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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觉得陈飞扬想太多,但是也拦不住。没办法,这人疯起来连自己都卖,他又能有什么手段可以摆平他。 不过回去金碧辉煌没多久,到确实有人尝试过“摆平”陈飞扬。 那时经理亲自带他走进包厢,听说那个坐在沙发正中间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乔三爷时,陈飞扬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 后来直到人家主动站起来跟他握握手,说了一句“xxx是我大哥”,陈飞扬这才想起,之前似乎好像隐约是听说某个已经被他的神经系统自动打码成xxx的人说过这层关系。 乔三儿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一是必须见见陈飞扬这个人,二是要给陈飞扬换个地方讨生活。 “以后你就去我公司里呆……做事吧,正好缺个经理,回头老弟你啊就……” 乔三儿念叨了好大一堆话,陈飞扬没听几句就大概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脑子里乱乱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谁他妈跟你是老弟?! 陈飞扬委婉地拒绝了这份好意,“其实我跟……您大哥,没什么关系,至少不是您想象的那种关系,就是……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您懂不?” 乔三儿听完这话明显一愣,“不懂。” 陈飞扬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却又很认真地解释道,“以前我就是您大哥花钱……包养的,但是上个月我们就已经两清了,不信您可以去问。” 乔三儿皱了皱眉头,脑子里直犯疑。 如果不是一时半会联系不上,他到还真想去找他然哥问个清楚。可是当初那边传过来的话就是让他在这边照顾着点陈飞扬,他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放着不管呢。 “……但是你毕竟也算是然哥的人吧,说不定哪天然哥想你了,再回来找你呢?反正你不适合在这种地方下场,我们做兄弟的不能看着你不管。” 陈飞扬一听这话都特么要炸了。 卧槽怎么着这是什么意思?哦,感情就他妈因为xxx睡过他,所以就算是给他甩了,他也不能安安静静过日子了呗? 陈飞扬怂是怂,但是上来劲儿就特别宁,“我跟您大哥没关系,你们……你们……你们也管不了我。” 乔三儿的脸色不太好,又劝了几句。 可是陈飞扬还特不领情,直接问他,“你大哥呢?要不你让我直接跟他说。” 这话一下把乔三儿问没话了,就回了一句“然哥最近不太方便”,然后琢磨了一会儿,直接给陈飞扬留了张名片,嘱咐他以后有什么事就打这个号码,随后就带人离开了。 于是这下干了。 从见过乔三儿以后,陈飞扬就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好像变得有点不对劲。 一开始他也没感觉出来什么,以为自己运气好,天天都能被客人留下。而且碰巧还都是巨能喝那种社会大哥,一瓶接一瓶的开酒、然后开完酒还不用他喝,就等于让他坐等拿提成。 当时他还在心里骂这群客人是不是傻逼呢,一看就是不经常玩少爷。 结果日子久了,当陈飞扬再次坐在包厢里看着这群社会大哥按时过来“上供”的时候,默默地泛起了不适。 总是这类客人没什么,不需要他喝酒也可以算了,但是妈的他一拿烟身边的客人就赶紧帮他点火是几个意思? 怎么着这帮人是有受虐倾向故意来这犯贱的? 后来陈飞扬就明白了,这是沾上了牛皮糖,想甩也甩不掉。 缠着就缠着吧,行,反正他也不吃亏,爱给他搭钱就搭呗,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可是有一天陈飞扬陪别人的客人时,直接就进来俩人,匪里匪气的,不管不顾就要给他往外“请”。 陈飞扬当时都懵了,一屋子客人男男女女,他身边还坐着俩太太,随便来俩人就给自己留下的少爷往外叫可能吗?!顿时就跟那俩人吵到了一起。 女的一急眼,身边的男人就要开始抢面子了!陈飞扬那顿拦也没拦住,这边还喊着什么“叫你们经理过来!”呢,那边那俩人上来就给人打了。 那天的事闹得挺不好的,整个金碧辉煌没人不知道陈飞扬被人“争风吃醋”了,而且还是男的,没过多久更传的风言风语,什么就那个叫阿扬的男公关可脏着呢,在外面搞富婆也就算了,还他妈陪老板,只要给钱什么都敢玩、让干嘛干嘛,p眼都让人cao烂了,前阵子还得过性病。 小宇听人说陈飞扬坏话的时候都急了,平时脾气那么好,有一次差点在休息室跟人打起来。 陈飞扬的人生好像跌到了谷底,那帮人再来的时候他死活都没肯去。 经理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个月下来,陈飞扬一分钱工资都没拿到。 “没办法呀……你就是没有活儿嘛,而且你看看,之前客人因为你打架出了多大事,那都没用你赔……” 经理对他挺客气的。 陈飞扬点点头,这就是逼他走呢呗? 后来还是同事阿耀看陈飞扬那半死不活的惨样,心里不忍,干脆就偷摸给他指了条路,“不行你还是换个地儿吧,那个鎏金乐府,我哥们有在那边当公关的,你就说我介绍你去的,躲躲那帮人。” 陈飞扬挺感激的看着阿耀,阿耀只冲他笑笑。 想说大家都是这么混过来的,虽然是有人会嫉妒同行飞黄腾达,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坏,他们谁也不喜欢看到同行总被黑道往绝路上逼啊。 陈飞扬从金碧辉煌退出来了,转到了鎏金乐府。 鎏金乐府不如金碧辉煌上档次,陪酒的公主少爷们真就围在吧台那边坐着等人挑。 陈飞扬还没来过这种低级的小地方做过事,这种过场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真像坐等出台的鸭子,特别不高级。 不过凡事不得都靠熟悉?陈飞扬长得好,塞人堆里都出挑,一时之间还有那么点要成头牌的感觉。 只是才没干两天他就又被人跟上了,这次那边的人也学精了,估计是挨过训,这次换了另一种方式,大概就是只要有人找陈飞扬喝酒,就会有人过来指着客人威胁,“你他妈碰他一下试试,你跟他喝一杯我看看。” 就这样甭说客人干不干,看场子的能干吗? 陈飞扬算是出了名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天都下过两场小雪,S市已经再也没有娱乐场所敢收他做事了。 他现在就好像陷进了什么漩涡里一样,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跟着,无论干什么都会被人盯着,就像被黑色的泥泞沾上了,再怎么甩也甩不掉。 陈飞扬要疯了,他不想过这种日子,他要恨死黑道这两个字了,他不想再跟那三个字有任何关系了。 那天他喝多了,从小饭馆里晃晃悠悠走出来,远远地又被几个人跟着走。 陈飞扬心力交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