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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才实学的秀才,他一听是正常参试,就点头盖了戳,连那孩子的名字都没去注意,也没在意那件事,此时想来,怕是就是为了帮这位冰世子吧,没有自己的戳子,冰世子一直被朱进压着,怎么可能参考的了。 此时想来,朱进,果然该死,可是,他凭的是什么?他哪来的胆子?莫非,他与上面的哪位勾结了? 越想,魏无阳脑坑越疼。 ———— 朱进这一个多月来,可以说是过的战战兢兢的。 那日从大石村回了两木镇后,就赶紧着人暗中去京城查探,联系华茹雅。 可惜,他派出去的人走了一个有去无回,他战战兢兢的等了一个月,想着从京城两个回来都该回来了,没回来,怕是出事了。可是,他不敢亲自去京城,京城的消息也打听不到,他每日除了勤勤恳恳的办公差,丝毫不敢再有别的心思,只做着他一直做的事,秉公执法,为每一个告到他这里的苦主主持公道。 这一次,因为是三年一次的秋闱大考,各县的父母官为了督促和鼓励自家县内的学子们,都会被巡抚邀请到省城,为众学子鼓励打气,陪考到结束。 朱进原本有些不敢来的,生怕发生什么事,毕竟京城的情况他现在一点都不了解,可惜,这是乡试,由不得他不来。好在,他和魏无阳关系还不错,他也打算来了好好的请魏无阳吃一顿饭,打听一下京城的局势,可惜,魏无阳这次却以公务繁忙,要准备招待朝廷的监考官们的事宜为借口,推了他的私约。 其实,朱进把自己的大好前途毁了的途径,不是不为百姓办事,而是他为了向上爬,用尽了各种心思和手段。对百姓,对手中的公差,倒是做的还算用心。 可是,人活在世,不是可以只干好活就行了。还有人品,品性,品德这些东西加持在身的,尤其是身为一县之长的百木县父母官县令之职,那是有多少人还比他还适合的,还等着坐上去为百姓分忧的啊?皇帝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人做地方的父母官,那得带坏多少年轻的官员? 尤其是,他还对皇家子弟动了手,这就是皇帝最无法容忍的。既然他敢跟华茹雅合作,就说明他肯定也是知道白宴冰真实身份的。 其实,朱进错就错在了这里,他当年根本没弄清楚白宴冰的真实身份,也怪他搭上了华茹雅后,就暗暗自喜,太相信华茹雅,根本没去查华茹雅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所以,这一次,皇帝决定在乡试的大会上,擒朱进。 所以,皇帝这次派来渝江省监考的团队,都是自己信任的人。 带队的,是荣亲王府泽王华玉泽,随行的六个监考,分别是礼部的两位左右侍郎,翰林院的三位翰林院士,还有一位,就是刚刚进了刑部的刑部侍郎华重楼。 华重楼七月中旬回到京城,就被皇帝招了去。两个人关起门来谈了两个时辰,第二日,皇帝就颁布了圣旨,开始起用皇家子弟,上个月容世子已经入了工部,这个月,楼世子入刑部。而刑部的蒋海也是皇帝欲为太子扫清之人,给华重楼的职位就高了些,直接入职左侍郎一职,正三品。比华重容的工部郎中一职高了一个正品阶,这回,华重楼满意了。 而这一次因为要监考,还要办朱进的事,刑部就得派出一个人,皇帝当然选了华重楼。 八月初六,当这一队监考队伍入了渝州城后,魏无阳就知道了,赶紧带着七位县令出城恭迎。 当朱进看到泽王和华重楼时差点晕过去。 这次竟然来了两个皇家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好。 跪着恭迎时,他竟然双腿颤抖,起来时,就颤的有些站不稳了,还好身边的侍卫扶了他一把。 华重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后,跟着其他人潇潇洒洒的进城了,住进了魏无阳特意为京城来的考官们安排的别院里。一人一处院子,因为这七个人每个人都带了五六个侍卫,人数不少,也都安排了侍女和侍女和侍卫伺候。 朱进从八月初六开始,每日失眠,导致他白日间的精神状态不好。 八月初七,京城来的七位监考官员与地方的辅监员们会晤,商谈具体的监考细节,最后,七个朝中监考官,地方的八个辅监,一共十五个人进行抽签。 泽王作为带队的队长,和魏无阳是这次乡试的主监考官,负责巡场,不定场,而其他六名官员一人抽一个签,决定六个考场的哪个考场。 而地方的七位县令也抽签,抽的是七个签,六个考场的辅监,和一个陪着两位主监官巡监考场的陪巡辅监。 朱进内心里祈祷,抽到陪巡吧,抽到陪巡就可以跟在大人物们身边,也许还能打听到一些京城的消息,如果抽到分场辅监,就只能在里边坐着,还是一坐九天的那种,如今的他,怎么可能坐的住? 而他最不愿的,就是抽到有冰世子所在的考场,他也特意向人打听过,白宴冰是在三考场。 结果,事与愿违,他偏偏抽到的,就是三号考场的辅监。 当看到三号考场辅监字样的那一刻,朱进感觉眼前发黑,如今看到白宴冰他就气短。 很不巧的,华重楼也抽的是三号考场的主监,当他看到朱进抽的牌子时,嘴角轻勾,笑了。 朱进看到华重楼抽到的牌子时,要是有人告诉他抽签没做鬼,他都不信,他更加的感觉到了世界的黑暗。 朱进拦住了要记录的朝里专门派来的记录官员,对泽王道:“大人,我来监考三考场,是否有些不妥,是否需要调换?” 华玉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三考场有我们县的人,这,我监考那边合适吗?”朱进赶紧应声道。 华玉泽看了魏无阳一眼,魏无阳赶紧躬身道:“回王爷,这位是百木县县令朱进。” 泽王一副明白的口吻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朱进,“朱县令,难道你知道哪个考场里没有你们百木县的考生?” 朱进一听,脑子里顿时哄的一声,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 “不是就好好准备吧,三年一考的机会,对于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来说,是多么珍贵的机会,朱县令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希望朱大人也能认真的对待这件事,抽签是最公平的排考场的方式,莫非大人对老祖宗的规矩有意见,还有更好的主意?” “不是,大人,下关不是那个意思。”朱进吓的都跪下了。 “行了,登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