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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出了相应的教案。 仙元历八五七六年谷雨,天舞门举行了第二次的门派暨收徒大典。 针对派内弟子增多之事,孟染将此前已经筑基的数位第一百五十代弟子,提升为执教院的执教。翁晓岚也主动申请成为了执教。 此次收入的弟子,将由这几位新的执教直接教导,相应的,弟子排序也已经成为了第一百五十一代弟子。 此次大典,孟染与宋玺这一辈的弟子,包括易辉冕,均高坐掌门大殿之外的第一阶广场上。 谢成霜作为正好在派内的宾客,也就顺势被邀请了前来观礼。 随着俊容端方的翁晓岚,以清朗的声音,将天舞门的过往之事一一道来,一副属于天舞门的上古画卷,在众弟子及宾客眼前,缓缓展开。 其后,由翁晓岚将天舞门门规一一诵念。 “我天舞门,贵为沧源陆上古大派,身为我门弟子,需时刻谨记门规,克己复礼,行事有度,为人知责。望诸位仔细斟酌。”翁晓岚合上手中的卷轴,对立在阶下的众弟子道:“愿为弘我天舞之名,奉献己身之弟子,报上名来,容吾为尔授衣。” 四百多位年不过十龄的弟子,从阶下仰望着阶上这位容颜俊美、气质端方的师长,看着他身后恢弘的天舞门掌门大殿,听着他中气十足清朗澄彻回荡在山峦之间的声音,只觉神往。 “禾安府齐勋,愿拜入天舞门,为弘天舞之名,死而后己。”一道稚嫩却坚决的声音,随着一名弟子拜伏在地,回响在丙十九峰的山岚之上。 “善。”随着翁晓岚颇为欣慰一声应喏,这名弟子身上的一身布衣,随着灵光萦绕再散去,已经换成了一身天舞门的深蓝色弟子服。 “山海峰李闵,愿拜入天舞门,为弘天舞之名,死而后己。” “两仪山境丁秋平,愿拜入天舞门,为弘天舞之名,死而后己。” “……” 随着一声声宣誓,阶下的四百多名小弟子,一一跪伏在地。 孟染坐在广场上,看着阶下跪伏一地的小弟子,心中激荡之余,又隐生忧虑,侧首对宋玺道:“希望他们,均是带着虔诚之心。” 宋玺则看向孟染道:“即便此刻不抱虔诚之心,有教习院在,又何愁他们不以虔诚之心归入我天舞门下。” 乌长柳在宋玺话音落时,轻笑道:“这不还有我呢吗?” 宋玺瞪了他一眼:“有你又如何?修为不够,到时候看你怎么行管教之责。” “哎哟我的师姐,您还记着这事儿呢。”乌长柳摸了摸鼻子,对宋玺嗔道:“我那日不就是开个玩笑么?” 宋玺冷哼一声:“我哪里有那么多功夫,分辨你究竟是不小心说了实话,还是开玩笑?” 乌长柳连忙对着宋玺打拱讨饶:“好师姐,我错了,这件事情我保证只是开玩笑的,以后也绝不拿出来乱说。” 宋玺应道:“你说得再好听,我也不听。” 乌长柳只好转向孟染道:“师弟,你也帮帮忙呀。” 宋玺若是真生气,哪里还会搭理乌长柳。孟染笑道:“我这教习院是教导不了师兄了,不如等大师姐的老师找到了,师兄也跟着一同受教吧。” 乌长柳觉得自家师弟,这是近墨者黑了。 几人说话间,翁晓岚主持的授衣仪式已经完成,翁晓岚带着众弟子拜见掌门。 宋玺从玉座上站起身,受了弟子的三叩之礼。 随即在声声唱喏中,带着孟染等人及门下弟子敬拜天地。 其后带着众弟子,沿着飞涧廊桥登上灵峰后山峰顶,在祖师坛一一祭拜祖师。 至此,此次大典才算结束。 不少小弟子如今还是凡人之身,这样一道山前山后的来去,便是汗流浃背。 仪式结束,众弟子也在翁晓岚等几位执教的带领下,回去弟子院。 孟染等人也从祖师坛所在,沿着飞涧廊桥回去掌门大殿。 收徒大典之后,天舞门一切都开始步入正轨。 翁晓岚之前身为紫云宫的掌门大弟子,处理书院之事自然是游刃有余,有了翁晓岚这一主动请缨,孟染倒真可以将书院之事尽数放手。 只是天舞门修行不同其他,想要晋阶,便是一定要跳舞的。 除非需要另有所悟,或像孟染之前一样找人双修。 如今宁司元还在北天境,孟染虽然将杂事都甩在一边不管,领舞之事还是不曾松懈。 宋玺身为掌门,修为尚不及孟染,自然也是一样。 于是天舞门又进入了白天大家一起跳舞,日落之后再各自分散活动的情况。 让孟染比较在意的是,星罗宗这位谢掌门,来了天舞门就没说要走。 大概是因为宋玺一开始就邀请了这位谢掌门去了尔玉居,如今这位谢掌门便也是住在尔玉居。 白天宋玺要跟着大家一起跳舞,没有时间陪着弈棋,这位谢掌门,便会在飞涧廊桥上找一处站了,看着天舞门众弟子修行。 一位元婴杵在飞涧廊桥上,饶是孟染也没办法不去注意。 孟染将此事与宋玺提了提,再隔了两日,这位谢掌门便和倪飞一样,杵到书楼去了。 这日,听闻天舞峰移峰的慕容耶,又往天舞峰送来了一堆新的玉简和书册。 孟染带着书楼的几位执事,将这些玉简书册刚刚分类完毕,抽了一套记载南贤洲小调的书册,到自己的书室坐了,正要细看时,门被敲响了。 捏了灵诀将门打开,孟染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谢成霜。 如今离这位谢掌门过来天舞门,已经过去了足足一月。 “可否进来一步说话?”谢成霜在门外问道。 “自然,谢掌门请进。”孟染将书案上的几册书简往手边拢了拢,招呼谢成霜进门。 谢成霜也不客气,在孟染对面的软垫上坐了,便开门见山道:“我听倪小友说,他虽是五音门弟子,却也是教习院的执教?” 孟染应道:“是。天舞门声乐一课,便由倪飞领任。” 谢成霜问道:“孟道友觉得,在教习院开设弈棋一课,如何?” 只有友派之间才会来商议这种事,谢成霜倘若与天舞门结为友派,孟染首先想到的,便是十五年后对方应该就不会来将灵峰抢回去了。 “谢掌门的意思是……?”孟染决定干脆别猜了,直接道:“那,谢掌门想将门下哪位俊才,推荐过来任教习?” 谢成霜看着孟染,笑了笑,似乎还有丝腼腆,而后问道:“孟道友觉得,我,如何?” “……”孟染简直想问,谢掌门您这样丢着星罗宗不管,真的没问题吗? 孟染大概不知道,他从来不存在什么伪装。就算冷着脸,那双眼睛也灵活的将他所想,透漏的相差无几。 谢成霜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