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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新院子了。” “对啊对啊,难道是看到白家的聘礼丰厚,怕配不上人家的聘礼,才准备了这么多?” “对,我还记得那日白家的聘礼,杜家可是当日就把那金元宝银元宝都给人家退了回去。真是傻啊,要我,我肯定全收,哪舍得全退回去?” “还有那些家具,听到念的是啥没?红木家具,那可不便宜,光那一个婚床,怕是就得几十两银子吧?” ...... 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但丝毫没影响了杜如云和丁氏,两个人继续点嫁妆。 “五木镇青石街坐北铺子两间;” 这时,杜如云继续念。 丁氏找到了,打开箱子,拿出了一沓子纸,其中两张看完后,确定,点头,“有!” “两木镇大明街二进两跨府邸一座。”杜如云继续念。 “有!”丁氏应。 “哗......”这一下,周围看着点嫁妆的人们顿时又炸锅了,这还了得?这杜家,究竟是走了什么时运,一年多的时间,竟然这么有钱? “不,有的不是杜家出的,听说是那凌沙姑娘帮助救治过得一些人家,认了她干闺女,东西有的是她干娘家添的。” “哦,就说么,一样样的种田谋生,他家莫非种出了金子不成?” 就人们这议论声中,突然大门口有人喊了一声,“村长,村口来了好多官兵,正文村长家在哪里呢?” 这一声吼,顿时吓得院子里的众人都不敢出声了,一齐看向了正从台基上走下来的白宴冰。 白宴冰一听,皱了皱眉,神色顿了一下后,对杜如云和丁氏道:“二叔二婶,余下的别点了,让人都搬到新房里,把门锁了,清单和钥匙二叔二婶先帮我保管着。”话落,就穿过人们让开的一条路,向外走去。院子里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没敢到处乱走,躲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看着大门口。 白宴冰刚出去,就见到官兵最前面骑在马上的,是许松,他的身旁,跟着的,是远之远公公,再旁边,跟着是一个大内侍卫,但不是雷风,看来是保护着远公公来的。最后面,跟着的是三十禁卫军,怕是保护着圣旨来的吧? 白宴冰看到是他们几个,心里大概知道是来干嘛的了。 他先向着许松拱手一礼,“许大人,这是......” “白村长,这位大人是宫里派来传旨的,我就带着来找你了,进去你家院里接旨吧?把你家的家属都照出来。对了,今日你家这是干嘛?”许松好奇。 白宴冰顿了一下,才又回道:“三日后在下成亲,今日,是岳家送嫁妆的日子。” 许松和远公公跳下马,走向了白宴冰,“看来,来早了不如来巧了啊,先恭喜白公子了!” 远之则是一直仔细的端详着白宴冰,轻声问道:“你的脸治好了?” 白宴冰点头,“嗯,治好了,几位大人先进屋喝口茶水,再忙别的吧!” 远之摆了摆手,“身怀圣旨,不敢先坐,白公子,还是先接旨吧!” 白宴冰无奈的看了远之一眼,点了点头,“好,在下准备一下。” 转身,白宴冰吩咐平安去准备香案,就放在了京城的方位,他们一群人则是冲着那个放向跪下,准备听旨。 院子里的村民们一看,差点没吓哭了,竟然来真的,真的是朝廷的人,一个个吓得赶紧原地跪下了。 顿时,白家的院子里跪了满满一片人。就连大郎他们这些送嫁妆的,也没个敢站着的,都恭恭敬敬的跪好,听着有什么圣旨要宣的,难道要打仗了?他们村子要征用了?想到这种可能,村民们的脸上都不太好看,可又不敢抬头,乖乖的低着头,听着。 花氏是最后出来的,扶着白老太太。 老太太走的很慢,花氏就耐心的扶着她走着,最后,两个人走到了白宴冰的身边,白宴冰帮了一把,老太太跪在了白宴冰的身边,花氏走到白宴冰的另一边慢慢的跪下。 许松默默的看着花氏,小公主,果然比想象中好苍老的多。 而远之眼睛里则是有了丝雾气,从花氏出现后,就一直眼神追随着她,看着她,心如刀绞。 而他早已经握在手中的甚至,则是被他捏的紧紧的,紧到手指的关节都已泛白。 幸好的是,所有人此时都低垂着头,没人抬头看,不然,肯定能看到他眼里的痛楚和那泛白的手指指节。 花氏从出来后,只瞟了他一眼,就一直再垂着头没去看他。可她已然明白,远之,就是那个人,那个让他们姐妹反目,让华茹雅sao扰了她那么多年恨了她那么多年的人。 他叫李冲,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喜欢他了,而他好像也很喜欢与自己说话,那时,还是小公主的她也曾幻想过让父皇给自己和他赐婚的场面,而且,他们俩还很有缘分,她几次出宫,都能碰到他,还与他一起吃过饭。远之,是他的字,不过,是那一次吃饭时,两个人说笑起来,他说他还没有字,华茹梦就帮他起了个远之这名字。只是,这个名字还没叫出去,还没有人知道的时候,就出事了。 华茹雅抢先一步求了父皇,给他和她赐了婚。 那时候,正受宠的她大闹了几次父皇的御书房和母后的宫殿,可惜,没能改变的了那个事实,因为华茹雅是用功劳换来的。 后来,他出事,据说是死了,可她都没能见到他的尸体,因为她与他毫无关系。华茹雅把怨气撒在自己身上,和自己彻底的姐妹成了仇敌。再后来,华茹雅又有了新的赐婚,是他的弟弟。 再后来,宫里就大乱起来,出事了,父皇母后相继过世,而她也流落民间...... 想到那些过往,花氏痛苦的闭上了眼,只是,倒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活着?而他,为什么又成为了皇上身边的太监? 想到此,花氏的手渐渐的握紧,指甲紧紧的掐着手掌心,让自己清醒。那时,宴冰从京城回来,说起皇上身边的那个太监总管叫远之时,她心里就一咯噔,太巧了,竟然也叫远之? 如今,见到他本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侥幸没死,为了某些目的,净身入了宫中...... 想到这里,花氏默默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就看到了他眼里的痛苦和水雾。 他...... 花氏心里一颤,赶紧低下了头。 许松也在另一边冲着远之默默的跪着,他不怕什么,花氏和远之的对视,和远之的不对劲,他都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