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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尾还带着勾,仿佛‘暄’这个字是天底下最动听,最让他开心,最让他想往的字。 杨暄哪受得了这个?浑身血液烫的几乎都要蹿出来了! 本来大半夜爬窗户,就别有居心,身上带着玫瑰小盒子呢,现下忍的疼,额上汗都掉下来了,杨暄也不想再等,草草抹了几下,就开始了大力征伐…… 这场仗,杨暄异常勇猛,枪法棍法棒法箭法,十八般武艺耍了个全套,样样精良,步步到位,不管姿势,力道,还是时长,都非常恰到好处! 崔俣表现也极为亮眼,热情的无以复加,每一个喘息,每一段不经意间发出的缠人声音,每一时每一刻绽放的美貌,肌肤与身体的状态,都堪称犹物,勾的人爱不释手,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总之,是无比激烈,无比满意,酣畅淋漓的一仗。 事毕。 杨暄抱着崔俣,细细密密的亲,来来回回抚着他的背,一刻也不肯离开。 他不是傻子,崔俣这般热情,他很高兴,也很享受,但是没有原因,崔俣不会这样。 一定是谁惹了他的宝贝儿,还不是一般的惹! 卿卿这般厉害,这般强大,能引发他这种情绪的人或事,一定不简单! “卿卿……” 杨暄亲了亲崔俣眼睛,还没问出来呢,崔俣先问了他:“你怎么来了?不是被皇上罚禁足么?” “反正禁了足,别人不能到东宫看我,如此好时机,不来看卿卿,岂不浪费?” 崔俣就笑:“哦,看我还故意带了玫瑰膏子?” 恐怕不是想看他,是想艹他吧! 自家宝贝儿太聪明,就别越描越黑了,杨暄想着先安安崔俣的心,再问方才的事。他大手在崔俣摩挲,声音略低:“那个说你不是崔俣的人,查到了。” 崔俣果然精神一振:“是谁?” “贾宜休。” 崔俣听到就是一愣:“现吏部尚书,庄郦的铁杆?” 杨暄点头:“他现在叫贾宜休,可数年前,他不叫这个名字,他叫修益。” 修益…… 修益…… 修益! 崔俣听到这个名字脑仁就一跳,上辈子,这辈子,恶心的信,表里不一的人,感觉熟悉又陌生的脸……慢慢汇到了一起。 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 第242章 贾宜修其人 杨暄感觉崔俣状态不大对, 爬起来倒了杯温水,哄着崔俣喝下去, 才又回到床上, 将人揽到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抚着崔俣的背。 崔俣依在他怀里,微微阖着眼,眼尾微垂, 眉目平静, 睫毛轻颤,样子很乖巧, 呼吸很轻。他不放心, 想看看崔俣的眼睛, 崔俣似察觉了他的意图,紧紧抱着他, 将头埋到他胸口。 杨暄便知道了, 他的宝贝儿不大想说话。 “你说。” 崔俣轻轻说了两个字。 他声音很低, 微微有些沙哑, 带着缠绵的尾音, 勾的杨暄差点又扑上去。 这兔子真是个妖精! 可是舍不得…… 杨暄亲了亲崔俣发顶, 刚刚有点太猛,把这兔子都弄哭了。 他的宝贝儿不想睡,也不想说话,他也心疼大宝贝儿这哑哑的小嗓子,还是缓缓的好。缓好了, 才能叫的更勾人么…… 杨暄轻轻叹口气,同崔俣继续说这贾宜修。 “这贾宜修,同你一样,是文城郡人……” 不过条件比不上崔俣。崔俣家虽和世家崔家沾不上半点关系,好歹祖辈扎根文城郡,数代发展下来,颇有些积累,至少族里还有当官的,还能晋升到洛阳。 贾宜修就不同了,家中完全是寒门,赤贫。小时候能读书认字,还是因为他母亲在烧香的路上捡了银子,藏起来没同任何人说,悄悄供着贾宜修上私塾开了蒙。 贾宜修生母是外地人,是贾宜休父亲花二两银子买来的媳妇,谁也不知道底细,平日里抠的恨不得一文银掰八瓣花,悄悄藏了银子很多年,拿出来时旧的不成样子,大家只以为是她嫁人时辛苦藏的私房,并没有怀疑,只是觉得贾宜修这学上不了多久,就会因为银子不够回来。 谁知人这一学,竟学了近十年! 可这时再怀疑也没用了,钱是真花完了,贾宜修的娘再也拿不出银子了。 贾宜修人很聪明,也很上进,学业成绩在私塾里是数一数二的,但没有银子打点往上走,没有银子拜更高层次的老师,这学业便是荒废了。教过他的老师都深感可惜,可贾宜修并不气馁,好像金钱压力压不住他奋进的心,他开摊代写书信,卖字,替人抄书,干各种活儿,挣钱营生的同时,发展各路人脉关系。 然而这些好像没什么大用。 他再聪明,再拼命找机会,无奈时不与他,运气非常不好,积年下来,没半点收获。家中一堆吸血亲戚也日夜盯着他们母子,吵着让他娘把钱交出来,交不出来,就让他补,说他上学的钱是他母亲偷了族里的,他母亲一个人牙子卖来的媳妇,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私房? 贾母对儿子那真是一片真心,可对别人,逆来顺受惯了,提不起来,常被欺负,但凡家里添了点什么东西,一准放不过半天,就会被人翻捡走。 贾宜修每日奔波在各种麻烦里,小小少年没有被压垮,反倒渐渐磨砺出了温润之光,待到二十几岁,更加公子如玉,令人欣赏。 在这个比起一般学子大的年纪里,他终于可以有机会接触义城郡的各种上层人物,出入各种宴会场所,寻找机会。他一直没成亲,外人皆不知原由。 这一年崔俣十三岁,在参加一次小宴时,遇到了贾宜修。 因事隔遥远,杨暄只能查到有这么一件事,贾宜修与崔俣同在小宴,肯定是见了面,但见面发生了什么事,何样经过何样后续,却是半点查不出来…… “这年冬,他突然转来了洛阳。”杨暄皱着眉,“我觉得这有点不正常。” 贾宜修是个一门心思往上爬,野心很重的人,好不容易在义城展露头角,结识了些人脉,好好巩固加强,跟着往上走,才应该是他做的事。可他并没有,突然放弃了义城所有一切,孤身上了洛阳。 “他也是这时改的名字,不再叫修益,而是贾宜修。” 崔俣眼梢微眯,神色里一片冰冷。 没病没灾,没遇大难,突然放弃原来辛苦经营的东西,往帝都洛阳来……原因大概只有一个,贾宜修找到了更好更有用的,可以让他往上爬的东西。 这个东西,大概就是当年那个少年崔俣,分享给他的。 崔俣深深吐了口气,听杨暄继续讲说。 贾宜修到了洛阳的行为也很奇怪,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去经营结交人脉,反而总在一处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