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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忌讳,早早消亡了。 那时的左相,他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所有人一提起来,都一脸崇敬,道一声‘贾相’。 姓贾,许就是这贾宜修! 前生今世,他穿过来后都未曾与这贾宜修见过面,遂未曾引起记忆颤动。这人连名字都换了,哪怕他听到贾宜修三个字,也不会认为是认识的人…… 可真是被坑的好惨。 崔俣觉得自己遭遇很是唏嘘,可想到庄郦,心理瞬间就平衡了。 这人自以为聪明,能笑到最后,定然没想到,早早就被当枪使了! 能想起这些是好事,自己有了准备,之后的路就更好走了。 崔俣虽仍还有些恶心,但心情已经好了起来。他抓住杨暄的手,唇角微微上扬:“这个贾宜修,隐藏的够深啊。” “你可是笑了,”杨暄大喘气一样,长长呼出口气,凑过来亲了他一下,“差点要吓死你男人。” 崔俣推了他一把,眼睛睁的圆圆瞪他:“说正事呢!” “好好说正事,”杨暄心情很好的摸了把崔俣小腰,“只要卿卿高兴,咱们干什么都行!” 崔俣不理他,顾自想着贾宜修:“这人面相长成那样,又太会骗人,十分不好搞。” 杨暄就笑:“看庄郦就知道了,被耍的团团转,还真以为找到知心人,又是教导文采,又是提携着往上爬,还把女儿嫁过去了……” 蠢的都没眼看。 崔俣也笑:“可惜人自己不觉得可怜,还以为拥有忠心好下属,别人都羡慕嫉妒恨呢。” 笑完了,杨暄正色道:“这贾宜修是个败类,必须铲除。” 除了客观原因,还有主观上的。他莫名觉得崔俣对这个人太敏感太在意,他有些吃醋。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地点,发生了一些只有崔俣与贾宜修知道的事,心里就不爽。 哪怕崔俣忘了,想不起来,他也不爽! “我去杀了他!” 崔俣一偏头,看到杨暄眸底凛冽杀意,知道他是真起了心意,立刻阻止:“不行!” 杨暄陡然眯眼:“嗯?” 崔俣感觉气氛有点不对,眨眨眼,凑过去亲了杨暄一下:“此人人面兽心,作恶多端,除肯定是除杀的,但不能是现在。”崔俣顿了顿,“至少把他手里的东西,知道的事挖出来……” 被青衣人掳走时,对方说他不是崔俣的话模模糊糊,他总觉得,这贾宜修手上藏着什么把柄,不把事情搞清楚,就算把人杀了,心里也会不安。 他连连亲了杨暄好几下,还少有的腻腻歪歪撒娇哄人,杨暄浑身舒畅,理智回来,不得不承认,崔俣说的有道理。 可这贾宜修,观其行事,就知道他有多会装,多会藏,手腕多么狠,心态多么稳。这样的人,想要逼他露出破绽,很难。 “如果能出点什么事,让他乱了阵脚,就好了。” 人一乱,就容易出错,出了错,他就好趁机而入了。 崔俣修眉一抬,眸底泛出一抹亮光:“这个简单,可以利用庄郦。” “你说试探庄郦?”杨暄不以为这是个好主意,“庄郦对贾宜修非常信任,去试探他,一点用都没有,许还会打草惊蛇,被贾宜修发现。贾宜修最擅顺势为事,随便一个鬼主意,就能让庄郦对他重拾信任。” 可他们再想继续做事,就难了。蛇已经惊着,贾宜修必会加强警戒,防着他们。 “谁说试探庄郦了?”崔俣目光湛亮,眸底勾出狡黠笑意,“我说的是,直接离间。” 杨暄目光一炽:“你的意思是——” 崔俣唇角微扬,笑容略神秘:“总之,现在说一切都还早,先分别跟踪二人几日,稍稍摸清点东西再说。这贾宜修能走到这里,背后必有隐藏着的力量,贸然动手不可取,一旦出手,最好一击即中!” 杨暄看到崔俣眼底放光的样子就忍不住。他的兔子,总是这样,机敏灵动,光芒万丈,尤其算计人的时候,那小眼神,那小神态,了不得,太勾人了! 杨暄嗷一嗓子,重新将人扑倒,探讨生命的大和谐。 …… 第二日,蓝桥送来了亲手烤的小点心,请崔俣品尝。 蓝桥是个忠心又贴心的小厮,近年来点亮了新技能,厨艺。 崔俣在这方面还可以,做的东西很好吃,但架不住他懒啊,有钱了,有条件了,谁还爱自己做饭?他不但懒,还挑,不合胃口的,就是龙肝凤髓,他也不多尝一口,合胃口,便是乡间小菜,他也能吃的很香。 伺候这么个主子,蓝桥也是cao碎了心,怎么劝都没用,最后干脆自己上手,苦学厨艺。他还不只听厨房师傅一个人的,总是过来问崔俣意见,按着崔俣的想法变换烹调方法,调整菜单,慢慢的,竟然给他学出了几分门道,现在崔俣就吃他做的东西最顺口,连带着身边的木同都大大饱了口福。 蓝桥美的不行,越发在这条道路上钻研,最近连小点心都会烤了! 崔俣尝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眼:“嗯,不错,很好吃。” 蓝桥眼睛登时就亮了:“主子喜欢就好!” 他捧着脸,果然还是主子最好看啊……自己做的东西,主子喜欢,好满足啊…… 崔俣看着蓝桥的傻模样,笑了。 蓝桥很好,至纯至善,一心一意伺候他,他虽欢喜,却总有些不忍心,现在蓝桥于厨艺有天赋,也愿意钻研,他稍稍能放些心。 不管初衷为了什么,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并坚持去做,就是件幸福的事。 主仆俩聊了一会儿,崔俣问蓝桥:“我最近常常想起以前,尤其十三岁那年的夏天,你可记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蓝桥歪头想了一会儿:“那年家里庄子遭了火灾,二老爷四老爷两家人相继去世,家中气氛很不好,您那时消沉不安,也是……主子,人各有命,您别心里总挂着这些……” 崔俣这才想起来,是了,那年崔家似是走背运,接连死了两个当家男人。 蓝桥说的二老爷,是他二伯,小胖子崔晋的父亲,资质比大伯强多了,还未出仕时就挣得了很多资源,若是没死,仕途上定然比大伯远的多。 四老爷,是他四叔,崔盈的父亲,祖母白氏的儿子,也是个自小聪明,前途无量的。 当年二人相继死亡,定给崔家蒙上了不小的阴影。 蓝桥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不是崔俣想听的。 崔俣知道这小厮忠心有余,敏锐不足,尤其是对外面的事上,便也不多问了,直接问他:“当年我的东西,可都好好收着?” 蓝桥立刻点头:“主子的所有东西,我都好好收着呢,一些在义城库房,一些在这里,主子要看么?” 崔俣指尖点了点桌面:“这里库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