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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肥仔!” “阿杰?肥仔?” 开哥掏出手.枪,在黑暗里指着,依旧扯着嗓子喊:“骆烬,你有本事就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 看情况,南弥也觉得不对劲。 骆烬来了? 她察觉到抓着自己的这只手肌rou紧绷着,显然也在怕。 “上次我们那批货,你不给一个交代,算什么?”开哥等不到回应,也没等回来自己的兄弟,能够很确定就是骆烬来了,于是就冲着黑压压的一片喊:“骆烬,既然你来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如果今天我们哥几个死在了这里,日后有你后悔的地方!”说完,男人还阴森森的笑出两声。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派死寂。 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男人迅速转身,而后看到是两道一前一后的熟悉身影,内心提起的那块石头慢慢放下。 “你们干什么去了?叫你们也不答应!”男人斥责,注意到走在前面的身影头一直低着,有气无力的。 “肥仔?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肥仔的身体直接盖了过来,走在后面的身影走出肥仔身后,迅速又狠厉的朝男人开出一枪,正中大腿的位置。 男人反应过来,肥仔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还没来得及推开,骆烬已经一脚将他踹倒在了地面,抬脚踩在他的手背上,俯身拿走了枪。 “骆烬!”男人看着眼前这具身影,如果不是太黑,必然能够在他眼里看到咬牙切齿的愤恨。 “你个假...” 谩骂被子弹吞没,黑暗中传出男人吃痛的嚎叫。 南弥被男人甩开后,在地上没起来,看不见,腿也软,被吓得不轻。 在黑暗里,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手中握着一只枪,枪口抵在男人的手臂,摁了两枪,一只手一枪。 男人的叫声凄惨又嘶哑,硬生生挨下骆烬的两枪。 而骆烬始终一句话没说。 “骆、烬。”男人声线撕裂,颤抖无比,想说的话最后只剩下一句:“你会后悔的。” 最后一枪,南弥亲眼看到那只手抵上了男人的额心,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枪装了消声器,击入耳的是男人临死前的惨呼。 南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哪怕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但她仍能想到此时出现在骆烬脸上的神情。 骆烬起身,将枪收进口袋,朝南弥走过来。 黑暗中,她看着那只手逐渐伸向自己。 ☆、光。 Chapter 017 光。 / 骆烬把南弥从地上拉起来,朝他刚才进来时相反的方向, 直接往外走。 身后的血腥味在夜里蔓延, 随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远。 南弥能够感受到的是抓住自己的这只手有力, 干燥,温热。 和梦里的那只不同。 尽管她亲眼看见他拔了枪。 地面不平, 在黑暗中不好走, 南弥穿的是高跟鞋更不方便,整个人几乎是被骆烬拽着走的。 她抬头看着骆烬宽厚沉默的背影,盲目的被他牵着。 骆烬的步子很稳, 从行动上可以看出来他对周遭的环境很熟。 在他们走出废楼没多久, 就听到了汽车驶近的声音,因为路不好,橡胶轮胎碾压在地面上的声音一浅一重的。 骆烬也听到了, 但是没有回头, 拉着南弥继续往前,在路过第三栋废弃的荒楼时左拐进了一间独立而建的屋子。 骆烬用脚抵开门, 拉着南弥的那只手加重力度捏了下。 让她在门口等着的意思。 骆烬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 骆烬依然没有开口,出来后又拉上南弥继续走。 在钢材厂的废墟堆最后方看到一辆车时, 南弥这才知道骆烬刚才进那间屋子里拿的应该是车钥匙。 骆烬分秒没耽搁, 将她放停在车前后,将外套脱下来,扔进她怀里, 然后自行去掀车顶上堆砌的旧物。 南弥看着黑暗中那抹身影,骆烬脱了外套,紧身的衬衫绷出他背部和手臂的肌rou,双臂抱着车上掩盖的废物时那弧线越发的清晰。 她现在脑子无法正常运作,在经历过刚才那样的生死场面,任谁都无法冷静。 可是骆烬出现了,她最起码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她站着,闲着,看着骆烬。 眼睛里就只能看到这些。 骆烬的动作很快,没发出明显的动静,三五下就将车身完全显露出来。 他走近,拉开副驾驶的门,摁着她的脖子将她带进去,然后绕身到驾驶位。 这里距离刚才的位置少说也有两公里的路,车子发动的声音不会太清晰,但也不至于完全察觉不到。 车子发动,骆烬的视线紧盯在后视镜上。 南弥扭头,借着车灯终于得以稍稍看清骆烬的脸。 车子一个急速冲出去,南弥上半身前倾,伸手急忙扶住窗沿稳住,反应过来立即系好安全带。 虽然路况很糟,但这辆车的性能远比看上去能抗,也经得住骆烬一而再的发狠力提速。 黑下来的半边天际下,车声撕裂寂静。 终于,后面还是有了追上来的车影。 南弥也看到了,跟来的是警车,车顶上还亮着刺目的警灯。 骆烬又提速,发动机呼哧呼哧的响,像一头在卯力的雄狮。 警车被骆烬甩了很远,他对这附近的环境很熟,知道哪里路不好,就非往哪开。 车内一颤一颤的,速度在颠荡中没减。 警车的影子没多久就被甩掉了。 但骆烬没放松警惕,极度打转方向盘,甩尾,倒向,好几次差点撞到路障,也好几次直接碾过障碍物,南弥的心都要跳出来。 她感觉,骆烬简直在不要命。 骆烬终于开了口,紧绷的声线低沉:“怕?” 南弥咽了一口口水,想逞能说不,但本能的心理还是占了上风,哑着声音开口:“我很惜命的你知不知道。” 她不觉得骆烬在这个时候能体会到她的感受,也不觉得自己会被照顾,语气有点僵硬,也有点认命。 跟着骆烬,就是在冒险。 骆烬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视线凝了好几秒,而后居然还笑出了一声:“我知道。” 她惜命,他从来都知道。 也不是什么毛病,这么多年但却也一直没变过。 他直直的看着前方路况,车灯照亮的路面卷起尘土,看不见的尽头还是无限的黑,身旁的那张脸不用细看也知道是有多恐慌,他缓慢的开口:“你怎么来的,怎么让你回去。” 似是承诺,又似是镇定剂,却比一句:“别怕”更有力。 车子疾速开在荒野外的路面,不停的拐弯,加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