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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呀,你就带我去吧?啊?上回我莽撞坏了人家事儿了吧,这回可得赔礼。” 上回那事儿稀里糊涂的,但事后经过梁煜解释,梁灼也知道自己给人扔下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心中过意不去,一直想着赔礼。结果,朝堂上最近不知怎么了。从定下开始修宫殿时,就各种大小麻烦事儿不断。 齐禄伯与锦乡侯两人的儿子喝醉了酒,在闹事街头大打出手的事儿闹到了大朝会上。也亏得这些个大臣们也够闲,竟然真能分成两派吵起来。永嘉帝气得须眉倒竖,大骂荒唐,又是打板子又是罚俸禄的,才叫两边憋着气儿消停了一会儿。 哪里想到,两个事主年轻气盛,在家消停不到三日,又在猎场里碰上了。这会儿好了,借着抢猎物的名头,两个人又打了起来。更倒霉的是,东平郡王不知为什么会参在里头。 人东平王年纪也有了,手脚不灵便,被人在脑后砸了一下,现在都没醒过来。这可真是急坏了东平王府上下。 你道是为何? 原来,这东平、南安、西宁、北静四家郡王,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若是东平王一直醒不过来,那他府上下可是一朝天塌,什么都没了! 这事儿闹的鸡飞狗跳!凡事只要太子掺一脚,那就没完了。热衷于和太子作对的献王梁锋与肃王梁机就绝对不会放过机会,必定是要上来插一手的。 已经连吵了三天了,三天就为这点事情,什么政务都不曾通气明意,也没个结果来。 此等拉偏架的事情,无非就是那边人多那边有理。于是梁煜梁灼干脆闭门不出,谁都不见,省得沾惹了一身口水沫子,恶心得吃不下饭。 左右哀求了好一会儿,梁灼道:“就这么定了!带上我!” 说着,怕兄长反悔似的,他一溜烟地跑了。边跑还边叫嚷:“薛管事,晚上我住这儿,给我把屋子收拾了。” 没办法,梁煜身后就这样多了个尾巴。 二日里,兄弟两个低调从闻府后门进去。刚进厅门就闻到一股极其热辣馋人的味道。原是今日闻颐书犯了嘴瘾,怎么说也要吃锅子。各色香料并干红椒炒了一晚上,再有鸡高汤并大块儿的牛油一同下了炭火哄着的铜锅。 那味道,香飘百里。惹得闻颐书一直嘀咕:“怎么还不来?吃个饭都迟到?” 见人终于是到了,闻颐书大叹:“可算是来了!”也不起身迎客,自己就坐到了桌边。 梁灼一番招呼被憋回了嗓子眼儿,噎得差点翻白眼。 闻颐书抬起手掌,干脆道:“先吃饭,吃完再说。” 于是,三个人围坐吃锅子。牛羊rou片,鸡翅鹅掌,猪肚鸭肠,还有那等十分难得的蔬果竟也有了。闻颐书迫不及待烫了一筷子鸭肠,咬在嘴里咯吱脆响,满足得话都说不上来。 梁灼看他这幅模样,简直惊了,“就,这么好吃?” 他以前也吃的锅子,哪有这般江山一片红,红得吓人。 闻颐书拿冰敷过的帕子擦了擦嘴,挑起嘴角自夸道:“我这儿没有其他,独这吃食天下独一份儿。不信你问你哥,问他是不是经常来我这儿蹭饭。” 恭王一脸惊悚地瞧着兄长。梁煜十分淡定地挑了一片烫熟的牛rou薄片来吃,不答。这模样那就是默认了,梁灼微讶。却见那桌上不过一会儿工夫,rou片都要没了。立刻急了,也拿着筷子拣烫起来。不过一口,便再也不想开口说话,一心为吃。 吃到一半,闻颐书抬头问了问后头meimei的情况。听下人来报,说虽然不沾荤腥但那等好用的蔬果都吃了许多,还喜温温的牛乳,用了两杯。他这才放心,换了个碟子,重新投入烫辣的战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吃火锅 第30章 章三十 吃到最后, 闻颐书叫人端上来一盆水磨麦新制的扁条面, 就着那鲜辣的油汤,下了能把人舌头馋掉的干货菇子, 这么一拌,今儿这一顿乔迁宴才算是圆满了。 闻颐书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南方人, 素不喜面食。可就在吃锅子的时候,总逃不开这一碗扁面,每每必用。 再有一碗炖得温补的消食汤,略中和一下一肚子火辣,才各自停下筷子。 梁灼意犹未尽, 一直闭着眼回味, “也不是没有吃过锅子, 怎得这次这样好吃?” 没人搭理他, 闻颐书半合着眼皮, 叫外头也吃的停不下来的华山过来, 吩咐道:“厨房赏两吊钱,其他人赏一吊钱。” 华山大喜, 一路叫嚷着领赏了便冲了出去。 闻颐书自认是一个好领导, 指着外头对梁煜道:“你看, 这就是领导的艺术。对做的优秀的人才进行适当奖励, 才能激起他们的责任心, 更好的为我做事。” 说着又开始吹牛,“不是我自夸,你瞧京里上下, 对下人这般好的也没有谁了。四季新衣,各色蔬果鲜rou,每月月钱,做得好的翻倍。年末时,好年货一大把。你们王府里怕也没我这里好呢。” 听他说的兴高,梁灼十分捧场地问了一下闻家下人的月钱。闻颐书答了,他立刻咂嘴:“你这儿给的也太高了吧。” 闻颐书不以为然:“那是你们给的太低。高福利背后配套的是严格的监督惩罚措施。我给了好东西他们,他们就得好好做事。如果办差之时被发现有中饱私囊,私吞公款之举,那就不怪我不留情面。” 闻家现在的规矩,也是在闻颐书当家之后立起来的。原先那些个下人管事的月钱也不过个面子情,特别是那些老仆。说出去都特别好听,拿着那点儿连半袋米都买不起的月钱,忠心耿耿为主家做事。可实际上,该拿的好处全都在办事银子里给吞没了。 这一口一口吞下去,可不是帐上记得下来的。 刮骨疗毒,闻颐书当时为了将这一家子给扫干净,不惜拿闻礼的丧事做伐子。 他言明凡是以后出去采购物资都要有账房办事人与商家签条子,三份留存,以作日后回查。闻家一众老管事嗤笑此多此一举,并未放在心上。 于是闻家作丧,着人采购白布。市面上分明是二两银子一匹好布,报到账房这里便成了十两银子的。后来买回来却是五两一匹,办事的管事说那是他与商家面熟,总在他家买布,特意给了一个好价云云。 退回去一半银子好似很会办事,但实际上吞掉的也不少。 闻颐书哼笑,叫人把三方签的条子都收好,转头就把那户布庄给告了,告的罪名是:随意哄抬市价,恶商欺户。 此时商人多艰难,闻颐书这般一告,闹下的动静可不下。姑苏衙门里看热闹的围成一圈,听着闻颐书哭诉。他道:“别家都是一二两一匹,独他家是十两。这分明是看我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