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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上都会关机,免得有人找——包括并不限于章思俨。 不一会儿消息提醒声接连不断传来,谢楚迷迷糊糊去摸手机想把它关掉,电话却打了进来。 他实在累得不行,要不是现在他认出了这是客房的床,他会怀疑自己昨天被大象绑回家踩了一顿。 “喂……”他接起手机,声音格外的低哑。 ——章思俨的毛病之一,非要听他叫出声才更爽。 “卧槽你这是怎么了。”邵恒修的声音传了出来。 “没事。” “真的没事?”邵恒修话锋一转,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楚楚,可我有事儿。” “……” 身体内黏腻的感觉仍旧在,谢楚非常不舒服,他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折腾得那么惨都是因为手机里正在吵的这个人,不由得清醒了起来。 “你怎么了!”他语气冲了些。 邵恒修觉得这是甜蜜的关怀,躺在寝室床上看着手上的绷带,委委屈屈地诉苦:“我们昨天不是喝酒去了么,半夜换地儿,走在路上遇见一伙人,就和他们干起来了,我伤得最重,刚从医院出来,他们也太不是人了。” 敢情你和人打架还有理了?谢楚揉了揉眉心:“剩下同学呢?” “都去派出所做笔录去了,打人的几个人我给弄出来了,对方那些动手的都关着呢。” “不会关太久吧?” “他们打了我们啊,不关他们关谁,你一天就跟着瞎cao心别人的事儿,也不问问我伤得怎样。”邵恒修一提这个就来气:“昨天要不是你先走了,我也不至于那么冲动。” “……”有没有理。 他觉得自己这个富二代室友虽然特平易近人,但看着有点儿傻。 谢楚看了眼今天是周日,没课,就对手机道:“在寝室等我吧,一会儿回去。” 他上的这大学是自己考进来的,环境不错,再往南走都快到了郊区了。可人家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很好,荣誉校友照片挂满了一大面墙,一开始谢楚见着了还以为这些人都咋地了呢,旁边不远处的装饰物还是个插了几炷香的鼎,搞得他晚上从来不敢从这边走。 宿舍楼是近年来新盖的,一应设施俱全,他进门得刷脸,在那扫描了会儿门就开了。 一推门,光荣负伤的邵公子正在享受同学的全方位服务,床边站了三四个人,还有坐着给他喂粥的,坐在床脚给他捏腿的,真是把他当了英雄。 “美着呢?” 邵恒修正用完好的一只胳膊回信息呢,听见人进来也没当回事,一抬头见到了谢楚的脸,急忙道:“哥几个儿辛苦了啊,你们先回去吧,寝室小挤不下这些人,告诉别人也不用来了,没多大事儿。” “成。”几个班上的男生见了谢楚回来也纷纷和他打招呼,一个个嘱咐他让他多照顾些邵恒修,胳膊骨折了,疼。 还伤得挺重。 谢楚等人走了,关上了宿舍门无奈看他:“劝你多少回都不听,现在知道教训了。” 仿佛打架对邵恒修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但他人着实不坏,谢楚和他的相处也不错。 在这学校里能碰上邵恒修,也算是个意外收获。 “我这回知道错了。”邵恒修努努嘴:“我饿了。” “你不让刘绪给你把饭喂好。”谢楚道:“我可没空。” “他喂不是没有你喂的好吃嘛,我就想尝你喂我的。” 谢楚突然冷冷地看他。 邵恒修看那眼神心就一颤,他担心楚楚知道后和自己彻底掰了。 可他就是gay,就是喜欢上了自己室友,再不趁机撒娇都快憋疯了! 这要是在以前,他就死皮赖脸地凑上去或者干脆拿钱砸了,他家有的是钱,出去玩儿别人也都上赶着给他介绍,可他自从发现自己对谢楚有兴趣后连会所都没去过,那些外面的妖艳贱货怎么比得上他的楚楚。 谢楚走到了床边,邵恒修就紧张,咳了咳道:“那个,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别这样。” 拿起了粥碗,谢楚舀起一勺塞给他,一边幽幽地道:“以后别总开这玩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同性恋呢,传出去对你也不好。” 邵恒修胳膊疼着,还上着夹板,看着谢楚的眼神都快哭了,特想猛地点头承认。 对对对我就是同性恋啊!!!!! 你什么时候能和我搞对象!!!!! 谢楚当然知道邵恒修想和自己搞对象,但他就是不问,也免得二人间尴尬。喂完了粥,谢楚又问了几句他怎么伤的,邵恒修道:“还不是那些龟孙儿想拿女人撒气,抄棍子打人,我拦住了,就折了。” “折了?” 其实就看着挺吓人的,倒没多大事儿,缝针的地方还是小腿,被人拿碎啤酒瓶扎的。 不过邵恒修为了给自己争取福利,拼命点头。 看室友都伤成这样了,谢楚也不打算再走。 早上起来主卧里的章思俨早就走了,他从来不和别人睡一张床,每次来了做完,谢楚也很识趣的自己去客房。 昨天他爽也爽了,估计再不能找自己。 “你晚上不走了吧?”邵恒修紧张地问。 “不走了。” 邵恒修放下心:“要不是知道你性格,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和女朋友同居了呢。” 以前听说有女孩儿追过谢楚,约他到小树林表白,结果愣是哭着跑了出来,别人问她啥她也不说。 谢楚平常对女生礼貌而冷淡,也不知道是怎么给人家弄哭了。 邵恒修问过他几次,谢楚都避而不谈。 他就认定了谢楚可能不会和女生相处。 “我家在本地。”谢楚看邵恒修一眼:“以前说过的。” “什么时候也请我过去坐坐吧。”邵恒修兴致勃勃。 “庙太小,装不下你。” 邵恒修却根本没把这拒绝当回事儿。 受了伤的邵恒修请了病假,但谢楚得上课,现在都弄什么指纹签到了,他也不想逃课,一周过去了,他没接到金主召他侍寝的电话,非常悠闲。 回到寝室,邵恒修不在,估计是去别的寝室了。谢楚见没课就去了趟医院,没想到却在大门口碰上了他。 “哎楚楚?”邵恒修眼尖。 谢楚装没看见,掉头欲走。 “你干嘛去呀?”对方已经三步两步追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儿?”谢楚见走不掉,只能问:“来拆线吗?” “是啊。”邵恒修腿上要拆线了,胳膊上绷带还没动,他问:“你来找我?” “我找我爸。”谢楚不看他。 邵恒修脸上微变:“啊来找叔叔啊,他住院了,生病了吗?你怎么不和我说啊?” “他一直住院。”谢楚似乎很不想提这个话题。 要是一般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