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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气得不行,话就那么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不是有人给你送水?你干嘛还要喝我的!” 许清让闻言稍愣,突然意识到什么般意味不明的低笑出声。 他扬着眼梢,眼底透着欢愉。 他并未答她,只漫不经心地说:“谢了,”他缓步与她错身而过,走了两步恍然回想到什么步伐又生生顿住,许清让竖起食指,半旋过上身,指尖轻轻拨弄了下她额前的刘海,说:“对了,水很甜。” ☆、二十三口 校运会持续三天,女子一千五在最后一天的上午。 米松照常把长发束成马尾, 早早在wash room的隔间里换上准备好的运动服。 301班女子一千五一共有两个名额, 一个是她,另一个则是班里的一个长腿体育生。 广播里循环着本项目的名单, 米松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了一下。 姜忻陪着她去检录处检录,她被划分在第二组。 第一组开跑的同时, 米松就在一旁热身。 她今个这一身格外正式,白红相交的运动短袖、短裤, 如白藕的手臂纤细莹白, 单薄的皮肤下甚至可以看清纹理分明的淡青色血管。 上衣扎进裤腰, 勾勒出匀称的腰。 笔挺的双腿被纯白色的及膝袜严严实实的裹住,堪堪露出的一截大腿仍白得发光。 正值情窦初开年纪的男生一个个不住往这边看上两眼, 甚至拉着同伴议论两句—— “老三老三,你看那边那个妹子, 正不正?” “还用你说, 我早看见了。” “这腿, 玩年啊。” “你说这人哪来的啊?就咱们这破地方有这号人么?是高一的吧?” “如果是一年级的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我去, 不会是初中部的吧?” “这是咱们高中部的运动会好吗?别废话,谁去要个微信?” “老大, 你去。” “干嘛推我去,要去你自己去。” ....... ....... 三个人推推搡搡之时, 米松调整着呼吸,双手十指交叠,缓慢的做着向外舒展运动。 接着又做了几个动作热身, 不到十分钟,第一组的所有组员已经抵达终点。 裁判呼唤第二组站到自己的那一道内。 姜忻站在米松身后,捏了捏她的肩,单手握拳做了个打气加油的动作:“fighting!” 后者则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所有组员在各自的跑道上各就各位。 米松半蹲在起跑线后,双手呈拱起的小山状,指尖着地,做了个标准的起跑预备式。 裁判往抢里装了一颗子弹,动作利落的上膛。 他缓缓把枪举过头顶,声音响亮浑厚:“各就各位,预备——” 一行人随之撅起了屁股。 “嘭”的一声枪响,平日里娇滴滴的小女生们就像脱缰的野马,撒丫子就是一顿狂奔。 米松在最内圈,第一道。 所以从开跑她就落在最后一名。 她平时也不是一个特别自觉的人,有些事情坐起来很吃力她也不会勉强自己。 虽说早已经做好了拿最后一名的心理准备,但真正站在跑道上,她又觉得怎么也得拼一把,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不是? 思及此,米松这才提了点速。 到底是长跑,她也没敢一开始就跑太快,努力保留些体力避免后期力竭。 一圈半后,原本规律的呼吸变得有紊乱,口中干涩得挤不出一点水分,嗓子像是吞了一块高温炭火般带着火辣辣的灼烧感,空气中像是夹带着锋利的刀刃,每呼吸一次都宛若刀割,一路疼进肺里。 米松有些艰难的保持着匀速。 半圈后,她的步调明显慢下来,四肢酸麻仿佛不是自己的,每迈出一步脚步都沉得像是脚腕上绑着千斤重的沙石般负重前行。 课间时闲逛时不大的cao场,现在看起来像是永远没有尽头。 米松心头用上了些绝望,思绪涣散了几分。 只麻木的摆臂,抬腿,看不到终点。 一只大手倏地揽上她的腰肢,轻轻带了她一把。 “米松,集中注意力。” 熟悉的男声从耳畔传来,有点低有点哑,像是大提琴C弦和琴弓碰撞拉出的低沉声线。 许清让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 她心绪回笼,如梦初醒。 大抵是心里原因作祟,她提起了点劲,即使是跟蜗牛挪步的速度,还继续在跑。 她听见彼此的步伐整齐划一,鞋底趿在塑胶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米松气喘吁吁,说话都时断时续:“你、你怎么来啦?” 许清让斜眼睨她,不置可否:“别说话。” 她闭了嘴。 时快时慢的跑完一圈,米松听到耳边不知到是谁惊呼出声:“让哥怎么去陪跑啦?他待会不是还有一场比赛?” 米松看了看他,没忍住说:“你还是别跟着我了。” 许清让仿若未闻:“别看我,往前看,米松。” 她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疼得难受,最后只字未说。 “看到终点了吗?冲过去。” 看到了,终点近在咫尺。 米松鼓着一口气,开始最后一轮冲刺。 拼尽全力跑过弯道,越过终点线时她才觉着脚下发软,几乎来不及找支撑点,整个人如被剃去了全身的骨头般软倒,耳边有陌生的男女错愕的惊呼,有人想上来扶,终归是晚了一步。 落地的一瞬间,她幸运的让人捞了给回来。 她落进了一个再熟悉得不过的怀抱。 米松忘了抵触,又或许她打心底就并不排斥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汗水完全浸湿的后背靠着他的胸膛,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她还能竖着站在这,而不是横着躺在地上,全靠许清让撑着。 “怎么样?我没给咱们把丢脸吧?” 四分五十一秒,小组第三。 米松像只断线的人偶,趴在他身上,声音微弱得只剩下一点点气音。 她猜她现在一定很狼狈。 也确实如此。 额前轻薄的空气刘海阵亡,浸满了汗水的头发丝一丝一缕软趴趴的贴着脸颊,束在脑后的皮筋因为大幅度的运动滑落,只松松垮垮又顽强的挽住最后一缕发。 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全身湿淋淋的,刚从游泳池里捞出来的一只落汤鸡一样。 跟她小时候失足掉进水沟里,不小心弄了一身脏兮兮的泥巴有的一比。 许清让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太明白她突然拼命的用意。 却给了个面子,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