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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宇儿瞧瞧,不是说在晋王妃的调养下身子已经好上许多了吗?怎么突然又咳得这么厉害。” 姜煊垂首应下,立刻走到陆承宇身旁为他搭脉。 然而,姜煊那双潋滟的桃花眸方搭上陆承宇的手腕,便倏地闪过一丝困惑。 姜煊抬眸看了陆承宇一眼,只见他双颊红润,气色也不错,一点也不像往日咳疾发作的模样。 陆承宇捂嘴低咳,冷峻的黑眸亦飞快地扫了姜煊一眼。 两人无声对视一瞬,姜煊立刻敛下眼帘,继续垂眸诊脉。 半晌,姜煊面向圣元帝垂首道:“晋王殿下原本身子虽渐有起色,但经过此次前往太姥山来回的长途跋涉,极为耗费心力,晋王殿下刚进城就被萧大将军请入宫,可说完全没有休息到,才导致咳疾复发。” “那还是早点回王府歇着吧。”圣元帝面色凝重,懊恼的低吟一声,点头道,“解宇儿身上的奇毒得用多少仙草?” 姜煊微顿,偏头看向楚时依。 楚时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狗皇帝’。 圣元帝果然在觊觎他儿子的千年仙草。 这仙草分明是他们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他居然无耻的想坐享其成。 “大约这般就够。”楚时依在心里将圣元帝痛骂一番后,伸手以拇指及食指比了个大概长度。 圣元帝点了点头,看了身旁的大太监一眼,大太监立刻心领神会,将仙草置在一旁几案上,拿起案上的小刀按楚时依所比的长度切下仙草。 而后将分量刚好的仙草装到红木盒之中,呈到她面前。 楚时依看着大太监送过来的千年仙草,简直要被气笑了。 然而就算心底再气,她也只能皮笑rou不笑的接过那就剩一丁点儿的仙草。 接着圣元帝又道:“其他仙草朕想留下来给太后治病,宇儿应该不反对吧?” 呵,他能反对吗?他敢反对吗?一反对一句不孝就扣了下来,这圣元帝打的算盘可真真好。 楚时依内心吐槽。 “儿臣早有此打算,没想到父皇先一步开口,儿臣自然不会反对。”陆承宇说完又轻咳几声,模样看起来甚是痛苦。 圣元帝满意的笑了笑,又与陆承宇说了几句话,无一不是在关心他的身子,说了好半晌才终于准许他们退下离宫。 楚时依见两人父慈子孝的模样,不禁心中感叹果然帝王对陆承宇的关爱都是假,都是有目的的。 她甚至觉得当初圣元帝将原主指给陆承宇也是另有目的,并不只因原主的血传闻可治百病,为了救他才那么做的。 回去的路上楚时依不发一语,她还越想越觉得陆承宇可怜。 假如那千年仙草真能延年益寿,假如圣元帝真的那么疼爱他,那不应该将一大半仙草都分给他才对吗? 为什么他们拿到的就只有入药所需的份量?早知如此,她刚刚就应该比长一点才对,她根本就不应该跟圣元帝客气! 楚时依越想越气,整个人气鼓鼓的,就差头顶没气得冒烟。 陆承宇见小姑娘两颊嘟得鼓鼓的,模样可爱极了,眸光渐渐变暗。 “怎么了?” 楚时依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毫不讳言道:“我辛辛苦苦帮你找来的仙草就剩这么一点点,不开心。” 她将抱在怀中的红木盒子拿起来晃了晃,说的时候还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太后怪病缠身多年,终年受苦,仙草给她也是应该的。” 楚时依想到太后所谓的怪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太后得的病在她的原世界里被称为糖尿病,她看起来虽然瘦瘦的,但小六给她的金手指却让她知道,太后之所以在寿宴上晕倒,是因为她有糖尿病还在宴上空腹饮酒,才会导致血糖过低昏了过去。 她当时就已经将平时该如何饮食控制,及早晚替太后按压哪些xue道即可疏缓控制病程,以免继续恶化的方法如数告诉姜煊。 他们离京之前圣元帝明明也说太后身体好多了,不需姜煊日夜照顾,现在怎么又要给太后治病了? 圣元帝简直睁眼说瞎话。 “就算要给太后,那也应该多分一些给你才对。”楚时依思来想去还是气的很。 “不是说千年仙草没病吃了也有益助,你身子这么虚弱就该多吃点,居然整株仙草我们就只拿到这么一点点,还只够入药用……” 楚时依嘟嘟囔囔说个不停,陆承宇黑眸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待楚时依一股作气将一路憋在心里的话,全数抱怨完毕,身心一阵舒爽。 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在不知不觉中被陆承宇给抱到大腿上,揽在怀中牢牢抱着了。 “……” 她好心替他打抱不平,他居然满脑子只想吃她豆腐。 大猪蹄子! 楚时依忍不住用眼尾斜乜了他一眼,娇哼一声:“王爷难道就不会难过或生气?” “皇宫之中不公平的事只多不少,如果次次都要生气或难过,本王岂非早就被活活气死,如何能活到现在长大成人。” 陆承宇低声道,抬手轻轻摩挲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在楚时依低头的时候,黑眸里盛满足以令世间所有女子,皆沉醉其中的温柔笑意。 楚时依倏地‘嘶’了一声,缩了下肩膀,委屈巴巴道:“疼。” 陆承宇手一顿,手指立刻离开她过分娇嫩的肌肤,目光阴沉的盯着自己布满粗粝薄茧的大手。 “娇气。”他明知她是因为痛觉异于常人才会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 被摸的脸颊生疼的楚时依听见自己又被说娇气,顿时就又不想理陆承宇了。 她气鼓鼓的低下头去,继续抱紧怀中的红木盒子。 “当初为了能早日立下大功,让父皇对我另眼相看,年纪轻轻便入了军营摸滚打爬,日日夜夜的练剑才会磨出了这些茧子。”陆承宇忽然道。 “嗯?”楚时依困惑的抬起头,睨了他一眼。 陆承宇被小娘姑这么一睨,心跳猝然乱了几拍。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楚时依惊呼一声。 原来她才刚抬眸看了陆承宇一眼,双眼便被他的大手给紧紧捂住。 “乖。”陆承宇哑声道,“别动。” 楚时依清楚的感觉到男人温热的鼻息喷薄于耳,瞬间乖巧起来。 她还记得陆承宇之前在马车里欺负她的事。 “本王不是故意的。” “什么?” 楚时依困惑的眨了眨眼,纤长浓密的眼睫刷过他的掌心,仿佛跟着挠过他的心尖一般,引起一阵颤.栗与酥.麻。 她感觉到陆承宇近在耳边的鼻息忽然粗.重几分。 “本王手掌打从十一、二岁开始便是如此粗粝。” 他说的没头没尾,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