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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何事后,脸色大变,手脚发冷。 床榻下一滩滩的黑血。 陆承宇松开她,整个人软倒在床榻边,咳出更多血来。 全都是黑色的。 楚时依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哽咽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姜煊还没来?” “陈福!陈福快让人去请大夫!”她扯着嗓子放声大喊,泣不成声。 “那真的是解药,我没有害你,我没有……”楚时依摇头道。 她直觉是药有什么问题,但她一切药方都是按金手指及小六指示的,不可能出错的,不可能有任何问题才对。 “没,事……”他道。 陆承宇抬手捂住嘴,血却依旧从指缝里溢出来,不停的滴落在床榻及地面。 他想告诉她,他相信她,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重生(捉虫) 三十二、 “没, 事……”陆承宇道。 他说完后又呕了几口黑血,狭长漂亮的眸子慢慢地阖上, 趴伏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楚时依见他吐了这么多黑血, 接着又不醒人事,浑身.上下似浸在冰水里般, 寒意透骨。 她慌张的摇了摇陆承宇,然而他却任凭她如何叫喊, 都不曾再睁开眼。 守在门外的陈福虽然早就分别派人去请姜太医及大夫, 但在听间楚时依的叫喊声后亦脸色丕变,推门而入一探究竟。 他见到陆承宇昏迷不醒, 床榻及地面全是黑血时, 脑袋陡然一阵晕眩。 “王爷、王爷怎么了?”陈福颤声问道。 楚时依闻言抬头看了陈福一眼, 哽咽道:“快点再派人去催促姜太医。” 陈福见王妃泪流不止, 面色立刻苍白起来,点了点头,转身跑开时的步伐极度狼狈, 跌跌撞撞。 “小六、小六陆承宇怎么了?我不是给他解毒了吗?他怎么还会吐这么多黑血?” 楚时依觉得自己要疯。 她与陆承宇命运相连,他如果出事她也难逃一死。 但让她这么慌张的原因并不是只有这个,她是真的担心他出事,并不只是因为两人的命绑在一块这么简单。 然而无论她如何反复的询问小六, 小六却始终毫无响应。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袭遍全身, 楚时依一颗心倏地往下沉,直坠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心跳不受控地加快,呼吸急.促。 小姑娘如柔荑般的小手发着颤, 小心翼翼的探了下男人的鼻息。 楚时依脑袋空白一瞬。 晶莹泪花止不住地往下落。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她深吸了口气,毫不犹豫的拆开手臂上被包得扎实的手绢。 她得救陆承宇。 光是哭没有用,她不能坐以待毙。 他怎么可以死。 她不让他死! 楚时依飞快且近乎粗鲁的拆掉手绢,抬起受伤的那只手,重重地吸了几口鲜血。 她记得小六以前给过她一个任务。 以嘴含血,以口渡血。 当时陆承宇咽下她喂的血后,气色真的改善许多,而他的身子也是从那之后开始渐有起色。 楚时依掐住男人下颚及双颊,俯身垂首吻住他。 止痛剂的药效还在,她并不会痛。 “别死。” 房间内隐隐传出小姑娘的低声细语,一声又一声,似期盼,似命令。 如此来回喂血数次,就连楚时依都不知自己喂了多少血给陆承宇,只知道喂到后来她整个人晕眩得厉害,陆承宇那张的俊美无俦的脸都看不清了。 姜煊赶来过来时,见到的便是晋王妃趴伏在晋王身.上,喃喃自语的叫他快点醒来的情景。 姜煊本就严肃的面容登时越发凝重。 “姜太医您快给咱们王爷瞧瞧。” 姜煊是陈福亲自领进门,一路带到这寝间的。 陈福神色焦急不已,此时亦顾不得主仆有别。 “殿下发生何事?”姜煊将药箱置在圆桌上,离开时目光轻轻扫过桌上空药碗。 修长手指搭上陆承宇的脉博,姜煊面色苍白一瞬,桃花眼蓦地腾起熊熊怒火。 他力道极重地攥住楚时依手腕,将她粗鲁的拉起身,寒声问道:“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房内甜腻血腥味过于浓烈,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是陆承宇吐血所致,直到姜煊察觉到自己手掌一片温热黏腻,才发现楚时依手臂亦有伤,且正血流不止。 小姑娘面色苍白透明,看起来摇摇欲坠,黑血及鲜血交错泛在微微颤抖的唇瓣上,发生何事不言而喻。 姜煊恼怒的闭了下眼,松开她,再次阴沉着脸问道:“殿下昏迷前发生何事。” “喝了解药。”楚时依小声道。 姜煊闻言立刻起身走到圆桌旁,拿起置在上面的空药碗,凑到鼻端嗅了嗅,面色一变。 “这解药可是王妃自己亲手煎煮的?” “头煎是,第二煎不是。”一阵晕眩朝她袭来,楚时依颤颤巍巍地趴回一动不动的陆承宇身.上。 姜煊再次闭目细闻片刻,撩起眼皮眸光冰冷,望向陈福寒声吩咐:“这药有古怪,速将倒掉的药渣及剩余的药材寻回,煎煮汤药之人即刻扣下。” 陈福愣怔一瞬,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立刻离房去办姜煊所交待的事。 姜煊见楚时依有失血过多的迹象,立刻又从药箱里翻出止血膏药及器具,走回床榻边替她处理伤口,包扎止血。 “姜太医,我没有害王爷。”楚时依闭眼道。 “臣知晓。”姜煊垂眸淡淡道。 他虽心有所疑但为免打草惊蛇,便按捺着性子顺她的话答道。 楚时依听了后却眉心微蹙。 待血止了,伤口处理完毕,两人沉默几瞬,姜煊淡淡道:“王妃往后若想再用自己的血救王爷,不需划这么大口子。” 楚时依手指微攥,美目依旧紧闭。 姜煊与陆承宇果然交情极好,他居然知晓她的血不同于常人。 只是,她还有以后吗? 姜煊见她不发一语,再度试探:“王妃喂了多少血?” 他的音量压得极低,仅管此时房内就只有他们三人,并无其他人。 “不知道。” 姜煊这时才正眼看向楚时依。 见她小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说话也气若游丝,登时心中了然。 她这般失血过多的模样,想必喂的血只多不少。 他抵达王府时便仔细询问过陈福发生何事,陈福只道当时房内只有王爷与王妃两人,他们并不晓得究竟怎么了。 晋王殿下左右手皆探不到脉搏,但身体却是温热的,显然是不久前才离世,那么就只有与他单独相处的晋王妃最为可疑。 是以姜煊一开始才会对她如此愤怒。 但几番观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