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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永远都是赢的。 在生死面前, 输赢又算得了什么。 可她的生死,于他来说不就仅仅是博弈的筹码么? 算了, 南弥不想开口了。 骆烬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她左右不了,求也没用。 她沉默了, 瞥头望向窗外, 路面上那摊血渍在灯下尤为的触目惊心。 阿辉这个时候回来,看了眼骆烬,准备开车:“骆总, 没事吧?” 看,无论在生死关头上的那个人有多无助,所有人都只关心骆烬有没有事。 这就是骆烬,也是骆烬的天下。 但是天下会乱,君主有朝臣相护,那附属君主身侧的呢? 就像刚才骆烬说的,她只是他的一样东西而已。 附属物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可有可无。 骆烬不是也找过其他女人?那个洋妞的热情足,可见骆烬没少给过甜头。 她南弥算什么? 都叫了滚了,又摸摸头就回来了的狗? 越想积攒的愤怒越厚重,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起来,胸腔抑制不住的重重起伏,一直萦绕在鼻间的那股血腥味让她反胃。 车开离事发的路段,阿辉回头问骆烬:“是回家还是...” 还没问全,南弥忍不下去了,从憋急了的嗓子里低吼出一句:“停车。” 阿辉一愣,不知道南弥突然怎么了。 南弥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她现在太他.妈难受了,就连空气也跟她作对似的,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几乎要把她吞噬。 见阿辉没要停的意思,南弥坚持要开车门下车。 阿辉担心南弥出事,还是打转方向盘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车门开到一半,冷风吹进来,南弥觉得呼吸也正常了一半。 只是一只脚刚踩在地面,另一只手就被人从里抓住。 南弥做了决心要下车,一时力气也比之前大,一甩就挣脱开了骆烬的手。 下了车,南弥就往反方向走。 她不知道要去哪,她没有目的地,只要不是在骆烬身边,只要不看见他,只要不再闻到血腥味。 夜里的风分外凉,但她现在很感激这阵风,吹得她舒服不少。 身后跟来脚步声,南弥看到斜后方骆烬的影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高跟鞋在地面上踩出清脆的踢踏声。 骆烬追上来,很快就抓住了她。 骆烬的脸色也不好看,一把抓住她就往回带。 “你放开。”南弥挣,伸手拍他的手。 但这点动作对骆烬来说连瘙痒都算不上。 她不想跟骆烬走。 不想做骆烬的狗。 这样的情绪她憋了一路,再忍下去她要疯了。 见骆烬不放手,她就俯身,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背上,所有的愤怒,惊慌,嗔怪,都化作了力气用上了。 路灯下,骆烬还拉着南弥,停着,垂眸看她的发顶。 有人路过看见,只当是两个情侣正在闹别扭。 南弥发xiele气,嘴里又沾满了血腥味。 她晚上没吃,空腹状态下被血腥味一刺激,整个人都失了控,捂着胃往旁边吐,吐出来的全是苦水。 骆烬的手还停在空中,手背上的那块齿印被血盖住,慢慢模糊了形状,血往下滴。 他看向南弥,等她吐够了,走过去,他的影子正好笼住她。 “回去。”他还是没别的话。 也没别的态度。 他觉得理所当然。 这是骆烬的处事态度,或许这也是他一直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以前有人常问,南弥有什么好,骆烬身边就有她一个人的位置。 后来又说,南弥不就是长得好,骆烬难道还没看够,还没上腻? 后来,后来...没人说了。 又或者只是她没去留意了。 南弥想,她现在明白了,是他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她抬起头,因为剧烈呕吐撕扯到胃部神经,眼里也覆上一层腥红。 擦了把嘴角,问骆烬:“你要我怎么信你?” 骆烬背对着路灯,南弥看不清他的脸,也没去细究,扶着膝盖起身让自己不至于太狼狈。 可她哪一次狼狈不是因为骆烬? 这个问题,在她意料之中的骆烬不会回答。 所以她也就不等了。 南弥毅然决然的转身,继续往相反的方向走。 前方是昏暗,身后是沉默。 骆烬没再跟了。 但他也没让她真的走,阿辉很快追了上来。 为了不让阿辉追上,南弥小跑起来。 眼看着阿辉就要跟上来,南弥索性俯身脱下了高跟鞋,把鞋拎在手上往马路对面跑。 她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想跟骆烬回去。 这样的任性和冲动,她以前没有过的都积攒到了今天,一股脑全部发xiele出来。 所以在迎面开来一辆轿车的时候,南弥根本没察觉到。 车灯的照射狠狠的刺激眼球,南弥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下一阵耳鸣中的撞击声和阿辉惊慌的吼声。 夜,还是平平静静,和任何一天都一样。 南弥的重心变了,整个人陷入短暂的空白。 随后,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只不过这次是她自己的,在柏油马路上淌出一条不断正在延长的红线。 这血的味道,可真难闻。 她又想吐了,但是已经没了力气。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起,上半身贴在某个人的怀里。 他的手捧在她脸上,扒开她被血黏在一起的头发,动作有几分慌乱,声音也有点急促:“你看着我,没事的。” “别怕。”他的声音更急了。 或许是他说话的声音和平时出入太大,南弥出于好奇真的看过去了,但是太吃力,没持续多久,眼皮就在不停的打架,最后慢慢的阖上。 “南弥。” 最后钻进耳朵里的,是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那么慌,那么急,和那个在她被人拿枪抵着时说出开枪吧三个字的人宛如两人。 * 骆烬把南弥抱起来迅速上车,肇事司机还没来得及和120那边说清楚事故地点。 阿辉先一步骆烬上车,立即发动车子到最近的医院,医院已经提前接到阿辉的电话在准备了。 骆烬提前把南弥身上的伤口都看了个遍,后座里完完全全被血浸染。 骆烬的手始终贴在南弥的脸侧,秉着某种固执的一定要感受到她的温度,一刻没松开。 到医院后,骆烬避开碰触到受伤的位置,没让被人碰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担架上,跟着进去。 手术室的灯一亮就是四个小时。 骆烬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连姿势都没变过。 他的身上都是血,双手,胸膛,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