乃是千古明君, 只是臣有负重托……” 说着便要擦眼泪。 永嘉帝知道他指的是江南的事。也知道这位心腹并不是表现出的那么干净。但甄应嘉是他极度信赖的臣子, 在江南为自己做的事情, 永嘉帝十分满意。只要不是那等翻天的大罪,永嘉帝倒不是很在乎的。 于是道:“江南的事已经了结,那个秉来不是已经认罪伏法了吗?友忠不必如此自责。” 话虽如此, 但甄应嘉还是要自省一番自己识人不明,御下无方的,“若非臣失察,又怎么会叫扬州出了那么多胆大妄为的卖官鬻爵之人!” 关于这件事,永嘉帝心中自有计较。不管和甄应嘉有没有关系,出了这么大一个问题,他这个江宁经略使必是要问责的。甄应嘉知道永嘉帝喜欢那种老实憨厚的臣子,干脆就抛出个话头来试探永嘉帝的反应。 见当今面上并无出现不妥之色,心中便道看来此事在永嘉帝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毕竟天下读书人那么多,找几个人做官还不简单。至于到底是谁死命抓着此事不放,甄应嘉已然是认定了昭王殿下无误。 二人又说了一些追忆以往的家常话,见甄应嘉必是没有用饭,永嘉帝就留他在宫里。这是恩宠,当不能推辞。 君臣许久不曾见面,要说的话倒也挺多。先是回禀了江南大小事项种种,讲到为永嘉帝修宫殿陈设所用之珍宝已经备船上路。他道:“此乃各地商贾孝心所献,务必请陛下收下。” 永嘉帝嘴上说着劳民伤财,但并没有不愿意之色。甄应嘉忙谢其体察之恩,然后又适当回忆了一下以往,忍不住再闲话起家常——君臣二人看着感情无比深厚。 永嘉帝满意甄应嘉行事,便将那金陵体察总裁的升官说了一说。只道等甄应嘉回府,那旨意就跟着一起下去了。甄应嘉深感皇恩浩荡,说不得跪下来又是一番谢恩,又表忠心说自己一定会鞠躬尽瘁,为永嘉帝死而后已。 直到用过膳,永嘉帝便道要与甄应嘉逛一逛蓬莱山。他是真的非常喜欢大明宫中的景致。也是了,天下最奢华最精美之景皆汇聚于此,如何不叫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取那蓬莱山的名字,当真是一点不错。 甄应嘉便道:“臣每每与陛下相携同游此处,都有重临仙境之感。且此处风景,每一次看都觉不同。” 永嘉帝道:“你不在京中,自然觉得新鲜。若天天看着,便也腻了。” 说着,背着手走到一条小道上,指着道:“此处也要修缮,便用金砖铺出蜿蜒曲折之感。” 皇家奢靡,也重身份,便是一条小道也不能简单用青石板凑活了。 “陛下巧思,”甄应嘉赞了一句,又道此处曲径通幽,若铺上那砖如何如何相称。 永嘉帝笑眯眯的,“那你便与那泰汇昙好好说说,叫他管着水运给朕得力些。” 甄应嘉知道他在开玩笑,也迎合道:“泰大人早便说了,若是出了差错,他便抱着石头从船上跳下去。” “跳下去作甚?鱼儿又不爱吃他!”永嘉帝一瞪眼,“怕是刚下去便浮上来了!” 漕运总督泰汇昙长得极胖,走不得几步便气喘吁吁。永嘉帝没少拿这件事打趣。但被皇帝这样打趣是表示亲近,泰汇昙一点都不恼,还说自己是奉旨变胖。 一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