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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烬不会到场,视货物量他会选择性的在附近等,交易成功了就带钱走,交易失败了就带人走。 这几年下来,骆烬在毒品上砸进去的钱不少,但他基底高,够他亏。 毕竟比起命和蹲监狱,钱少点不足为道。 只要这一次买卖成功了,骆烬今年的损也回来了,不仅回了,还超额。 手底下的人都在盼着这次交易的成功,但也有说风险大,够呛的。 更有邪乎的,说骆烬手背,出一次砸一次,这一次也悬。 想归想,但又想到那丰厚可观的利润,豁了。 他们更以为,骆烬为了这次的交易是故意推迟了整整一个月,可能也是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次做足了准备才出来的。 所以,当骆烬要挑这次出货的人手时,几乎所有人都自告奋勇。 最后骆烬挑了几个资深做过大案的人,总共五人。 阿辉也在内。 阿辉是在骆烬来到芒市的第二年带在身边的,从毒瘾少年蜕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他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是为了钱跟在骆烬身后,阿辉是把命都交给了骆烬的那种。 阿辉只给就骆烬出过一单,数目不小 ,成交金额在一千万,正在交货的时候警察就冲了出来,他险些把命葬在那。 后来,骆烬把他从虎口里拉了出来,真要算,他还倒欠骆烬一命。 等了好一阵,骆烬都没开口。 阿辉也不急,恭恭敬敬在旁边等着。 其实今晚骆烬知道真正的风险有多大,但他既然会出现在这里了,说明他有亲自出马的打算。 房间里太静了,静的电话铃声像是警报突响。 骆烬皱眉,正要拆这个手机的电话卡,余光却撇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南弥。 她很少很少给他打电话了,少到他都忘记上一通未接来电是在多久之前。 他盯着这两个字,指间顿在屏幕上。 问阿辉:“留了谁跟她?” 阿辉的注意力也被这通电话引去,但并不影响他反应过来骆烬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立即答:“是个新收的手下,人靠谱,做事谨慎,没毒瘾,能打,和圈子里的那些还没怎么接触,也安全。” 骆烬收回视线,回答满意了,可手中的电话还是没接也没挂。 在电话即将结束时,指腹轻滑,截住了最后一秒。 ☆、信。 Chapter 028 信。 / 南弥其实对这通电话没抱多大的把握,但电话接通那一瞬, 心停滞了一秒。 她下意识的侧了侧身, 半背对着林骁。 却发现,开口很难。 骆烬也没说话, 就这么沉默了十秒。 也就是这段沉默,他确定是她本人了。 “南弥。” 南弥艰难的应一声:“嗯。”嗓子是干的。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凭什么要相信林骁说的话, 如果这一切本来就在骆烬计划之中呢? 骆烬知道南弥不会没事给他打这个电话,视线落在破旧的码头,远远能看到一个拿着手电的人影晃动路过, 他问:“有事?” “有。”她答的很快, 下文却没组织好语言。 骆烬在等着她说事。 林骁也在等,也急。 他看不到南弥的脸,但也能从她的话里听出紧张。 也听得出这份紧张, 来源于担心。 “你知不知道阿狸死了?”南弥紧张归紧张, 脑子没乱。 骆烬脸上没表情,盯着码头上那唯一的人影, 没回答南弥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也无心想了解。 骆烬此时变得很有耐心,比平时任何时候。 他在等南弥真正要说的。 南弥:“不是阿狸, 她被人做了盾牌。” “是秋。” “现在秋找不到了。” “我找不出她这么做的目的。” 听着南弥的话, 骆烬的眉心渐渐蹙起。 这个结果,确实在预料之外。 可骆烬还是能察觉出这不是南弥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 “在怕?”骆烬的视线又在码头逡巡了一圈,收回落在眼前的玻璃窗上, 里面透出房间里陈设的影子。 骆烬突然发现,这通电话能持续这么久,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还挺想在这个时候听到她的声音。 如果可以,他还要她。 这是多稀罕,他骆烬有一天也会有想的人了。 这个人,还是天天在身边的。 南弥不怕,但她需要给自己这通电话找个合适的理由:“嗯,怕。” 骆烬不说话了。 怕,然后? 南弥捏紧了电话,不断的收力,指腹掐出惨白:“我,能不能见你?” 她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带着恳求。 她想见他,就现在。 “可以么?现在。”她更紧张了,也更不安了。 林骁把她所有的微动作都收视眼底,沉眸,换静静听着。 骆烬掏出烟,用牙齿咬出一根,偏头点燃。 没去算计她话里真假有几分,她又为什么打这通电话。 可他就是对这句谨慎小心的一句:“能不能见你?”,动了心。 五年来,南弥哪一面他没见过。 随着时间越久,她真实的情感就埋得越深,在他面前也只摆他爱看的那副脸色。 这一次,她是真的在怕。 他听得出来。 烟燃到一半。 骆烬掐断了电话。 电话挂了,南弥悬着的那颗心,化作一颗石头重重砸在心上,顿时先出血淋淋的缺口。 林骁听不到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问:“他会来?” 南弥有点绝望,沉着视线问吧台又要了一杯酒,摇头。 林骁凝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南弥扭头:“林骁。” “有多严重?” 林骁知道南弥话里的意思,她在问骆烬的安危。 叫了他的名字。 林骁顿了一下,没回头,却也答了:“站得多高,就能摔多惨。” 南弥能听懂,手一收,酒杯都没握住。 林骁走了,南弥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迈着迟缓的步子上楼。 骆烬贩不贩毒,她不在乎。 他是不是个好人,她也不在乎。 反正她自己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可她现在是真的怕了。 不是担心万一骆烬倒了,自己就没了靠山,也跟着落魄。 而是,他不在了,她的生活似乎自此就残缺了一块。 在她沾上毒瘾的那段时间,她就开始在想这个问题。 离了他,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想不出离了骆烬自己会是什么样。 想不出就不想了,她这辈子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