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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型像,有的眉眼像,有的口鼻像…… 陆青看着那位爷的低气压,忍不住就一把一把地摸冷汗。他实在不明白这位爷哪根筋出了问题。你怎么不看看另两位皇子围着帝位各种拉帮结派,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这位爷倒好,闭门谢客,连宫里召见也来去匆匆,就窝在府里画画像。 一张苏二小姐,一张苏三公子……还没完没了了。 陆青最怕的就是进他的书房,每个被这位主子拎着评价两幅画像的相似之处的人,无论回答如何,都免不了二十大板…… 陆青冷汗涔涔。这等待的时辰绝对是煎熬呀!万一这位爷又抽风,他的屁股绝对能见骨! 那十二位更是被楚辞看得发抖,尽管此刻还算站得稳当,他们身后的陆青可是清楚得很,多少双腿在颤抖呀! 看了好半晌,楚辞总算是打量够了,最后走到一个白皙少年面前,挑起他的下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小人弘毅。” 楚辞看着那颗跟苏凝极为相似的脑袋,眉梢微微蹙起,似乎对这样的卑贱行为有些不舒服。陆青掬着一捧冷汗上前,将弘毅扶起。 弘毅那稚嫩的脸,哪里敢与贵气逼人的楚辞对视,他个头跟苏凝差不多,头一低,更是只看见百会xue…… 楚辞勉强控制住脸部欲暴躁的肌rou,冷漠地说道:“会写字吗?” 弘毅赶紧点头。 “把你的名字写出来看看!” 弘毅瑟瑟缩缩地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写出“弘毅”二字。一笔一划中规中矩,不敢有丝毫逾越。跟苏凝那洒脱豪放劲儿压根没法比。 但总算是规矩!重要的是长得也很符合他要的规矩…… 楚辞拿起那幅字,艰难地将眉头舒展开来,“这名字倒是不错……” 弘毅和陆青都胆战心惊,低着头,因为离得太近,他们连偷瞄一下楚辞都不敢。 又心惊rou跳地过了好半晌,楚辞终于放下那幅字,伸出手,似乎打算要摸弘毅的头,但手指却在碰上那头发之前又像是无法忍受似的,还是收了回来。这才冷冷说道:“以后,你就在书房伺候吧!” “那其他人……”陆青提着脖子询问主子的意见。 “先随便派些差事吧!”楚辞说得理所当然,完全不管人家是自愿来的,还迫于端王府的威慑来的。 但自那日起,那个弘毅是真留在了楚辞的书房。这人的年纪比苏凝大了两岁,但胆子却小了很多。别说忤逆楚辞了,楚辞多看他几眼,都能吓得发抖。 一日,楚辞将弘毅招进了寝殿,一边品酒,一边看着他。 弘毅低着头,微微哆嗦着僵直地站在一米开外。 “把衣服脱了!” 弘毅猛然抬头,愕然之后双眼噙上了泪,免不了的一副惶恐之态。 “听不懂我说的话?”楚辞声音冷瑟,眼神锐利,烈酒染红了他的眼眸。 弘毅打了个寒颤,抖抖索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楚辞就看着他的肌肤一点一点地裸裎出来。 比起自小娇惯滋养的苏凝,弘毅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弘毅太瘦弱,一副面黄肌rou模样,十五岁的身材竟然还不及十三岁的苏凝来得像样。 楚辞靠过去,伸手摸了摸他脖子腰身上的肌肤,毫无悬念地引来一阵战栗。这战栗是因为恐惧和畏缩,跟苏凝所表现出来令他心痒难耐的战栗是截然不同的,而手下的触感自然也没办法跟苏凝比,甚至那rou香也变得粗俗不堪…… 楚辞的手指愕然一僵。他猛然意识到一点,他竟然将所有人都在跟苏凝比!那苏雪呢? 十二个人,有男有女,他下意识地挑选了最像苏凝的这个人!这算什么? “滚出去!” 楚辞一声暴喝,吓得弘毅又抖了几抖,抱起衣服,竟然顾不得自己身上□□,就这样逃了出去。脚刚踏出门,弘毅的眼泪就下来了。 夜访而来的冯蒙,看着那个冲出来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殿下这是生什么气?” 楚辞瞥了他一眼,嘲笑道:“你这个时候来,莫非是来侍寝?” 冯蒙笑容都没变一点,“殿下说笑了,冯蒙怎会如此不自量力!长得再像,又如何能取代殿下心中的那个人!” 楚辞猛然怔住。再像也不能替代,那他将苏凝当成什么?自始至终,苏凝都替代不了苏雪,他十分明白这一点,那他对他做的一切算是什么? 冯蒙体贴入微地给楚辞倒上一盏茶,奉到他面前。 楚辞回过神来,取茶抿了一口,口气也随之转变,“说吧,有什么事情?” 冯蒙也不退回坐下,就这样弓着身子,在距楚辞不到半米的位置说道:“殿下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圣上会立谁做储君。” 储君之争,从除夕到现在,已经三月有余,文武百官言辞激烈,三大门阀暗潮汹涌,这淌浑水,他楚辞决意不淌。要下棋,他也要做执棋的那个人。以他现在的处境,他只会是人家手中的棋子。所以,他干脆不下! “冯蒙,你若是打着这算盘,应该投靠靖王府或者瑞王府!” 冯蒙依然笑得灿烂,“瑞王与靖王两位殿下有三大门阀在身后支撑,哪里会瞧得上我冯蒙!” 楚辞冷笑一声,提醒道:“这局棋,本王只是一个局外人!” “正因为是局外人才能看清局势,渔翁得利!”冯蒙接的十分顺畅。 “你倒是聪明!” “王爷过奖!” 半个时辰后,一心想要“投怀送抱”的冯蒙几乎是被抬出来的。一身血衣,膝盖上明显有被刺伤的痕迹。 人人都知道端王性子恶劣,由此,可见一斑。 冯蒙何时入府,又何时出府,对面街的靖王府高墙上隐藏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东面的瑞王府也第一时间接到了禀报。 服侍冯蒙的小厮更是脸都变成了灰白色,赶紧将人扶上了马车。 冯蒙一脸的痛色以及敢怒不敢言的怨愤,深刻地烙印在探子的眼里,这情形做不了假。 坐上马车后,冯蒙的脸色平静了下来。贴身侍卫罗辛拿着一瓶药凑了过来,“主子大事可谈成?” 冯蒙莞尔一笑,揭开几乎露骨的膝盖让罗辛帮他上药止血。 苦rou计无论在哪个朝代都很管用。尤其是他这种依附靠山又嚣张跋扈没有实权地位的人。 “靖王若是想要独占刘氏门阀,端王必然会成为一块绊脚石,这种时候,自然要先将绊脚石挪开才行!端王再不想争,却必须自保!” 而且,这场赌局牌面很大。牵带三大门阀的两位皇子的赢面可不及这位端王大! “属下已经得到消息,靖王的确已经与西平侯府有往来。” 冯蒙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