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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上送过几次, 可是有了回信?” 大皇子真心觉得自己冤屈,想杀安王是真, 可更多罪名却是莫须有,都是旁人栽赃嫁祸。 谢凌昭并未多言,只一挥手, 后面两个拿着托盘的太监闪身而出。一个托盘上是三尺白绫, 一个上面是一壶酒。 见了这种东西,大皇子脸色骤变:“你到底是谁派来,竟敢谋害本王。”他倒是想直接打了谢凌昭, 只可惜知道不是对手,只能讲理。 谢凌昭嘴角一挑:“莫多言,喜欢哪个挑一个,不然等我逼你,场面可不好看。”虽这样说着,却还是用手掐住大皇子脖子,将白绫一圈一圈往上绕。 大皇子跟个小鸡仔一样被提溜着,只觉呼吸越来越不舒畅,勉强发音:“你疯了,谋杀皇子是死罪。” 谢凌昭将白绫绕到旁边一小树上,然后将大皇子提了起来,冷笑道:“大皇子当年不是最爱将人勒住捆在树上?记得微臣小时候因为无意中读书胜过您一次,您就让人将我给捆了,脖子和脚一起束缚。看微臣挣扎,您还拍手大笑好玩来的?” “那时候微臣不过五岁,还不懂人间险恶,是您第一次让微臣懂得什么叫濒临死亡。”看大皇子脸色越来越轻,手脚挣扎得越来越弱,谢凌昭笑道:“滋味好受吧?当年要不是安王赶了过来,微臣可就死透了。您高高在上,竟然没有人来救您吗,很可惜呀。” 大皇子想撕了谢凌昭,却只能眼睁睁等死。 就在他窒息至极,白绫断了,不,是树枝太细被弄断了,他得救了。 看大皇子如狗一般在吐着舌头喘气,谢凌昭笑着叹气:“真可惜,本来一次就死透了,这样还要多来几次。看来大皇子您不舍得人间,想多留几刻钟。”一次死透,那可是好人才有的待遇,大皇子这样没有一丝人滋味的,想得太美。 大皇子一听,吓得晕死过去。 谢凌昭并不打算放过他,让太监用冰水泼醒了他,将一张纸沾湿覆盖在大皇子面上。一张糊完再一张,直到大皇子彻底没了气息。 谢凌昭抹了眼角并不存在的一滴泪,叹道:“真是可惜了,大皇子实在可怜。好在本官心善,送他一个好死。” 据说被纸活活憋死之人,能被憋到死去活来,而且偏偏头脑清醒,痛苦放大百倍,这还算好死? 看谢凌昭做派,两个太监双腿打颤往旁边退了一下。都说谢大人尤其魔头,他们本来还不信,毕竟长相那样俊美,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谢凌昭并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只拿着几封信进宫复命。 皇上看着老了几岁,轻声问:“大皇子死了?虽然他早有反心,毕竟是亲生儿子,朕这心里不好受。” 谢凌昭也跟着叹气:“大皇子比微臣大几岁,平日里虽没有太多交情,却好歹是一同长大,微臣心里本来也不好受。只是,皇上您看看这个,据说大皇子往外递了几次信,也不知道是何人回信,微臣并不敢打开看。”说着将信呈到皇上手里。 皇上打开一眼,脸色大变:“逆子!朕给他多次机会,这逆子竟然真想杀了朕。”皇上也曾经是皇子,自然知道皇子想登基的渴望。他虽然不喜欢自己儿子也如自己一样渴望皇位,但不至于想杀了儿子。可看看现在这几封信,竟然是串联武官逼宫。 “昭儿,你如何看?”皇上垂坐在龙椅上,好似被抽了力气。 谢凌昭神色黯淡:“人生最幸福的便是有妻有子,可是妻子儿子却想要杀害自己,真是权势害人。不过如今大皇子已死,皇后和石家那里即使有重兵,也终究蹦跶不起来了。” 被谢凌昭一提醒,皇上突然才想起还有皇后! “朕现在就去弄死那个贱人!”皇上心里气极,他觉得自己再宠爱别的妃嫔,却始终没有动过废了皇后念头,始终给她尊崇。可这个贱人竟然想杀了他,让大皇子登基,真真可恶。 谢凌昭虚劝:“皇上,忍了二十几年了,何必急于一时。石国公毕竟有数十万兵马,一旦皇后被废,后果不堪设想。” 不劝还好,被他这样一劝,皇上觉得自己尊严大损,反而一定要将皇后打入冷宫。不过最终还是不敢闹大,只让谢凌昭趁着夜深人静将皇后带走,而景阳宫众人直接被扔进慎刑司严刑拷打。 谢凌昭心中冷笑,这男人每次都说大话,最终其实不过是懦夫罢了。 谢凌昭亲自将皇后带到冷宫,不过并未带到后妃之地,反而将人带到大皇子死处。 他指了指那棵断掉枝丫的小树,笑道:“皇后娘娘,大皇子就是死在此处,您慢慢享用。还可以慢慢欣赏这些树,选一棵最喜欢的,将来微臣送给您。” 皇后怒道:“杂种!你母亲勾引自己兄弟乱/伦,生下你这样的杂种。肮脏的贱.种还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可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只要有我父兄在,你和皇上这种腌臜东西能有活路?” 谢凌昭冷眼瞧了皇后一眼:“请高贵纯净的皇后慢慢在这里等着那一天吧。” 这皇宫里没有一双干净的手,谁又比谁高贵? * 等大皇子暴毙的消息传到江南,已经是半月之后。此时江南已经入了八月,正午流火,到了夜晚却有了凉意。 今年雨势来得走来得猛,去得也早。眼看着天气正常了,姚妍便想和弟弟一同往山上去。 景元也正有此意:“这阵子城里风头一日往东一日往西,人人心里闹腾得慌,无几人能静下心读书,还不如在山上心静。” 安王失踪消息传来时,一帮子官员巨贾高兴了一阵子,等大皇子暴毙消息传来,这帮子成了缩头乌龟,却又出来另一批人耀武扬威。大家为了权力,一时间丑态百出,真不知道何时才是头。 不过经此一事,景元心态更稳,至少对人生百态有了新的看法。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权势不过如此。只是唯有依靠权势,才能守护住家人。两难之下尽力而为。 姚妍点头:“很是。之前不敢出去是怕有人故意刁难,茅庐那里实在不安全。如今那帮子人倒台,咱们姐弟倒是能喘口气。很快就八月十五,咱们还可以陪爹娘过节。最多住到重阳节,夜里山上就太凉了,咱们还是回城住着,不然爹娘不放心。” 景元也笑:“是,我昨晚还梦见娘了,说是不让我吃冰盏。” 正好姚媛走了进来,听见这个笑道:“婶娘从来就不让你吃凉,可你哪次少吃了?多大的人了,还爱淘气。姐,刚听见你们商量再去山上?” 姚妍笑:“是,山上静,读书也方便。” 姚媛脸红道:“前几日我无意中碰到张郎,说起景元读书之事。张郎说他族中夫子很会启蒙,想让景元去试试。姐,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