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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旁边的魏不用道:“脑子没坏。” “你竟然质疑我的医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看你都这么老了……” “你说我老?” 左言听着耳边的吵闹声,看着头顶的纱帐,认真的思考另一件事,“鼓掌”的时候被鼓吐血,这件事会不会给当事人造成一个阴影。 比如下次那啥的时候一边还要防备着一口老血喷在脸上。 系统:“带着面罩就好了。” 左言:“……有想法。” 这躺着一个病人那边一老一少也懂得适可而止,扶着他起来,吃了少于的流食。 左言精神好了点,谢过了魏神医,没想到他府中那个一直给他配春‘药的老头竟然这么厉害,听苏轲念叨,他之前距离咽气没多远了,这老头就把他从脱梦之前给拉了回来。 “皇后!……求你……皇……” 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苏轲皱眉,“明知道你还在昏睡,谁这么不长眼。” 萧流醉这几天正不高兴,俨然已经是一个暴君,这种时候还敢触怒他,不要命了这是。 宫女没拦住,女人哭喊着跑进来,见到坐在椅子上的三人愣了一下。 见中间那人脸色苍白,俨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顿时叩拜,“皇后,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 女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被随后赶过来的侍卫捂着嘴拖了下去,那女人涕泪满脸,绝望的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 苏轲脸色不自在,魏不用摸着胡子,脸色凝重。 若是仔细听,不难听到外面的细小的,不止一个人哭的声音。 “外面在哭什么?”他这还没死呢,怎么就有人哭丧了呢。 苏轲道:“是萧流醉……” 左言站起身,略有些晕眩,扶着房门走了出去,他没死,萧流醉死了? 苏轲在身后想制止他出去,魏不用拦住他,“算了。” 左言的住处就是皇帝的寝宫,绕过回廊,宫女太监见到他纷纷跪地,眼神中透露出恐惧。 哭声越来越近,左言的脚步顿了下来。 数千人跪拜在白玉台阶上,呜咽的哭声萦绕在头顶的天空。 侍卫的刀高高举起,下一秒,鲜血渐在白玉的台阶上,渐在那个男人的脚下。 数千人,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有一半。 左言觉得呼吸有些难受,他刚刚吃过东西,现在突然看到这幅场景,胃部在翻腾。 抬起脚,走近。 正对着他的侍卫看到他出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皇……” 萧流醉淡淡的瞥过去,眼中的星辰顿时点亮,璀璨的如头顶的夜空。 左言看到那个人手中握着的扇子,是一把玉骨扇,二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是用那把扇子挑起他的下巴。 白玉台下的屠杀还在继续,咒骂声,哭喊声,也制止不了死神的脚步。 萧流醉皱眉看着他的脚下,大太监见状立刻小跑着离开。 “你在做什么。” “怎么不穿鞋。” 二人同时开口,左言看着台下的人,萧流醉却只看着他的脚。 “他们?……谋杀帝后,诛九族。” 萧流醉淡淡的说道,一边大总管气喘吁吁的把鞋拿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皇上单膝跪在地上,抬起皇后的脚,温柔的替他穿上了鞋。 左言看了看下面的血海,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人,咽了咽口水。 当天夜里,凡是参与毒害皇后的人无一例外,诛九族的罪名死于宫中。 而同样在当天夜晚,寝宫大火,未见皇后从里面出来。 有人说,皇后是被报复,被乱党烧死在宫中,还有人说,火是皇后自己点的。 谁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是,从那天开始,皇帝彻底变了一个人。 冷血,暴君一般的统一,却又不得不说,这样的统治给两个国家的融合带来了很大的好处。 新的国号为景,据说那位皇后曾经的封号便是景王。 ———— “他离开了,我知道他没死。” 萧流醉打开牢门,看着里面的人良久,说了这么一句。 对面的人一身素色的衣衫,毛笔沾了墨,在纸上落出一滩墨韵。 只说了这么一句,萧流醉就走了。 画画的人看着纸上的墨滴,叹了一口气,重新换了一张。 过了半年之久,萧流醉再次来了牢房。 “我找到他了,他过的很好。” 牢房中的人抬头,便看见他嘴角噙着笑意,眼神落寞。 “比起这皇宫,任何地方都适合他。”牢房中人看样子很久没有说话,沙哑的声音很是难听。 萧流醉道:“你了解他,为什么当初还传位给他。” 素色衣衫的人整理着袖口,“结果不是已经摆着了么?” 萧流醉眼神冷下来。 “为了你的母亲报仇,为了你凉国太子的野心,为了……两国一统,筹谋了那么多年,从未想过会有意外吧,毕竟萧太子足智多谋,万事掌控于掌心。 却唯独这情之一字,是你掌控不了的。” 那人抬头,眼神平淡的看着他,“他单纯,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传位给朱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两个人的未来。 对待欺骗自己,吞灭自己国家的人,朱胥即使再爱他,也不会原谅他,他了解他的弟弟。 萧流醉看着他,“也许我早该杀了你。” 那人笑了,“我一直等着这一天。” 萧流醉的样子和那个女人太像,朱烨调查后发现,这人就是老皇上的亲生儿子,同时还是凉国太子。 当时他被下了毒,很多事都无能为力,甚至朱胥回来后的第二天,他就被这人关押在这牢房中。 这人,是爱上了他的弟弟,不然,早就该杀了他。 一阵掌风打在他的胸口,朱烨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在地上。 萧流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道:“好好活着吧。” 朱烨见他走远,抹了抹唇角的血液,想起他的弟弟,内心愧疚。 朱烨最后一次见到萧流醉的时候,这个人头上竟然已经有了白发,未过而立,竟已花白了青丝。 他第一次坐到了牢房的椅子上,轻咳了两声,朱烨好像看到了他手中的血迹。 “我要去找他了。”萧流醉说话的时候眼神看着房间中的某个点,唇角带笑。 朱烨的手一抖,一副丹青毁了一半,“他在哪。” 萧流醉说,“不告诉你。” 朱烨抬头,看着面前突然孩子气的萧流醉,这人…… “太上皇死了,三天前。” 朱烨知道,那位一直被称之为傀儡皇帝的皇上,其实早就得了瘫病。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