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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迈,已许多年不兴围猎。叫喜骑射的梁灼都憋坏了。只觉每年能出去疯玩也不过这一会子,却是越来越没有机会。 闻颐书耐不住他这等急性子,口中嫌弃:“才不过是一个想头,哪有这么快了……” “啊?你还没有去做啊……”梁灼失望不已,连连叹气,“那不是玩不成了?唉,怎么日子就这么难过呢?” 闻颐书哭笑不得,“瞧你这样子,我好似惹了一个大罪过了。” 梁灼唉声叹气:“你不懂,之后一二月,我和阿煜怕是都没好日子过了。” “一二月?”闻颐书一脸不明,瞧向梁煜,“你们要干嘛?” 他这一问,原本低着头的池望也抬起头来,看向梁煜的眼神似有深意。然而梁煜却连面色都不变一下,张口便说了实话,“大选的日子要到了,母后想给阿灼选妻。” 梁灼一阵憋屈,见兄长浑不在意的模样,心中啐道:说的好似与你无关似的。我不过是哀叹以后那逍遥日子没了,可你这心肝儿在眼前呢,且看你如何交待。 哪想闻颐书笑得春光灿烂,一脸心灾乐祸,就差没拍拍梁灼的肩以示同情了,“那是不好到处玩乐了。哈哈,在这里先给殿下道喜了。” “你……”梁灼瞪着眼睛,见闻颐书一脸没事人的模样,面上露出好几分惊讶来。 于是只好强行咽下疑惑,闷着声音抱怨:“也不知选个什么样的。连面都没瞧过,有几只眼睛都不晓得。” 闻颐书忍俊不禁,“殿下若是好奇,便半夜翻个墙,就晓得有几只眼睛了。” 梁灼怒瞪:“爷是那种登徒子吗!” “谁知道呢,”闻颐书摊了摊手,站起来说,“这儿便先祝殿下能遇到称心佳人了。之后我也没得空闲,那山头的事儿便再说吧。” 梁灼奇怪了,“怎么,你也忙?” 闻颐书点点头,“甄应嘉入京了,我猜着荣国府会有动作,少不得费心一些。” 梁煜抬手将闻颐书的手拉过来,语气终于露出一丝软意,“万事小心,不要离了冯硕身边。” 闻颐书在袖子里捏捏梁煜的手,笑道:“我晓得呢,先走了。” 说罢,如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在旁一直没说话的池望见闻颐书走了,才看着梁煜,声音有些发绷,“瞧你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早有安排了。” “家中真有权势者,父皇不会指给我兄弟。”梁煜神色平淡,闻颐书走了之后,他脸上的温情便收了起来,“而在他眼里,门当户对的几家,又各有各的污糟之处。借着这次机会倒不妨叫父皇瞧一瞧那根子里都烂成什么样了。” 梁灼也收起了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冷冷道:“这些个人家,行事作风都似个笑话。叫我去娶他们女儿姊妹,岂不是寻个笑话麻烦回来。偏有人还不自知,只想着往上头凑。” 池望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但此时他并不关心这个,只瞧着梁煜道:“看来你是铁了心不娶。” “我早有誓言,”梁煜搁下笔,望着外头早已无人的花苑景致,轻轻道:“不娶。” 池望深叹一口气,心中道了一声着实天真,才似放弃道:“那便随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闻家,或者说关于闻礼这个人,是洗不白的。他原本扒着甄应嘉往上爬,想做人上人,成功了。朝廷的那点俸禄养不起人,他手里管着盐政,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他都收好处了。这个好处是灰色收入,是朝廷剥削了盐商,然后盐商又再去剥削百姓得来的。哪怕他没有以权谋私,那也是变相剥削。但是呢,他又做不到一直得过且过。他还想着为百姓做事,想去改革。结果现实一点儿都不允许。他想退出,但上了贼船下不来。然后死了…… 而闻颐书呢,在记忆觉醒之前,他一直过着很优渥的生活。如果不是父亲的死,他一个纨绔哪想到什么扫荡贪腐,救民于水火的事情。但他父亲死了,记忆觉醒了。他很痛苦,很想改变。却也舍不掉身上根深的纨绔之气。他也愧疚,闻家大半家产拿去填盐税漏洞,他觉得是应该的,是报应。可又觉得父亲死的冤,他想报仇却不想做官,因为觉得自己也做不成好官。 他脾气还很不好,差不多是一身缺点。除了长得好看,也找不出什么优点来。至于梁煜为什么喜欢他,的确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引诱了。然后这个品味也不是很好(……) 总之闻家的污点是洗不干净的。这个主角也会在我的笔下带着这个污点一直讲自己的故事到结束。么么哒,给三观正直的小天使们比心~muma~ 第70章 章七十 到了当今这个年岁, 再若是封妃, 便显得有些为老不尊。而他又是一个惜身养福的,自知到了年岁便不可沉溺于女色。古来多少皇帝求仙问道, 他也不去。每日里都十分注重保养,若非大事便不过问。渐渐将手里的事都交给了几个儿子。 至于自个儿则整日留恋蓬莱山的美色, 不是神仙也赛神仙了。 于是,此次大选便将重头戏放在了几个成年皇子身上。从三皇子梁煜往下都不曾有正妃,少不得借着这一回定下来。然而参选的高门也有自己的打算,不是攀上什么皇子都是好的。事关前程,哪有随意叫人婚配的。 于是各家都十分谨慎地审视起来。都是正妃, 昭王殿下的正妃分量铁定比恭王殿下和简王殿下高尚许多。肃王殿下的妃位, 各家也眼馋。哪想到竟然被人早早截胡去了。想那贾元春当时不明不白留在清宁宫里, 许多人还耻笑她。谁知道后头有这么大一个前程? 再又想到, 是了, 这便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宫里多少贵人, 只要得了一家青眼,前尘何忧?当初嘲笑贾元春不知廉耻, 自甘下贱的, 不免都有些后悔。早知如此, 也将女儿送到皇后那里岂不甚好?许多人羡慕不已之时又觉得不甘心, 只道为何她可以我家便不成?一番心思之下, 盯着肃王殿下府中妃位的人也实在不少。 且说贾元春自上回得了皇后恩典,能常回家探望家人。便成了皇后宫里一位几位特殊的存在。按说也是女官,偏有着别人不一样的恩宠。还有贤妃也日日来帮腔, 似乎皇后定会欺负儿媳妇似的。 这一日,贾元春又能回荣国府了。一早便来皇后这里谢恩请安。此时天已经热了起来,换上轻飘飘的夏裙,叫这人显得愈发柔善情窈。在殿中央略福一礼,叫人移不开眼睛。 皇后将她上下打量一眼,倒也没什么错处,便道:“你这次回去,便也不用回来。只等大选开始再入宫。” 贾元春惊了一惊,还以为惹了皇后不喜。忙抬头望去,却没有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