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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以后我得告诉付易安,做什么菜你才能觉得好吃。” “息泽!”夏念心下一惊,夺下他手中的碗,立刻起身绕到他身边,紧紧攥住他的手臂:“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被夏念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惊了一惊,慕息泽忍痛皱眉,用另一只手抱住她,颤声道:“念念,我知道你心里有过他,如今若是让你回到他身边,你……” “息泽,我不要,我不要到没有你的地方!”夏念慌忙紧紧抱住身边的人,哭泣说道:“我只要你,只有你。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 慕息泽感到夏念的颤抖和害怕,心中更是翻江倒海一般绞痛,只不过即使如此,相比让她死,还是更希望让她回到那个人身边。 自己不杀她,慕域也必然会要了她的性命。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便只有那个人有这个能力和心力能护着她了。 他怎会知道,他身边这个女子早已设好局,把他也算了进去,只是他对她没有防备,便无法察觉而已。 “念念,你别害怕,我只是随便一说而已。” “息泽,你是不是仍然不信我?” 夏念抬头,泪眼望向那藏了几分隐隐悲哀的眸子。 她终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只不过实在不需要为了自己让他陷入这两难境地了。只是为何,两人竟想到了同一个人。 “念念,我信你现在心里装着我。”他低头吻上女子的双唇,温柔缱绻,似是感到泪水的咸度,才离了她的唇瓣,用手轻轻拂去那脸上肆意留下的泪,“怎么总是这么能哭?” 夏念不语,只是紧紧抱着身边的人,他的温度,他的气味,他的声音,要好好记着。 还有二十几天时间,绰绰有余了。这二十见天,要用全力去爱这个人,二十几天后,这个人就会用全力,甚至用一辈子来恨自己,这种恨,应当足够让他下手杀了自己了。 世上真的有愿意求死之人? 没有,世人求生,求乐,哪有人真正愿意求死?只是若不能生而乐,才会求死。 他若能得偿所愿,她也乐死。 “息泽,以后不可以随便说这些事了。”夏念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撒娇似的埋怨。 “我知道,以后都不会说了。” “息泽,你记住,我爱你,从来是你。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就是从来,一直如此。” 慕息泽低头看着女子依偎在怀,长睫挂泪,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愿放开,他脑中恍惚。 足足一年,从来,真的是从来吗? “念念,我会记住的。你说‘从来’那便是 ‘从来’吧。”慕息泽平平淡然却又有几分无奈地语气,静静飘在这落萱斋。 夏念只觉得心头酸痛却又安然,他终是介怀自己当时的狠心离去,终是介怀自己曾呆在付易安身边一年之久,不过却也幸亏了这一份介怀,让自己得以帮他最后一次,以自己的方式护他最后一次。 梵岭之战,他为她犯下欺君大罪,放弃当初唾手可得的东宫之位;如今他要将自己送走,独自面对慕域的质问苛责,甚至是将至而不可预料的朝廷风暴……. “息泽,虽然入春了,可是天气还是凉。”夏念用头在她臂弯里蹭了蹭,轻轻道:“今晚我很想同你一起睡在落萱斋,你得一整晚抱着我,我才能安睡。” “嗯” 慕息泽答得意外得乖巧,将怀中人轻轻横抱起,起身去了内室。 ☆、第一百零五章 信至山庄 南召国南部的缥缈谷内,坐落着一座隐秘庞大的山庄, 此刻却甚是绚烂, 。 传闻玄镜山庄内有无垠花田,有连绵山脉,有云蒸霞蔚之景, 万千气象之华, 只能说仙境也不过如此。 虽然是做买卖的山庄, 却并未沾染一丝俗气, 一半是因为山庄之内的人多半不露面, 露面的皆是一些办事的手下;二来这玄镜山庄所在的缥缈谷本就是弯绕甚多之地,通往山庄的路上更是机关遍布, 若要进入,须得通报才得以通过, 否则误入机关,便唯有死路一条。 玄镜山庄存在的数百年, 迄今为止未得通报还能入内, 且全身而退的便只有当今北翟国睿王。只不过在十几年前慕息泽闯入之后, 玄镜山庄老庄主被断四肢, 虽是未死, 往后又活了几年。 只是在那之后, 山庄内一切事情早已经由付易安打理,年纪轻轻的他重设了山庄内机关,负责庄内一切买卖,大小事务, 却还游刃有余,应付自如。 他本以为自己便会在这缥缈谷,玄镜山庄内花间下棋,竹下饮茶,以此度过终身。却未曾想到师傅逝前的一个命令便将他推向南召朝堂,要扶立无显贵外戚,无朝堂支持的幼子上位于别人来说是登天之难事,但于他假以时日便可水到渠成,他倒是不惧朝堂,只是厌恶。本以为自己只不过到庙堂一游,却偏偏又遇到了那让自己绊心的女子,那可遇而不可求的女子。 如今再回玄镜山庄,早已不复当年淡水心思。 只是付易安的变化,知道的唯有他宅前的那片玉兰花林。 “师兄,我想出山庄一趟。”宗棋闲步来到付易安所居的易青堂,飞身一跃便越过了堂前高篱,稳稳落在付易安正在作画的桌案前。 “宗棋,你的性子怎么练了这么些年还是这般跳脱,这易青堂的门不过几步而已。” 付易安语气和柔,仍提笔凝眉描着画中人物。 宗棋笑笑:“师兄,你这一回来,山庄之内可就没我什么事了。总也好放下那代理庄主的架子了,我又不似师兄,总是这般沉稳端庄的。” 他靠近一步,却惊了一惊,在付易安笔下的竟是一个如花似玉一般的貌美女子。 这师兄虽待人万分和柔,性子其实却淡然,这他是知道的,从前山庄内多少女子来献殷勤,皆被付易安婉言拒绝,就是唯一一个陪了他在外将近十年的荇芜师妹,也终未得他心。此刻这画中女子自己从未见过,却又是谁? “师兄,这女子,是谁?” 付易安并未作答,只是默默放下笔,目色纯柔,望向前面的绚烂至极的玉兰花林。连绵成片的温润粉霞色,无数美玉般的花朵静静呆着枝头,连成一片无垠的奇丽花海。 “东琴国长公主。” “啊?就是那位两年前病逝在北翟国的公主?”宗棋好奇又看了看画中女