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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子绝对没问题,你觉得如何?” 说完,皇甫昱也不忘询问程泽的意见。 程泽略微思索便同意了,就像皇甫昱说的,出口一时半会儿肯定不那么容易找到,建一间木屋子到底是要方便许多。 外面下着雨,两人便在山洞里烤着火,听程泽说起他们以前的事。 “阿泽……” 皇甫昱看着程泽被火光映红的脸颊,呶了呶嘴,原以为口中的那声“阿泽”会叫不出口,却没想到叫得极其自然,仿佛在心里叫了千万遍,没有丝毫扭捏。 “嗯。” 极其自然的应了一声,程泽抬眸便看到一双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眼底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只听他说―― “我们前世一定有缘,今生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程泽微愣,而后一笑,“说不定前世就是因为你追着我死缠烂打,才有的缘分。” 原以为皇甫昱会怼回来,却没想他顺着程泽的话说:“这说明我很聪明,上辈子就知道老婆是靠追来的。” “……” 果然失去了记忆,皇甫昱依旧是皇甫昱,这么没皮没臊的。 随着雨水不断的降落,溪水的位面渐渐升高。 不过好在老天爷到底是眷顾两人的,在傍晚时分,雨渐渐停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土腥味,溪流不知淹了多少动物的窝,有两只避水的兔子,慌不择路的跑进山洞里,被皇甫昱一爪子拿了下来,晚上的伙食便多了一份烤兔rou。 抖了抖手中的皮毛,程泽用草绳将它挂在火堆上,用烟熏着。 他从来没有硝制过皮毛,只知道大概的步骤,就先用这两个兔子皮试试手。 毕竟他和皇甫昱的衣服就这么一套,除了换洗这方面的问题,在这崖底下,昼夜温差大,在保暖方面也成问题,如果能够硝制好这些皮毛,也是好事一件。 晚上程泽窝在皇甫昱柔软的皮毛里,忍不住感叹,这算得上是一个移动被窝了? 第177章 第一七七章 次日,程泽在一阵“咚咚咚”的敲击声中醒来。 盯着洞顶迷糊了一会儿,程泽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滑落。 外面天色已大亮,看着已经熄灭的火堆,程泽搓了把脸,清醒清醒,拿起衣服走到山洞口。 外面的溪水水面已经降了大半,雾水比起前两天稀薄了更多,空气中带着雨后独有的清晰,夹杂着一丝泥土的气息。 一阵风吹来,带着一股寒意,程泽一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声源处仰头望去,便看到皇甫昱在一个已经有了大致形状的木屋上敲敲打打。 木屋的背面是镶在石壁上的,下面是悬空的,一排排木头紧密的粘贴在一起,由几根粗壮的木头支撑着。 另外,皇甫昱还弄了一条木梯从洞口延伸到木屋处。 扶着石壁,程泽踩着木梯朝皇甫昱走去。 “醒了?” 听到身旁的动静,皇甫昱手上动作不停,抬头看了眼程泽,“去洗漱一下,石锅里还有些rou汤和烤rou,药也放在那里的,记得喝了。” 程泽点点头,抬步走进木屋,四处看看,发现那些木头都是被一根相对比较细的木头横穿在一起,若不是程泽看的仔细,怕是都发现不了。 木屋里面的空间挺大的,被皇甫昱用木头隔成三个房间,留了两个小门。 出了房间,皇甫昱还在折腾手中的木棍,看形状有点像门。 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程泽上前用袖子给皇甫昱仔细的擦了擦,“休息会儿吧?” “我没那么累,这水大部分是雾水。” 说着,皇甫昱放下手里的木头,抬手用胳膊抹了把头发。 皇甫昱折腾了这么久,身上到处是木头屑和灰尘,如今这么一抹,几个卷曲儿的木头屑就挂在了皇甫昱的头上。 笑着将那些木头屑弄开,程泽道:“那也休息一下,要是累坏了,估计到时心疼的人是我了。” “嗯,好。” 任由程泽打理着他的头发,皇甫昱笑了笑,伸手想摸摸程泽的脸,但看到脏兮兮的手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溪边简单的打理了一下,皇甫昱回到山洞里,程泽正在喝汤。 “这个如何处理?”皇甫昱指了指程泽挂在树枝上的皮毛。 喝下最后一口汤,程泽放下石碗,走过去:“将草木灰仔细抹在上面揉揉,过段时间就放到小溪那边泡着,到时候再沥干,如此反复几次就可以了。” 按照程泽说的方法,皇甫昱将皮毛揉揉搓搓后泡到溪水里。 “昨天刚下了雨,这谷底本就潮湿,想来菌类不少,趁现在还早,去弄这回来,晚些时候炖汤。”皇甫昱说道。 程泽自然是跟着一块儿。 山谷里的菌类确实不少,两人才出去没多远就找到了许多。 程泽将自己认识,无毒的菌类分别用草绳窜起来。 期间,他们还无意间遇到了一个野鸡窝。野鸡被他们惊得“咯咯咯”的跳起来,被皇甫昱一爪子抓住了,用草绳困着,挂在身上。 “居然还有鸡蛋!”瞧见鸡窝里堆在一起的鸡蛋,程泽欣喜的上前拿起两个鸡蛋,对皇甫昱说道。 皇甫昱也很高兴,当下脱下外套铺在地上,将鸡蛋一个个的放里面。 因为有了这一批收货,皇甫昱只是再抓了两只兔子就和程泽回去了。 ―― 没几天木屋就彻底建好了,皇甫昱和程泽也就从山洞搬到了木屋里,这一住就从初春住到了深冬。 第178章 第一七八章 雪花飞扬着,山谷里早已笼罩在一片银白中。 狂风肆意的怒号着,吹得小木门咿咿作响。 程泽从梦中惊醒,喘着气,扶着凸起的肚子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不远处燃烧着的炭火给漆黑的房间带来一丝光线。 程泽借着微光,穿上鞋,取下一直温在火盆上方挂钩上的竹筒,里面装着开水,被炭火的余热温着,什么时候都不会冷。 温热的水顺着干涩的嗓子滑下,听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程泽或者竹筒的手紧了紧,心中充满愁绪。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推开窗,刺骨的寒风一拥而进,带走房间里暖人的温度。 程泽紧了紧身上的皮衣,朦胧的晨光透过窗,照进屋子里。 将手中的竹筒重新挂回挂钩上,程泽推开卧室门,穿过客厅,走进厨房。 厨房对门的那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或风干或熏干的rou块,甚至还有许多晒干的菌类。 灶台上摆放着两个木碗,由一个盖子盖住。 程泽上前揭开盖子,看着一口也没有动过的晚饭,有些失望地放下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